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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月柏停了下來:「我喜歡芍藥。」她低頭聞了聞:「我喜歡這個味道。」

  她正想伸手摘下,又收了回來,捏了捏身邊人的手,「芍藥代表什麼來著?」

  「情有獨鍾。」楚清想了想,抿著笑道。

  趙月柏總覺得記憶里不是這個,但還是摘了一朵下來,別在她發間,「那送給你。」

  「我也喜歡,」趁著周圍沒人,楚清踮起腳觸了觸她的麵皮。

  ......

  段絡已經不帶著面具了,因為花茗天天誇她的疤痕好看,久而久之她也不覺得丑。

  「你看這些花多漂亮,」花茗感嘆了一句,身邊傳來一句極其寡淡的「嗯。」

  花茗暗自發笑,相處的日子她已經看透了段絡的本質,雖然表面一派冷漠事不關己,暗地裡想得可多了。

  「我們去別處看看,」她自然而然地拉起段絡的手,往另一處走去。

  「好。」段絡的臉有些熱,用了點力回握。

  四人兩兩回到重聚的時候花茗見到楚清頭上別的芍藥,有些摸不著頭腦。芍藥常為戀人分別時所贈,趙大哥怎麼會送這種花,他可能不知芍藥的意思,可楚姐姐應該知道是什麼,又怎麼會收下?

  段絡倒沒發現什麼不對,還是一副表情,只是柔和了些。

  趙月柏捕捉到了花茗臉上的稍縱即逝的驚詫,想了想便明白了怎麼回事,她心道芍藥果然不是這個意思。

  等四人回家,趙月柏找了個機會問花茗,「芍藥是什麼含義?」

  花茗見她真的不知道,便一一告訴了她,隨後道,「但是既然收下了,楚姐姐肯定有她的想法。」

  晚上。

  「我都知道了。」趙月柏嚴肅道,仔細聽還帶了點委屈,「你騙我。」

  聞言,楚清回想這幾天發生的事,半天沒有頭緒,「騙你什麼?」

  「芍藥明明不是那個意思。」趙月柏揉了揉她的耳垂,「你騙人。」

  原來是這件事,「你不是想送我?」

  她撒嬌:「是想送你嘛,可要是這個意思我就不送了。」

  「除了我你還喜歡別人?還想送別人花?」

  「那當然不會!」趙月柏被問的沒頭沒尾,否認道,「才不是。」

  「那就是情有獨鍾。」

  好吧,趙月柏明白了她的意思,喜滋滋地閉上眼睡覺。

  ——夏

  正值盛夏,田裡的穀物熱得彎了腰,周圍被掩住的地方發出低低鳴聲。趙月柏今天來地里看看情況,不多時就冒了汗。

  她前段時間又買了地,雇了幾個新長工。地里的長工還在勞作,她沒有出聲打擾,站在附近估計了一會兒今年的收成,看來供給酒樓是沒有問題了。

  說到酒樓的供給,除了這邊的田裡,還有空間的產出。田裡的蔬菜雖然好,但是空間肯定會更勝一籌,趙月柏平常都是拿出空間的一部分來做酒樓特製的訂單,收費也會比別的更貴。

  「東家,」孫二器很快就認出了她,連忙跑過來,他以為趙月柏有什麼吩咐。

  趙月柏揮了揮手:「無事,我只是來看看。」

  「去吧,」趙月柏示意他不用管自己。

  孫二器誒了一聲,便跑回去繼續幹活。趙月柏看了一會兒,見沒有什麼別的需要囑咐的就離開了。

  回去的時候身上的汗出得更多,剛進開門小白就繞著它跑,幾年過去它從小崽子長成了大崽子,也更懂事了。

  它吐著舌頭散熱,趙月柏逗了它一會便讓它跑開自己去玩。

  楚清平日裡閒得無事便會繼續寫寫話本,今天新的一冊出來她便拿去鄭海那邊了,眼下還沒回來。趙月柏趁這個時間去洗了個澡。

  洗漱好後,渾身清爽許多,楚清也正好回來了,趙月柏見到她便貼了上去,「好久不見你。」

  「才過去個把時辰不到。」楚清無奈。

  「個把時辰也是那麼久。」

  「好好好。」

  兩人便親昵了一會兒,即使過了幾年,熱情也不減。

  夏日的晚間趙月柏自認為是這個季節最舒適的時候,她小心翼翼抱出去年釀的青梅酒,生怕摔了一年多的傑作。

  兩人坐在院中,頭頂的月光柔和,給她們身上添了幾縷光暈。

  整年的期待,似乎都融在了一碗梅子酒中。

  趙月柏給兩個碗倒了酒,並不多。

  小酌怡情,微醺恰好。

  兩人各自抿了一口。

  趙月柏:「清冽、酸甜,好酒好酒。」

  枝頭蟬鳴,她們卻很靜。

  ——秋

  又是一年秋,微涼的夜色幽幽,樹葉被風吹得簌簌作響,落在楚清眼中正是一副美景,她心血來潮地在裡衣外披了一件薄紗,撐著下巴在窗邊吹風。

  賞了有一會兒,秋風把她的腦子吹得不知是越清醒還是越迷糊。

  「又不好好穿衣服,」一件襖子被拎起來繫到了她的身上,給她披襖子的人輕聲埋怨:「著涼了怎麼辦?你是最不愛惜自己身體。」

  「我看你是好了傷疤忘了疼。」

  楚清配合地將脖頸挨過去,柔軟的肌膚相貼合讓沁入內里的溫熱直達心底,「我不愛惜,還有別人愛惜。」她張開手抱著面前人的腰,又抬頭輕笑:「我錯了。」

  這段時間趙月柏越來越像年長的,襯得楚清倒像是真·表妹。

  趙月柏被她的歪理噎得沒辦法,「你不愛惜的東西,那我也不愛惜。」她本意是想楚清好好養自己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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