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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被冷落的喪彪突然湊過來,哽哽地去咬霍驍的褲腿,被霍驍輕輕踢了一腳,「趴下。」

  喪彪虎軀一震,聽話地趴下了。

  我快哭了,我覺得我跟喪彪好像。

  我氣霍驍在霍汀面前讓我這麼難堪,更生氣的是我自己這麼不爭氣。

  我該給霍驍一巴掌,質問他為什麼出去一趟回來就這麼對我,可我不敢,我甚至都不敢跟霍驍對視。

  他問我為什麼要收別人的花,我抽抽搭搭地說我也不知道是誰送的,說著說著自己委屈起來了,張開手臂想讓他抱我。

  霍驍不肯抱我,他說:「誰給你的花你都要,你怎麼這麼賤。」

  他還說:「是不是只要是男人你就想勾/引,你到底要不要臉?」

  我從來都知道我們兩個之間的感情是不對等的,霍驍強勢,所以不管什麼時候都要壓我一頭,但我真的想不到他是這麼看我的。

  我跟霍驍鬧得不歡而散,說嚴謹一點其實是他丟下我自己回了房間,我抱著膝蓋蜷在牆邊掉眼淚。

  霍汀聽到摔門的動靜之後下樓來找我,看著我也開始掉眼淚,「哥,你怎麼坐在地上。」

  她跪在地上抱住我,下巴抵在我肩膀上,溫熱的眼淚透過不料落在我身上。

  她什麼都不問,光是抱著我哭就讓我難過地喘不上氣了。

  我哽咽著回抱住她,她輕輕拍著我的後背:「別哭了哥,都是我的錯嗚嗚嗚,我去找大哥道歉,都怪我……」

  這天晚上,我們兩個愛情的受害者坐在地板上哭了半宿,最後因為太困相攜上樓,臉都沒洗,互道晚安之後就趴在床上睡過去了。

  半睡半醒之間,好像有人進來把我從床上抱起來了,我以為是做夢,誰知道第二天早上被熱醒,一睜開眼旁邊睡著的妹妹變成了霍驍。

  我才注意到他臉上有淤青,還有霍汀抓出來的傷口。傷口過了一晚已經結了一層細細的痂,我用手指輕輕碰了一下。

  趁著他沒醒,我從他懷裡鑽出來,腫著眼睛跑到客房把霍汀推起來,小姑娘蓬頭垢面,揉著眼睛問我怎麼了。

  我說:「你收拾一下,我去樓下牽狗,我們回家。」

  後天就是商演,我再怎麼難受也不能在這種時候掉鏈子。

  把霍汀和喪彪送回家以後我洗了把臉,用冰袋敷了下眼睛,頂著一對紅紅的兔眼睛去了工作室。

  楚艷婷原本坐在沙發上玩手機,見我進門就招呼我過去,「未雪哥你快來看,咱們附近那家蛋糕店昨……你的眼睛怎麼了?」

  我走到她旁邊坐下,她看著我的眼睛咋咋呼呼:「怎麼腫成這樣了?」

  「沒事,」我像一根開水燙過的茄子,蔫巴巴地癱在沙發上,「你剛剛說蛋糕店怎麼了?」

  「哦哦,」楚艷婷還是有些關切地看著我,連說話的語氣都放緩了許多:「就那家網紅店,昨晚有人打起來了,後面有人報了警,店長被抓走了。」

  我現在不想聽這個,就有些敷衍的啊了一聲,楚艷婷坐在我旁邊嘟囔:「聽說昨晚還有人錄了視頻,我看到的時候已經被刪乾淨了……」

  我看似在聽她講話,其實注意力都在自己的手機上。我想,霍驍應該起床了,他發現我不見了會打電話跟我道歉嗎?

  想著想著我又想給自己一巴掌,霍驍罵我賤罵的真沒錯,我現在不就是在犯賤嗎。

  讓人心如止水的最好辦法就是去練功房練功,我最討厭下腰,每次下腰都疼得心無雜念。

  夏良端著保溫杯進練功房的時候都驚呆了,很難得地誇了我兩句:「不錯啊,知道自己用功。」

  我慢慢收力從地上起來,抬起胳膊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滿腦子還是霍驍。

  他那麼驕傲過命的人,讓他道歉可能比登天還要難,難道我們就這麼完蛋了嗎?

  我坐在地上發著呆,夏良連著叫了我好幾聲都沒有聽到,還是彭來輕輕戳了我一下,「哥,師父叫你。」

  我跟他的輩分有些亂,他非要叫我師叔,我真的受不起,就讓他乾脆跟著楚艷婷喊我哥算了。

  我被他戳回神,看了夏良一眼。

  夏良批評我,「虧你不是練功的時候發呆,不然腰不想要了?」

  我苦著臉看他,夏良損我:「吃了苦瓜?舞者的情緒管理課怎麼上的?」

  他這話說的毫不留情,我被他說紅了臉,吶吶地道歉。

  不用去找霍驍,一整天的時間我都泡在練功房裡,下午去試場地的時候接到了老譚的電話。

  他說要來看我,我樂了,告訴他:「這又不是小朋友表演節目,家長一定要來看。」

  老譚咂了咂嘴,問我是不是緊張,他說:「聲音聽著不對啊。」

  「哪有,」我乾巴巴地笑了一聲,「我怎麼可能緊張,我這是累壞了。」

  「該緊張還是要緊張的,」老譚清了清嗓子,「子勛也要一起來,臭小子一點都不心疼機票錢。我們大概明天到,我和子勛都住到你哥那裡不方便,我們在外面住酒店了啊。」

  我笑了笑,放鬆語氣,輕快地說:「好啊,我去陪你們。子勛快要過生日了吧。」

  「可不是,你不說我都忘了。」

  人一旦忙起來真的什麼都顧不上,傷春悲秋都是太閒了。

  第二天我又要彩排又要試妝,連去機場接老譚的時間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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