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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延禮剛穿好的衣服就被扒了,無奈道:“當心遲到。”

  任懷風道:“那二爺便快些干我。”

  兩人只剩下喘息。

  作者有話要說:

  補車的話戳圍脖~周末補~

  第27章 第 27 章

  任懷風與蕭延禮出門時,蕭四郎已經在門口等候多時了。

  見了倆人,蕭四郎沒好氣地說:“再晚些時候,我便要二哥房裡去逮你倆出來了。”

  任懷風心情好,不跟蕭四郎計較,蕭延禮也沒有回話。

  朝堂之上,曾經落魄的太子,如今意氣風發的帝王,坐在龍椅之上,金碧輝煌,莊嚴肅穆。

  不可避免地,沈家叛亂一事被提起,眾大臣議論紛紛。

  蕭四郎提出了誘餌計劃,朝堂之上靜寂了一片,皇帝道:“朕以為蕭卿所言極是,只不過這人選……”

  眼見剛才那些口沫橫飛的大臣們一個個噤了聲,皇帝不免氣惱不已。

  但念及有去無回明擺著送死的事實,他們一個個怕死,好像也不是特別無法原諒的事情。

  不到萬不得已,沒人願意提出這樣的提議,也沒人會贊同這樣的提議。

  一切原本在意料之中,蕭四郎突然道:“臣願意為國分憂!”

  皇帝欣喜,又搖了搖頭:“蕭卿萬萬不可,你須得領精兵行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計策。”

  話音剛落,蕭延禮上前了半步,手裡呈了摺子。

  突然一道不太熟悉的聲音響起:“既然如此,不若讓臣試試看。”

  說話的那人年輕,又吊兒郎當,站沒站相,坐沒坐相。從沒來上過朝,成天在家混吃等死,京城裡數一數二的浪蕩子,連他爹都是被他氣死的。

  如今卻站在朝堂之上請命,去送死。

  仿佛從任懷風說出口的那一刻起,一切都像是個笑話一般。

  但任懷風仍然堅定地站了出來,恭敬地對皇帝行禮:“皇上,臣以為臣可以去。”

  “你……你行嗎?”皇帝待看清了說話之人,顯得尤為遲疑。

  連去送死,都被懷疑自己的能力。

  任懷風不免感到好笑,“臣能行!臣自幼受先父教誨,雖沒把握打勝仗,但拖他個十天半個月總是能行的,到時候蕭四公子可得抓緊時間啊!”

  他看了看蕭四郎,蕭四郎的眼中仍帶著震驚。

  “奉安伯府乃武將出身,我父我兄均帶兵打仗,懷風不敢落後半分,還望皇上給我這次機會。”

  皇帝想起老伯爺來,略有些傷感。

  “任世子,你可知道,你此行沒有援軍,沒有助力,孤身涉險,而朕只能給你龍虎營三千兵馬,這三千人將與你同生共死,朕……”皇帝竟有些語噎,他到底還是個有情有義的人,做不到對性命無動於衷。

  任懷風叩首一拜,“臣知道,臣願意前往,為君分憂。”

  皇帝讚賞地點了點頭,正欲頒下聖旨,賜封任懷風。

  蕭延禮忽然朗聲道:“皇上,臣以為臣去更為合適。”

  “宣寧侯……”皇帝不曾想還有人自願請纓,仔細一看竟是蕭延禮。

  相比任懷風而言,蕭延禮自然更會行軍打仗,他的能力在朝野之上無人不服,如果他與蕭四郎配合,只會打出漂亮的勝仗,只要是正常人,兩人之間自會選擇蕭延禮。

  但皇帝還是猶豫了。

  蕭家三代戰死十餘人,目前還沒有小輩出生,子嗣愈發單薄,倘若蕭延禮再去執行誘餌計劃,那如何對得起蕭家,如何對得起年邁的蕭老太君,皇帝自然不想受更多良心的譴責。

  蕭延禮也看出來了,他道:“皇上,任世子頑劣眾所周知,臣以為他去恐怕會壞了計劃,還請皇上另做選擇。”

  蕭延禮說話毫不客氣,十分直白。

  任懷風笑道:“宣寧侯前些日子才受了傷,身體還未養好,還是別多操勞了。更何況蕭家子嗣單薄,老太君年事已高,五小姐又體弱多病,還需要二位公子照顧才是。至於懷風,不過是孤寡一人,毫無後顧之憂,倘若懷風能戰死沙場,我那黃泉之下的爹也能感到欣慰了,還請皇上成全,還請宣寧侯成全!”

  任懷風朝皇帝拱手行禮,又向蕭延禮拱手致敬,他的臉上依舊是吊兒郎當的笑,仿佛此去是遊山玩水一般。

  任懷風繼續道:“古人云,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宣寧侯若是覺得比懷風合適,便先生個兒子出來才行。沒有,那就一邊兒待著去吧。”

  眾人聞言,善意地笑了笑,任懷風這話說得讓人無法反駁。

  皇帝當即有了判斷,“任世子所言,朕准了。”

  “皇上……”蕭延禮的話沒說出口,任懷風已然搶先了。

  “臣叩謝聖恩!”任懷風拜首。

  再抬起頭來,向皇帝提出了一個要求:“臣想在臨走之前,向皇上求一道恩旨。”

  皇帝自然不可能不答應,“任世子請說。”

  任懷風像是準備已久,直接說出了口:“臣希望皇上為臣賜婚。”

  “賜婚?”皇帝驚了,倘若此刻與任懷風成親,今後豈不是要守寡?

  如此強人所難之事,皇帝實在不願意做。

  任懷風點頭,“臣只求一道婚旨,望皇上為臣賜婚。倘若臣活著回來,便讓臣與他成為名正言順的夫妻,倘若臣……沒有回來,臣希望他能和心愛之人白頭偕老,不必因這道婚旨被束縛。”

  皇帝聽到任懷風如此細說 ,便沒有那麼為難了,只問:“任世子相中了何人?”

  任懷風回頭,望向蕭延禮。

  “臣心悅宣寧侯已久,求皇上恩典!”

  話音一落,朝野為之一震,坊間有傳言不假,但傳言卻難登大雅之堂,沒人會拿來當回事情說。但現下任懷風卻當著滿朝臣子求婚旨,仿佛將一個市井不入流的東西擺在了正經門面上,實在是……有傷風化!世俗不容!

  眾人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任懷風當什麼都沒聽見,繼續道:“臣希望皇上解除宣寧侯與承寧郡主的婚約,臣若不能活著回來,還請皇上替宣寧侯擇一門極好的親事,懷風願侯爺此生順遂,平安喜樂。”

  眾所周知,任懷風帶著三千人去打仗,回不來了。

  不扛到死的那一刻,蕭四郎帶的兵破不了沈淳的十幾萬大軍,更遑論斬殺沈淳?任懷風不可能回來了,他只要去了,就只有戰死沙場的份兒!

  皇帝思及此,問了蕭延禮:“宣寧侯,任世子的請求,你是否願意?”

  蕭延禮看著任懷風,任懷風沒有看他,不敢看他,不敢直視他的眼睛。

  “宣寧侯……”皇帝再次提醒。

  蕭延禮恭敬道:“臣遵皇上旨意,沒有異議。”

  時間不等人,任懷風將於三日後出發,大朝會之後,他沒有與蕭延禮同行,徑直回了奉安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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