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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自個兒舒舒服服地坐在貴妃椅上,一手撐著臉,俯視地上的俘虜,道:「這個才是我喜歡的對話姿勢。來,我問你,招不招?」

  被一掌打懵的鄧全一臉疑惑,道:「……招、招什麼?」

  朱堯瑛:「那就是不招了。來啊,給我上刑!」

  鄧全:「……等等,我招、我招——」

  朱堯瑛:「還嘴硬是吧?把咱們常用的刑都給我上一遍!」

  鄧全:「……?!」

  朱堯瑛:「哼,敢掐本郡主的脖子,卸我的關節,真是好大的狗膽!」

  鄧全:「……?!饒命……」

  朱堯瑛提著一串兒葡萄,仰頭咬下一顆,「呸」地一口把籽吐在他臉上,道:「晚了。」

  ……

  林嬋和江秋洵滿院子亂竄,打飛的花花草草不計其數。

  她倆眉來眼去地比斗,把蹲在草叢、灌木里的六個不速之客順帶揍了個半死。

  最後江秋洵毫無疑問地被林嬋制住了。

  江秋洵十三年來用的所有招數都是以殺人為目的,在兩人都不出殺招的情況下,林嬋強過她不止一星半點兒。

  江秋洵胡攪蠻纏道:「我不服,說好了用竹劍,你怎能用掌呢?你耍詐!你偷襲!再來一次!」

  林嬋不理她,抱著她進屋。

  不一會兒,林玉燕不知道從哪裡鑽出來,把地上六個半死不活的六個不速之客拖走了。

  ……

  臥室中。

  江秋洵全身不能動,只剩下一張嘴,依舊在巴拉巴拉地說個不停:「再來一次!下次我一定贏!你是不是不敢?」

  林嬋把她放在床上,道:「若你還是輸呢?」

  江秋洵有恃無恐:「我不可能輸!我輸了就是因為你不愛我!你讓我贏……嗯?你做什麼?」

  林嬋把她翻了個身,讓她趴著,腦袋埋在枕頭裡。

  江秋洵的小嘴在枕頭裡兀自喋喋不休:「你以為這樣我就說不出來了嗎?小心一會兒我的口水噴在枕頭……嚶?你、你、你居然是這樣的阿嬋?你居然打我屁股?」

  林嬋手中的竹枝挽了個劍花,在她翹臀上又打了一下,道:「口不擇言,該打。」

  這會兒江秋洵的內力終於衝破了穴道,側了側身子,把自己從枕頭裡解放出來,喘了喘氣。

  聽林嬋說她該打,非但不怕,反而挑著眉毛嫵媚一笑,蠱惑道:「姐姐要打人家的屁股,作甚要用竹劍?何不用手?」

  林嬋眼神微凝,情不自禁隨著她的話往下移。但又立刻制住,垂眸偏頭。

  江秋洵從床上爬起來,慢慢移步,一邊下床,一邊解開束縛在身上的幾層嫁衣。

  嫁衣失去了系帶的固定,隨著她往前走,一層一層地滑落在地,鋪就了滿地的深紅,和燭台上的紅燭相映生輝。

  江秋洵逼近林嬋身邊,掌心握住她的手臂,熱乎乎的掌溫一點一點地往上移,最後落在她的肩上。

  「姐姐為何閉眼?你是不是在心裡說——非禮勿視?」

  她的聲音低低的,甜甜的,像是深夜裡的狐狸精,最後一件松垮的褻衣不知何時從肩膀上滑落到了手肘,露出嫩白光滑的大片肌膚,在紅燭中愈發顯得誘人。

  江秋洵吃吃地笑著,道:「今天是我們洞房花燭,今天的禮,就是對人家行周公之禮呀……姐姐……嚶。」

  她在林嬋肩膀上的手慢慢滑到胸口,去解林嬋的衣帶,卻被握住。

  抬頭,見已經睜開眼睛,回頭看著她。

  四目相對。

  江秋洵在這一雙溫和的眼中看到了欲望。

  江秋洵輕笑一聲,道:「今天晚上,姐姐對我做什麼都可以。」

  「哦,不對,是從今天開始,姐姐每天晚上都可以……對我為所欲為。」

  林嬋抿了抿唇,攬住她的腰,欺著她,上前一步。

  呼吸太近了,帶起若有若無風,滑過面前江秋洵外露的肌膚,帶起一點癢,順著經脈傳進江狐狸的心裡,讓她渾身上下都難耐起來。

  林嬋往前走了,江秋洵卻反忍著癢意退了一步,順勢倒在床榻上,仰望著林嬋,指尖點在林嬋胸口,一邊用眼神勾勾著心上人,一邊道:「阿嬋姐姐,你忘了,還沒喝合卺酒呢。」

  林嬋扯下自己的腰帶,揚手一揮,腰帶如同一條靈活的蛇,捲住桌邊的兩個杯子,「唰」的收回,一隻落在林嬋手中,一隻落在江秋洵手邊。

  江秋洵順勢接住。

  二人挽著手,一飲而盡。

  禮成。

  江秋洵丟開杯子,媚眼如絲。

  「姐姐,春宵一刻值千金啊。」

  林嬋低頭看著她,忽然捏住江秋洵的下頜,吻她的唇。

  酒水滋潤過的唇瓣異常紅潤飽滿。

  殘餘的酒水順著親密的吻渡過去。

  情迷意亂的江秋洵沒有理會,任由酒水沿著她的唇角流下,讓整張婚床都瀰漫著醇厚的酒香。

  江秋洵伸手攬住她的脖子,在唇舌交纏間欲拒還迎,含糊道:「慢點兒……姐姐,你好心急……」

  閃爍的燭光被彈指的勁風吹滅。

  黑暗的床榻間,唯剩下江秋洵的喘息與隱約的吟笑。

  夜空上,月如圓盤。

  夜空下,荷花池中,荷花綻放,魚兒在池中暢遊。

  新人的臥房中隱約傳來一些令人臉紅心跳的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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