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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我還是寫了首歌。事實上,是很多首。我一直在寫它們,寫在本子上,然後又劃掉,就像是我的軟弱不曾出現過。

  諾埃爾:我們當時躺在酒店的床上,收音機開著,裡面的廣播員在說一些我完全聽不懂的西班牙語,直到最後我才聽懂。他說:「接下來是紫色天鵝絨的新單曲《鉛心》。」

  ***

  「鐵人拾起了一顆鉛心

  『它會讓人愛我嗎?』

  『愛會讓我的關節生鏽嗎?』」

  ——紫色天鵝絨《鉛心》

  ***

  喬琳:我永遠都不會明白命運到底有什麼計劃,但那一刻就像是奇蹟本身。我扭頭看向他,一時之間甚至不知道該說什麼。

  諾埃爾:她突然看向我,神情凝重。我不知道她為什麼看起來那麼嚴肅,於是我問她發生了什麼。她說:「Noely,這是那首屬於你的歌。」我當時就明白了。這是只有我們兩個明白的事——她在害怕愛。她在害怕愛會傷害她。

  喬琳:我知道他能明白。這是只有我們兩個能夠明白的事。

  諾埃爾:所以我看著她,告訴她:「不,Birdy,它不會。」

  喬琳:我在我的劇組助理發現我失蹤之前偷溜回了我的酒店房間。是的,我和諾埃爾住在同一間酒店,但我們之前並不知道這件事!酒店經理顯然很清楚不能把一對分居夫妻安排在同一個樓層里!謝天謝地我沒穿著前一晚的舊衣服在電梯裡遇到任何熟人!

  諾埃爾:我們在伊維薩待了一周。我當時在休假,而她在工作。等她在伊維薩的拍攝結束後,我又跟著她一起飛去了義大利。我就像是個好丈夫那樣,跟在她身後團團轉。她所有的茶都是我泡的。我——諾埃爾·蓋勒格,像個倒茶小工一樣跟在她身後照顧她。

  但我絕對是個非常快樂的倒茶小工。

  喬琳:我忍不住問了他那個我一直以來擔心的問題。「你有沒有想過要是再也寫不出好歌了該怎麼辦?」

  諾埃爾:我笑了。我說:「我見鬼的經常想這個問題。」我們是一樣的。我們都遇到過這樣的問題。然後我把保羅·威樂對我說的話送給了她。「別追逐它。它會來找你的。」

  她反問我:「那你停下來了嗎?」

  我說:「當然該死的沒有。」

  她說:「我就知道!」

  瞧,我的Birdy什麼都知道。

  喬琳:諾埃爾當然沒把解決方案帶給我。我知道他也沒有辦法,他只是不停地在寫歌。但說真的,兩個人一起受苦可比獨自一個人埋頭苦思好多了。跟樂隊一起寫歌是一回事,回家躺在床上還有人聽你抱怨是另一回事。

  諾埃爾:我們總是說要把工作留在門外,但是我們兩誰都沒做到。不過這一回我們做到了另一件事。我要求她再也不許輕易地說分手。她做到了。

  喬琳:我可以說我長大了一點。如果我們吵架了,我們這次都會儘量把事情在當天解決好,最起碼不會帶著悶氣上床睡覺。

  諾埃爾:生活從來沒這麼好過。真的。我們都長大了。我覺得。你得知道,成為搖滾明星的生活就像是人們說的那樣,金錢,名氣,酒精和永不停歇的派對,還有一排看不到盡頭的女孩排隊等著你在她們身上簽名……但我只想在演出結束後跟朋友們開幾句玩笑,然後回家換上拖鞋,窩進沙發,坐在喬的身旁,把她摟進懷裡,一起嘲笑電視上的傻瓜。這就是我想要的一切。

  喬琳:人們都說搖滾樂就是生活。是的,但舞台不是一切。我從來都不是那種希望一輩子獨自在床上醒來的人。現在我再也不用擔心這一點了。他找到我了,我也找到了他。我到家了。

  「*2001年10月14日,在他們登記結婚的第五個紀念日,喬琳·阿普爾比與諾埃爾·蓋勒格在義大利科莫湖邊重溫了他們的結婚誓言。直至本書出版的今日,他們仍然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採訪人:但樂隊裡有些人不太看好諾埃爾重新回到你的生活里這件事?」

  喬琳:不,我不會這麼說。我知道有些媒體傳聞說樂隊因為諾埃爾分裂,但是,天吶,這是我的生活!他們知道這一點,而且他們並不樂於見到我離婚。他們只希望我做會讓我過得好的事,無論這到底意味著分居還是複合,他們都會支持我。

  「採訪人:但是樂隊還是在下一張專輯周期遇到了大麻煩,以至於你們宣布《伊卡洛斯》可能會是紫色天鵝絨的最後一張專輯?」

  喬琳:是的,這很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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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34章 樂隊如何分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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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紫色天鵝絨的第四張錄音師專輯《烏托邦灰燼》迎來了世所罕見的成功後,樂隊並沒有舉行常規的大型巡演。在沉寂了一段時間後,有消息暗示樂隊正在錄製的第五張錄音室專輯《伊卡洛斯》可能會是樂隊的最後一張專輯,歌迷們瞬間陷入了不安……」

  羅德:我沒法代表其他人發言,但是對我而言,一切與《伊卡洛斯》有關的問題都始於——無論你相不相信我——它都始於一篇該死的報導!

  安吉拉·休伊特(《以歌為名:喬琳·阿普爾比的故事》作者):在那個時候,紫色天鵝絨已經是全世界最大的樂隊了——如果不是「最大的」,至少也是其中之一!這是無可置疑的。但是同他們的名聲一樣大的是樂隊的內部壓力。儘管紫色天鵝絨並不像其他以內部紛爭出名的樂隊,比如綠洲、史密斯和Metallica那樣,但是他們也有他們自己的問題。在一個樂隊裡共同工作數年的壓力之大是外人難以想像的,理論上他們應該全心全力投入樂隊,但我們都知道這不是現實。當樂隊成員們發現他們處在不同的人生階段時,一些事就會發生。在紫色天鵝絨的故事裡,顯然,喬琳的生活掀開了新篇章,她整理好了自己的私人生活,並且開始探索更多的可能。而這些對於把生活完全獻給樂隊的其他成員來說,就是背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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