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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媒婆眉心一跳:“可聽小姐說……”

  蘇淮抿了一口茶道:“小姐誤會了。請回吧。”說著,擺出一個送客的手勢來。媒婆只好訕訕離去。

  媒婆剛抬腳,南苑便抻了抻蘇淮衣角,說道:“大人,咱們這樣說,會不會得罪了太尉大人啊?”

  林夕一瞪他:“沒出息。”

  蘇淮一笑:“無事,不得罪了府中善妒的那位就好。”說著,壞笑著望了望屏風後頭。躲在屏風後頭的何溪這才忍不住跳了出來:“你說誰善妒了?”

  蘇淮一挑眉:“吃醋就吃醋唄,本官大度,未來夫人善妒,也是互補了。”

  一屋子人都笑著打趣,只有北喬偷偷拍拍何溪胳膊道:“小姐,那個,你和蘇公子,不,蘇大人,到底怎麼回事呀?恆王殿下那日綁了你,是不是怪你和蘇大人走得近呀~”

  恆王殿下幾字一出,廳里頓時安靜下來。蘇淮沉下臉,對何溪輕聲道了句:“我會替你報仇。”便進了屋去。林夕緊隨其後,南苑想跟著,被林夕一關房門,堵在了門外。

  一月後,玄王閒來無事叫蘇淮到府中去斗蟑螂,恰逢皇上也在。皇上是個精明的中年君主,他對自己所有的手足都不放心,唯獨對這怪異的玄王弟弟放心得很,便常來玄王府上談心解悶。

  這次,皇上正趕上玄王與蘇淮在斗蟑螂,差異與世間竟然有人能同玄王愛好相投,不勝唏噓。

  玄王與皇上聊了會兒家常,順便像皇上舉薦了蘇淮。蘇淮與皇上談起國事,乃至軍事,皇上欣賞蘇淮,一躍封他做了知府,引得無數人艷羨。三月後,邊疆告急,胡人進犯,朝中良將都忌憚三分,蘇淮卻自動請纓,結果以少敵多,兩月內大破敵軍。

  皇上誇讚玄王慧眼識才,玄王為此特地趕到營地去接蘇淮,卻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

  只見蘇淮正與敵軍相談甚歡,敵軍首領醉醺醺地讓出三座城池來。

  玄王感嘆,真是人才啊~

  這些日子,何溪住在蘇淮孟都新建的府里。為防孟寒彧找到,她不怎麼出門。這日,正百無聊賴地逗著府里的貓兒玩,卻聽得下人來報,說有人找她。

  蘇淮臨走前曾告訴她不要見客,故而她像往常一般,叫下人去婉拒,稱自己不在。可下人還沒出門口,孟寒彧那張清冷的臉便投到眼前來。

  何溪不禁“啊”了一聲,而後退了兩步道:“孟寒彧,我不知道我父母以前和你有什麼仇恨,但我知道既然你能殺了他們,對我也一定沒安什麼好心。不管如何,現在的我,沒做過什麼對不起你的事。”

  這時,恰巧北喬趕到,她驚呼一聲道:“恆王殿下,你要幹嘛!你別殺我們小姐!我們小姐和蘇公子——蘇大人沒做對不起你的事!”

  ☆、真相

  孟寒彧微微蹙眉,垂眸道:“隨我走吧。鍾離鴻遠馬上找到這裡了。”

  何溪一怔,“鍾離鴻遠是誰?”

  孟寒彧不語,只將何溪一攬,便往外走。何溪一邊掙脫一邊說著:“你幹嘛呀,我不認識什麼鍾離鴻遠,你放開我!”

