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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至淮像是猛地被潑了冷水在身上,打了個抖立即道:「我不應該去找他麻煩!」

  「我只是說兩句話……」方至淮越說越沒有底氣,聲音湮滅在了一張一合的唇間。

  李庭松恨不得把他的舌頭拽出來,果斷道:「不對!」

  方至淮:「我不應該讓他們看我們牽手,不應該威脅他,不應該在他們面前示威……」

  李庭松聽著他越說越沒譜,怒道:「你今天整個就不對勁!你說,到底什麼事!」

  方至淮急的去搓他的指尖,李庭松低頭,沒好氣地打掉了他的手。

  「我說!」方至淮又把手塞進李庭松的手裡,小心翼翼地亮出上邊的戒指。

  「你看。」方至淮晃晃手指。

  李庭松一時半會還真沒反應過來他的意思,方至淮把那個戒指複製了不知道多少枚來自欺欺人,他正要問,方至淮已經迫不及待道:「你給我的,我在你的床邊找到了!」

  「你沒有丟掉!」方至淮像是找到了什麼鐵證,搖晃著手一邊盯著李庭松的表情,珍惜道:「你心裡還是有我的。」

  李庭松忽然感覺心臟被狠捏了一把,他垂眸看了一眼戒指,猶疑道:「在床邊?」

  方至淮絲毫沒有在意李庭松的詫異,他似乎已經隔絕了李庭松其實並不再珍視這個戒指的可能性,自顧自道:「雖然是在床縫,但是沒丟,我這不是找到了?」

  李庭松沉默半晌,輕聲道:「是的。」

  方至淮一頓,揚起一個大大的笑臉,眼眶濕潤道:「我厲害吧?」

  李庭松點點頭,終於明白他今天這是為什麼去挑釁付栢了。

  一個窮光蛋,天天看著櫥窗裡邊的糕點望眼欲穿,終於有底氣去買了,自然拼了命地裝作自己是個有錢人。

  極端的自卑就是極端的自傲。

  李庭松沒有說話,忽然道:「你剛剛說的幾個原因都猜錯了。」

  方至淮收回手,垂下腦袋絕望道:「我錯了……」

  「你為什麼要用和付栢同歸於盡來威脅人?」李庭松頓了頓聲音發啞,「你就因為這點事,就要放棄了?」

  方至淮驚慌失措的抬起頭,顛三倒四:「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我除了你已經沒有什麼要的了……你不要我,我不知道還能去哪……」

  李庭松不想聽他說話,重新拉過他的衣領,順勢堵住了喋喋不休的嘴巴。

  好在喋喋不休的嘴巴比人要軟和,很快就前傾著捧住了李庭松的後腦勺。

  李庭松親了半晌,感覺對面的人在顫抖,他睜開眼,看見方至淮的臉紅紅的,眼淚順著他的臉頰流下來,舌尖一陣酸澀的味道。

  他把方至淮的臉捧離,低聲道:「換氣,要換氣的。」

  方至淮的眼睛睜開一條縫,粗喘著去追他的嘴唇,李庭松還沒等說完,就又被吻住。

  他只能不斷地推開方至淮,讓他藉機喘口氣,防止他被自己憋暈。

  李庭松不知不覺被推到臥室的門口,他倚在門上,方至淮呼吸都是燙人的,李庭松也汗津津的,毛衣粘在皮膚上。

  「過來……」李庭松輕聲道,像是蛇妖的誘惑。

  ####要害怕。」李庭松被抵在門上,卻是輕聲安撫方至淮的情緒。

  方至淮不可抑制的抱起李庭松,像是抱小孩一樣。李庭松像是泡軟了的麵條濕噠噠軟綿綿的靠在方至淮的身上,整個人都像是沒了骨頭。

  直到翻來覆去好不容易進了臥室門,李庭松趴在床邊失手打翻了方至淮的藥盒,裡邊白白的圓滾藥片在他失神松怔的雙眼前滾過,他低罵了一聲。

  方至淮以為他不舒服了,把他翻過來潮乎乎的吻他,吻來吻去又回到他的嘴唇,小聲問他怎麼不高興。

  李庭松被玩得快化成一灘麥芽糖了,聞言忿忿道:「狗屁庸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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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在這種時候說別的男人,我會恨死他的……」

  李庭松失去意識前想:你這是恨死我吧……

  第二天一早,李庭松睜開眼,看見多年未見的天花板,先是愣了一會神,方至淮沒在臥室,他歪頭看了一眼窗外,不知道現在幾點了,天剛蒙蒙亮。

  他沒有力氣起床找人,也估計方至淮離他也不會太久,於是只懶洋洋的睜著眼屬羊。

  剛數到第五隻羊,方至淮就進來了。

  他抱著一個箱子,走到床邊的時候看見李庭松睜著眼,他立即放下箱子,靠近李庭松的耳邊擔心道:「是不是難受了?哪裡酸嗎?」

  李庭松想說哪裡都酸,幸好他練過舞蹈,不然現在都不一定是酸,還有可能偏癱。

  他不能說出來嚇唬方至淮,於是問他拿的什麼。

  方至淮低聲道:「我的遊戲手柄。」

  李庭松慢慢道:「我那有。」

  方至淮不說話了。

  李庭松等了半晌,沒聽見回聲,仔細看了一眼方至淮,發現他正垂著眸子不知道在想什麼,看起來像是失憶多年的武林高手想起了小時候滅門慘案的兇手。

  他頓了頓,想起來一件事。

  他那個遊戲手柄之前是付栢玩的。

  「哦……」李庭松恍然大悟,低頭裝做睏倦的樣子道:「拿著你的吧,還是你這個習慣,我們還能玩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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