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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見你?我確實很想見你......

  林安的嘴唇顫抖著,不知道該說什麼。

  為什麼現在的天,已經黑的像是要滴下墨水一樣了呢?

  她無措的抬著頭,微張著嘴,像是離了水的魚一樣。

  等一回過頭來,她幾乎驚恐的要喊出來——

  塞德里克不見了。

  臉上還殘留著他手的觸感,可是他卻像是一個影子一樣,頃刻之間無影無蹤。

  林安大口喘著氣,不知為什麼突然呼吸不能。她竭力奔跑著爬上山丘,大聲的呼喚著塞德里克的名字。

  山坡上只有一個東西,豎立著,和她隔著薄薄的霧。

  「去看看。」有個聲音蠱惑著她,「去啊。」

  可是周邊一片死寂,連烏鴉的鳴叫聲也沒有。

  林安踟躇著走了上去。

  高跟鞋踩在深綠色的濕潤草地上,讓她的腳踝生疼。

  那是一個大理石的墓碑。

  她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已經站定在墓碑面前了。

  心的位置突然空了,空洞的地方,從裡到外的透著冰涼。

  林安死死盯著墓碑上的名字,盯到眼睛酸澀,充滿了淚水。

  被她遺棄的百合花不知道什麼時候又回到了手中——

  她的手無意識的鬆開,百合花從半空墜落,端端正正的落在,寫著塞德里克.迪戈里名字墓碑的正前方——

  「塞德里克.迪戈里死了!」

  .

  .

  巨大金屬碰撞的聲音炸響在她的腦海中。

  女子在石板地上縮了縮身子。

  微弱的光線下,銅製的餐盤被漫不經心的丟在石板地上。

  林安混沌的腦子還沒能分清現實和虛幻,顫動著睫毛,微微睜開了眼睛。

  她裹緊了滿是霉味的薄毯,端端正正的坐了起來。

  我,還活著呢啊,她想。

  無法抑制的咳嗽,爭先恐後的從喉嚨里冒出來。她只得弓起身子,用手肘捂著自己的嘴巴,竭力讓聲音低下去。

  「什麼時候才能給這個肺癆鬼點藥呢?她這樣遲早死在阿茲卡班。」送餐的人毫不避諱的和同伴說。

  「你這話說的真有趣——誰不是遲早死在阿茲卡班呢?你管她做什麼?」

  「說的也是。」

  ......

  林安捧起餐盤,就著木勺子喝著燕麥粥。

  十個指頭禿禿的,過大的精神壓力早就把她逼得有些輕微的神經質。

  長發不聽話的往她臉側垂,而她甚至沒有個布條來束髮。

  她用手指梳著頭,竭力讓自己的頭髮整齊一些,可是也只能勉強讓它們都待在耳朵後面。

  四肢已經毫無知覺了,薄毯無法抵抗寒冷,僵硬的手也幾乎握不住勺子。

  燕麥粥沒有一點味道,林安只是在做無意識的吞咽而已。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做這樣的夢,夢裡還有霍格沃茲,還有鮮活的塞德里克。

  自從他死後,塞德里克沒有一次出現在她的夢中,除了這個夜晚。

  夢見死人,是不是說明——我也快死了?

  瘦削蒼白的臉上露出一個淺淺的微笑,可她卻在下一秒,突然捂住臉痛哭起來。

  多久沒有哭過了啊?

  可能是自從塞德里剋死的那天起,她就沒再流過淚了吧?

  塞德里剋死在1995年的盛夏。

  林安在1997年的寒冬——苟延殘喘。

  作者有話要說:  我改掉了be,換成了一個番外。

  感謝大家的喜愛。

  ☆、更改聲明

  大家好!我是若南。

  首先非常高興大家喜歡這篇文,也很感謝大家打開這一章。

  因為種種原因和對這篇文的些許不滿意,我會在未來一兩個月對文章進行修改,情節會有變動,但總體情節走向等等改變不會很大。

  這次改動將會完善原先的一些小bug,細化,個性化林安人設性格,更改之前一些我現在讀的不舒服的段落等等。

  但是非常抱歉某些原先的情節也很有可能被替換,刪除,所以如果在未來,在看完修改後的本文後覺得還是想要重溫原版的,可以評論區戳我或者自行加群聯繫我。

  如果有任何建議,也非常非常希望大家提出來,評論區的每一條我都會看的!這些對我來說彌足珍貴,也是大家的鼓勵才能讓我願意為了大家更好的觀看體驗而做出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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