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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詹言的心讓他弄得又酸又軟,一點也沒有威懾力地瞪他:「你在我身上留這種術,萬一你……出事了,我怎麼辦?」

  顧見承被他眼睛裡的感情燙了一下,下意識別開眼,嘴唇動了動,什麼也沒說。

  可是詹言一下就懂了。

  顧見承不在了,他還有他的家人,他的爸爸媽媽哥哥姐姐,許多人都牽掛著他,他總有一天會走出來的。

  而顧見承……他在這個世界沒什麼牽掛,除了詹言。如果詹言不在了,他也覺得沒什麼意思了。

  詹言眼睛從來沒瞪這麼大過,一口氣憋在那,臉都紅了。

  顧見承正在偷瞄他,看見他眼睛裡迅速泛起水光,頓時就慌了。

  他捧起詹言的臉,手背上還連著貼片和線。

  「你別哭啊,我錯了我錯了。」

  完了完了,他和言言談這麼久,從來也沒見他哭過。

  詹言隔著眼淚瞪他,一句話都不說。

  顧見承看他眼淚控制不住,啪嗒啪嗒往外掉,慌得不行。

  「別哭別哭,言言,對不起我錯了。」

  「錯了你也不改。」

  顧見承沒話了,可憐兮兮地看著他。

  詹言用力眨了眨眼睛,吸了吸鼻子,摸到柜子上的紙巾擦臉。

  他低著頭想,怎麼才能讓小顧和這個世界有更多牽絆呢?怎麼才能讓他捨不得那麼輕易地稱量自己的生命?

  顧見承小心翼翼地去拉他的手。

  詹言沒動,然後就感覺自己掌下一片溫熱柔韌。他瞪著眼睛抬頭。

  顧見承拉著他的手往自己胸肌結實的胸口上放。

  怎麼還帶色誘的?

  顧見承看他眼睛又瞪大了,一本正經地說道:「我這兒痒痒的,你幫我看看,是不是他們貼得不對。」

  他身上要貼檢查儀器,上半身就穿了件松松垮垮的襯衫,還是敞開的。

  詹言嘴唇囁喏了幾下,瞪著眼睛小聲說:「這個房間有監控的!」

  你就這么正大光明地耍流氓?

  沒了無限的隱憂,言言的家長們也都默許了,深影大佬已經放飛自我,並且非常擅長抓住機會得寸進尺。

  他沖詹言笑得狡黠:「我都用陰影擋住了。」

  詹言往回抽手:「……你當人家看見一片黑不會懷疑的嗎?」

  顧見承鬆開他的手,貼過去撒嬌:「那你再說一遍好不好?」

  詹言:「說什麼?」

  顧見承:「你在副本里的時候說的。」

  詹言眨了眨眼睛:「我在副本里的時候說的可多了。」

  顧見承:「就最後那句。」

  詹言:「哪句啊?」

  門突然開了。

  詹言迅速把手抽回來。

  喵的。被小顧迷昏頭了,竟然忘記看小地圖!

  「媽。」詹言假裝什麼事都沒發生。

  伶舟聞笛從側邊看進來。

  呦,這小捲毛就是當初坑他的走近科學呀?床上那個是深影?看樣子這次用得是真實相貌。和上次見面時的氣勢完全不一樣啊。

  「剛才監控怎麼黑了?你們沒事吧?」伶舟聞笛問道。

  詹言:……大舞樂怎麼這麼記仇?

  顧見承:「我試一試能力。」

  大舞樂:……身為輔助,感受到了來自輸出的威脅。

  呵!我可還是你的治療呢!

  詹言他剛翻完瓜條,他眨了眨眼睛,非常誠懇地表示:「辛苦前輩幫忙。前輩要是有什麼事需要,也可以找我幫忙,比如說找人什麼的。」

  伶舟聞笛嘖了一聲。

  什麼都知道的小孩兒真不討喜。

  布置完儀式的大舞樂帶著滿口狗糧去墓地了。

  異常事務管理局裡的英雄墓地一直有人照顧,打掃得乾乾淨淨,還擺著鮮花。

  燕迴風的照片在鮮花的簇擁下對他張揚地笑。

  伶舟聞笛想起剛剛在詹言和深影那裡吃到的狗糧,因為天師也在,兩個人看著規規矩矩的,但眼神和細節里的甜藏都藏不住。

  他伸出的手在照片前停了停,一絲情怯終究是被灼斷了。

  無限已經消亡了,他還猶豫個什麼勁?

  想想天師家的幾個,戎歲和白澤受傷轉世重投,現在都這麼大了。燕迴風當年魂魄受到震盪,但沒缺沒損,如果沒有不小心錯投了畜生道,現在應該也二十多了吧?

  要不就找找試試?

  唔……他玩個老牛吃嫩草也不是不行。

  這傢伙的儀式天賦挺好的。或者玩一把師徒?

  ……

  「……他們倆剛開始關係不好,磨合儀式的時候經常陰陽怪氣,後來互相暗戀,誰都不好意思開口。」詹言悄悄和顧見承分享八卦。

  顧見承表示自己就不會躊躇不定,言言想聽多少遍他都說。

  詹言制止了他的複讀機的行為。

  顧見承被他按住嘴,抵著人家的指尖撒嬌:「言言也說給我聽好不好?」

  詹言哼了一聲。你之前轉移話題的帳我還沒算呢。

  顧見承眼睛一彎,嘴唇微張。

  詹言驟然抽回手瞪他。

  他還好意思委屈:「我都說那麼多遍了,就換你說一遍都不行嘛。」

  詹言哼了一聲,正想說什麼,就見顧見承的目光向上瞟。

  他往自己頭上一摸。

  兩根大角又冒出來了。

  真是怎麼這麼不聽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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