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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誰不是饞了呢。

  一語中的……

  士兵們顯得都嘴上叼著野果子了,看著正在用樹枝在地上寫寫畫畫的陛下,他們不認得陛下寫的是什麼,但字跡的筆畫頗為彎繞。

  左邊一個,右邊一個,中間還有一顆愛心。

  陛下上個月才說過。

  愛心就是愛慕。

  陛下一定是想天上的日子了。

  「對了,陛下你想吃什麼?」

  正在寫容訴雲名字的顧穆青扔掉了手中的樹枝,想腦婆都想得魔怔了:「吃媳婦。」

  「???」

  吃什麼東西?是他們聽錯了嗎?陛下有媳婦兒這種東西??

  第80章 基建第六十七天!

  顧牧青身邊的幕僚抓耳撓腮,瘋狂的尋找顧牧青身邊可疑的女子,可是靠近他們陛下的就沒有女子,他們軍營就是羅漢堂,全是男兒,就連蚊子恐怕都是公的。

  他們陛下的媳婦兒還能是誰呢?

  想不通,當真想不通。

  找了好幾天,最後幕僚們還是決心聽陛下的話——

  他們好好去打仗吧。

  打贏了仗就回南邊的小島,上面有白花花的大米飯吃,還有甜滋滋的西瓜,那日子比這裡過得舒服多了。

  那裡的日子越美好,就越對比出現在日子的糟糕透頂,吃的不香,衣服還麻麻賴賴的,穿著不舒服,就連武器也是不如之前鋒利的頓器。

  可惡,大盛這個狗皇帝之前可不這麼難打!

  -

  「寶兒不在身邊的第一天,想他。」

  「寶兒不在身邊的第二天,想他。」

  「寶兒不在身邊的第二百五十六天,想他……」

  「靠,都已經二百五十六天了,這個狗皇帝怎麼這麼難的,他是被什麼東西給續血了嗎!」

  「報!」報信兵尖利到穿透雲霄的聲音,瞬間刺破了顧牧青的耳膜。

  一聽到這個聲音,顧牧青就知道又不行了。

  「怎麼了?是不是那個狗皇帝又跑了?!昨天是這麼說的,前天也是這麼說的,上上個月也是這樣!」

  顧牧青看向手底下的沙盤,整個人都不好了。

  果然如此。

  報信兵熟稔地抹了抹被黃沙撲滿的臉,一口大白牙笑的白亮亮的:「啟稟陛下,那狗皇帝的確又跑了,跑的方向不明,但估摸著是往西南方向去的,人沒抓到……但是這次我們逮到了他手上的先鋒官!」

  「先鋒官?」

  顧牧青眼睛微微眯起,眼前瞬間出現一道人影。

  等那廝被五花大綁踹過來的時候,顧牧青整個人都震驚了,好傢夥,這不是老熟人嗎??

  王岳之?

  是他的寶兒離開京都之前千叮嚀萬囑咐,讓他遇到困難就去投靠他的王岳之?!

  只不過王岳之的變化太大了,他還記得他和他的寶兒離開都城的時候,王岳之還勸他的寶兒彎下脊樑向皇帝說說好話,或許能留在都城。那時候的王岳之留著風靡皇都、但是他並不懂得欣賞的長鬍鬚。可現在王岳之這長鬍子哪裡有當初的風流倜儻,剩下的只有蒼白捲曲,邋裡邋遢的。

  明明是三十歲的王岳之,看上去卻有五六十歲的年齡。

  王岳之不認識他,穿著一身僵硬鎧甲,可鎧甲之上卻留下無數道刀劍的劈砍痕跡,看到他,王岳之還用那種想啃食他骨頭的眼神,恨的牙痒痒。

  現在還有什麼文臣風骨。

  不過王岳之早在三年前就已經不算文臣了,因為三年前王岳知就給他的寶兒寫信,說大盛的狗皇帝調他入軍營,還是高位。雖有捧殺之意,但他已經被架在上面,輕易下不了台。

  如今,王岳之已經是隨著盛燁霖出生入死近兩年的先鋒官。

  被敵國的俘虜辱罵,顧牧青卻好像不在意,雙手抱在胸前,模樣驕矜又欠揍:「你們狗皇帝呢,拋棄你這個先鋒官自己跑了?」

  「忒!你怎可侮辱我們的君王,你才是孽障!」

  「別嘴硬了,你現在是階下囚,給我老實點。」

  「我死都不當階下囚!」

  「哦,那你死吧。」

  「???」

  顧牧青興致盎然地看著王岳之:「怎麼了?怎麼不去死呢?」

  「你……你……」

  「你什麼你,不過你死沒死跟我有什麼關係。」

  被王岳之罵了顧牧青也不生氣,反正這樣的話,他家老頭子不知道罵過多少回了,只是這一回,顧牧青看向王岳之時,心裡的天平來回晃動,一面是想替他的寶兒照顧昔日的王岳之,一面又不滿當初離開時王岳之看下他的寶兒眼眸中的愛慕。

  不開玩笑,王岳之欣賞他的寶兒,他倆又是……

  這是板上釘釘的情敵。

  說實話,顧牧青還真想在容訴雲不知道的情況下弄死這個狗東西。

  別以為他不知道,要不是這個狗東西在後面出謀劃策,狗皇帝能夠拖延這麼久嗎?之前就是這個狗東西寫東西給他的寶兒尋問涼川州可否提供更多的糧草,他的寶兒心善,念著這人在軍營中任職,就前前後後不知道提供了多少糧草,還有別的好東西……

  而且他看得更清楚的是,他們還在吃糙米飯呢,狗皇帝那邊每頓大米都香噴噴的。

  還是要早點把狗皇帝給了結了,他就能早點回去見他的寶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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