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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四郎冷冷道:“那你趕緊走!”

  任懷風:“……”

  “來者是客,你蕭家不會是這般待客之道吧,傳出去當心被人笑話啊!”

  蕭四郎不為所動:“怎麼?我蕭家向來待人和善,但那僅僅是對人罷了,像對你這等不是人的東西,想必也無須以禮相待了。”

  任懷風萬沒想到蕭四郎這般毒舌,瞪大了眼睛愣了片刻。

  適時一行馬蹄聲回來,然後是人下馬的聲音。

  蕭四郎喚了一聲“二哥”。

  任懷風轉身,看到蕭延禮那張俊美溫和的臉,頓時心裡如同陽光灑滿大地一般,憨憨彎了嘴角,露出笑容。

  “任三公子,裡邊請。”

  任懷風欣喜地跟著蕭延禮走,順便白了一眼蕭四郎。

  蕭四郎氣得:“……”

  蕭延禮道:“不知任三公子今日上門,所為何事?”

  任懷風道:“來看你。”

  跟在後面的蕭四郎別了別嘴角,“你剛才可不是這樣說的。”

  任懷風道:“哦,還有來看望一下大夫人跟五小姐,不過男女有別,我就不親自去看望了。”

  蕭四郎道:“你還想親自去看?門都沒有!”

  任懷風笑了笑,沒說話。

  蕭四郎是聰明人,蕭延禮既然能在那晚偷偷去看他,必然也跟自家四弟說清楚了利害關係,蕭家人與他的對立應該只是表象罷了。

  任懷風先去拜訪了蕭老太君,隨後在蕭延禮的陪同下,在宣寧侯府的園子裡逛了逛,蕭四郎自然不願陪他,沒一會兒功夫就找託詞走了。

  任懷風樂得開心,蕭延禮問他:“任三公子因何事如此開心?”

  任懷風哪想到自己表現得如此明顯,傻笑地撓了撓後腦勺:“也沒什麼。”

  蕭延禮道:“任三公子是真性情之人,今日上門想必是有話要說吧。”

  任懷風其實是有話想說的,因為揣摩著劇情,猜到最近很可能有大事發生,忍不住想來提醒一下蕭延禮,可話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蕭延禮靜靜地看著他,他們停在了一棵大樹的樹蔭下,一陣風吹過,樹上掉下來幾片葉子,正好有一片落在了任懷風的頭上,任懷風還未意識到,蕭延禮便伸手幫他摘了。

  那隻仿佛只會彈琴的手,湊到任懷風的耳側,任懷風不免有些耳紅。

  “其實也沒什麼的,有些不安罷了,也許就在這幾天,宮中恐怕有大事發生。”

  蕭延禮聞言,微微蹙著眉頭。

  “何以見得?”

  任懷風道:“直覺。”

  任懷風的直覺並沒有錯,就在第二天的晚上,他正輾轉反側睡不著覺的時候,突然聽到外面鬧哄哄起來,尖叫聲,哭訴聲不絕於耳。

  任懷風叫來豬毛:“發生什麼事了?”

  豬毛哭兮兮的一張臉::“三爺,不好了,宮裡出事了。”

  “宮變!”任懷風驚了一道。

  豬毛繼續道:“奴才剛剛壓著門縫往外頭看,大街上到處都是禁軍,老管家吩咐奴才緊閉門戶,千萬不能出去。奴才見到出去的人,都被禁軍直接一刀砍死了,太可怕了!”

  豬毛雖是任懷風的長隨,卻也沒經歷過血腥之事,一時間有些嚇著了。

  任懷風沉思片刻,道:“走,去看看。”

  豬毛道:“三爺,咱們可在府里好好待著吧,還不知道明天的太陽是個什麼樣子呢。”

  任懷風道:“該來的總會來,躲也躲不掉。”

  他面色十分沉靜,豬毛被他鎮定的態度感染了,跟著出了門。

  “吩咐府里的護院,把府里各處守嚴實了,千萬不要鬧出人命。”

  豬毛道:“這些老管家都已經吩咐過了。”

  “嗯。”任懷風大步往外走。

  他是知道劇情的人,今夜是個不眠夜,宮裡的確發生了大事,但那些亂臣賊子還不敢明目張胆地謀朝篡位,總要有個師出有名的名頭在身,讓自己做的事情顯得名正言順一些。

  所以真正殺人放火的事,不會太多,畢竟不好收場。

  而重點在於蕭四郎。

  任懷風深吸了一口氣,來到奉安伯府一扇隱蔽的側門前,豬毛跟在他的身後,有些納悶地問:“三爺,咱們這是要幹嘛?”

  任懷風沒回答,他早在前幾天就熟悉了整個長安城道路分布圖,就是等著哪一天發生這樣的事情好有個準備。

  側門外是一條街,這條街是宮中通向佟府的必經之路,蕭四郎必然會從這裡經過。

  原著劇情中蕭四郎就是在這樣一個肅殺的夜晚,帶著一個剛出生幾月的嬰兒,去到了女主佟析秋那裡,那個嬰兒被女主偷偷摸摸養了兩三天,最終被男主帶走了。後來又以男主私生子的身份回到宣寧侯府,被成親後的蕭四郎與佟析秋精心照料著。

  而那個嬰兒的真實身份,其實就是當今太子的嫡子,當朝唯一的皇太孫。

  任懷風把側門微微打開了一條縫,他在等蕭四郎經過。

  在那等待的無數個瞬間,任懷風都在思考自己為什麼會這樣做,其實他不插手,蕭四郎有女主佟析秋的配合,也不會出什麼事。

  但他總想自己做個準備,也許能幫到對方一些,說不定還能刷一波好感。

  畢竟他記得蕭四郎見到佟析秋時,文中描述的模樣是身負重傷,僅靠意志支撐,想來是被禁軍追殺,又要護著一個嬰兒,實在孤身難敵。

  突然,輕輕的扣門聲響起,任懷風全身戒備,豬毛緊張得捂住了嘴巴。

  任懷風打開了門,看到一身黑衣的蕭四郎。

  蕭四郎冷笑道:“老遠就看到你家門口開著一條縫,專程等我的吧?”

  任懷風面無表情將側門關緊,只說了一聲:“跟我來。”

  蕭四郎毫不猶疑地跟著他走,一直走到了任懷風的臥室。

  豬毛守在門外,他知道什麼該聽什麼不該聽,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任懷風看向蕭四郎的懷裡,一個小包袱裹得嚴嚴實實,看不出來是個孩子。

  蕭四郎下意識護著,任懷風道:“既然我讓你進來了,我跟你就是一條船上的人,那個孩子我不會多問,但你帶在身邊不安全,這麼捂著當心捂沒氣兒了。”

  蕭四郎這才將包袱打開,只見孩子還沉睡著,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處境。

  任懷風看了一眼:“你身上帶傷,蹤跡掩飾不了,禁軍肯定會來搜查,他們非要弄死你不可,孩子你不能帶著。”

  蕭四郎冷冷道:“但也不能交給你。”

  任懷風道:“我府里孩子多,混在一起也認不出來,若真被逮住了,好歹還有活下去的機會,畢竟大多數嬰兒都長得差不多。”

  蕭四郎沉默地看著任懷風,像是在權衡眼前這個人是否可信。

  半晌,他道:“給我一個相信你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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