  孟寒彧攬著她的腰,縱身一躍,便翻出牆外,又是一躍,抱著她上了門外的馬,一揚鞭,馬兒就一溜煙飛奔而去。

  身後,北喬一邊追一邊喊。府里的官兵也都跟著追了出來,無奈這馬如飛一般,官兵哪裡追得上。若是林夕在,興許還能趕得近些,可今日恰逢林夕出去,便無人追得上他們了。

  無奈之下,北喬只好差人去告訴蘇淮,盼著他能有辦法。

  孟寒彧將馬停到城邊靈隱山下。山下有一片竹林,林中一座茅屋,看起來年代已久。孟寒彧攬著何溪進了屋,這才放開她。

  何溪平復了一下慌亂的心情,質問道:“你為什麼要帶我來這兒?鍾離鴻遠又是誰?”說著,她下意識地後退了兩步。

  孟寒彧冷笑一聲,別過眼去:“呵呵,我也不知為何。”

  何溪蹙眉道:“你說你殺了我父母,可是真的?”

  孟寒彧點點頭,“對。鍾離鴻遠抓了你父母,打算以此為要挾,逼你說出華將軍下落,然後,再殺了你三人。所以,我先把你父母殺了。”

  何溪吃驚地看著眼前不食人間煙火一般的孟寒彧,不可思議地搖頭道:“我不懂鍾離鴻遠與你是何關係,我也不認識什麼華將軍。我就是個買衣服的!我就是個商賈的女兒!”

  孟寒彧走近了些,低聲道:“你師父忘塵,便是華將軍。只有他知道當年的真相。這個人,鍾離鴻遠一直在找,也早晚會找到。”

  見何溪一時回不過神,孟寒彧接著說道:“我知道你恨我,無礙,我生來便是叫人恨的。我只要你活著,就好。”說著,他點了何溪的穴道,將何溪抱到床上,吩咐身邊人,看好何溪,便不舍地離去了。

  這邊,蘇淮聽說何溪被孟寒彧帶走,眉心一跳,辭別了敵軍首領,快馬加鞭往孟都趕。

  到了孟都,他打算將敵軍的降書交於皇上,便回去找何溪,卻在宮門外傻了眼。宮門外,飄滿白綾。他蹙著眉進了宮,只見宮中具是一片哭聲。除了來來回回的宮女,便是殿外長跪的群臣。

  玄王抬頭,見了他,哭得愈加傷心;“蘇淮,皇上,突然駕崩了!”

  蘇淮一怔,幾個月前,這位年輕的皇帝還生龍活虎,如今就駕崩了?他瞥瞥四下,只見鍾離鴻遠垂眸擦著眼淚,心下卻不知想著什麼。而孟寒彧在角落裡跪著,無一滴眼淚。

  皇上年少,膝下無子,皇位便要由幾位王爺來繼承。如今宮中鍾離鴻遠一手遮天,他提議,讓孟寒彧即位。此事本在群臣意料之中,群臣不願,但又敢怒不敢言。

  正當鍾離寒彧志得意滿,以為大功告成之時,蘇淮起身走到孟寒彧身邊,問道:“你把何溪放到哪兒去了?”

  一聽何溪二字,孟寒彧嘴角微微抽搐,與蘇淮耳語道:“放心。”而後他故意抬高聲調道:“在我府中,如何?”

  蘇淮心下瞭然,料何溪無事,便放下心來。他點點頭,表示沒有異議。鍾離鴻遠得意地對百官說道:“國不可一日無君,雖然皇上駕崩,諸位大人定是悲不自抑,可國事當頭,必須有君王臨朝才可。如是,就由恆王殿下登基為新皇。”

  孟寒彧默,也不推辭,面無喜悲之色。

  出了宮,蘇淮正要去尋何溪,便被孟寒彧叫住了。孟寒彧給了他一封書信,上頭寫著何溪所在,以及……自己與鍾離鴻遠勾結的罪證。

  “你為何要給我這些?”蘇淮不解地問道。

  孟寒彧冷笑:“呵呵,我自出生以來,便是罪孽深重,唯有如此,才能心安。”

  靈隱山下,何溪被點了穴位後,睡了整整三天。蘇淮趕到時,她還睡著。蘇淮對孟寒彧派的看守亮出孟寒彧手書的書信,看守便沒攔著。蘇淮沒有點醒何溪,只將她抱在懷中,縱身上馬,打道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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