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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君之差點連他倆孩子叫啥都想好了。

  誰知雲月明小臉一皺,唯一的反應是:「這也太噁心了!」

  導師合作舞台。

  導師就是固定的c位。

  季松扮演的是前朝君王,而南君之是他的部下將軍。

  「你居然要叛主。」雲月明認真盯著他,像個較勁的小學生,「你是叛徒!」

  這傢伙簡直油鹽不進。

  南君之:「……賣腐!賣腐懂不懂!為了賣腐就是可以做一些小動作的,你真是!」

  「——沒有職業道德的話少說。」

  話音未落,一道冷冷的聲音傳來。

  季松不知道什麼時候進來的,嚇了幾人一跳。

  那張冷峻面孔上神情嚴肅,居高臨下看著他們的時候,壓迫感更強。

  南君之知道這人是情敵,也由不得怵了怵。

  因為那個沒說清楚的吻,雲月明整個人都亂亂的,他也沒敢抬頭看季松。

  耳垂先一步紅了起來。

  雲月明低著頭,小聲說:「他是開玩笑的。」

  此話一出,南君之臉上的神情莫名得意了起來。

  還有膽子去看季鬆了。

  有種被維護的底氣。

  雲月明沒注意到季松的臉色黑了黑。

  男人冷淡道:「繼續訓練。」

  -

  當晚,雲月明靠在枕頭裡,一把攬過擱在床頭的包。

  裡面三個小泥人在黑暗裡和他面面相覷。

  白天差一點就被季松認出來了……

  雲月明很慶幸自己的捏泥人技術太爛,師尊看見時,也只是說了一句:「多大的狐了,還喜歡玩這些。」

  雲月明抱著包包入睡。

  柔軟的臉頰隔著一層透明膜,抵住裡面的桃苑仙君神像。

  當晚他做了一個奇怪的夢。

  夢裡他學不會師尊教的清心訣,師尊冷著俊臉,讓他乖乖受罰。

  師尊的戒尺其實主要起威懾作用。

  但每次都是一挨到小狐狸屁股,小狐狸就叫得慘絕人寰,仿佛遭到了師長最嚴厲的懲罰。

  不疼也叫叫。

  越大聲師尊就越不捨得收拾他。

  但這次不一樣,明明送上去的是毛茸茸的狐狸屁股……

  雲月明一低頭。

  發現自己是人類身體。

  他又驚又羞,盯著師尊那張清冷禁慾的臉,在夢裡掙紮起來:「師、師尊……?」

  他的聲音也很奇怪。

  變了調似的。

  這個驚恐又陌生的夢持續到了天亮,雲月明坐起來,渾身熱騰騰的。

  明明沒到狐狸的發、情期。

  難道是最近總是接觸季松?

  他閉了閉眼,懊喪地嘀咕:「怎麼會這樣……」

  -

  導師合作舞台。

  由於導師們的粉絲體量比選手更大,現在氣氛空前沸騰。

  選手們在後台看到導師的表演,紛紛尖叫。

  「老師就是老師……太強了!」

  《破陣》組登台。

  偌大舞台上,燈光漆黑,如同深淵。

  前奏的京劇唱腔悠悠響起。

  抑揚頓挫,蒼涼悲壯。

  舞台仿佛不再是舞台,而是風沙獵獵的沙場。

  舞台正中,光影驀地勾勒出一個古色古香的蓮花紋——

  台下季松的粉絲尖叫聲響起。

  這是《破陣》的開場動作。

  其他沒看過的觀眾不由自主被吸引:「原來不是燈光效果,而是選手們用舞蹈動作組成的蓮花!」

  每一個蓮花瓣都對應一個角色。

  光芒亮起,照亮季松挺拔修長的身影,他一出現,現場所有目光和沸騰都只為他一人。

  連同現場的導師都意識到。

  季影帝的頭銜並非浪得虛名。

  在他的氣場裡,其他練習生都那樣青澀。

  雲月明專心表演的同時,餘光也在悄悄看向季松。

  果然網上的視頻不如現場震撼。

  尤其他們還在同台演出。

  雲月明的呼吸都隨著鼓點更加激烈起來,竟然不由自主跟著台下的季松粉絲們共情。

  師尊當初教給他君子六藝。

  他永遠只學會皮毛。

  反正自己是狐狸,唱唱跳跳只會把路人嚇死。

  但現在……

  師尊每一個動作,每一個音節。

  都牽扯他的心跳。

  這個舞台,雲月明前所未有的認真。

  他扮演一個蒙蔽舊主的奸臣。

  大家雖是統一形制的中式服裝,但每個人腰間都會別著相應的道具。

  雲月明是輕紗。

  隨著他的動作飄蕩飛揚,如風一般,搖搖擺擺。

  怙惡不悛的奸佞,左右逢源,遮蔽舊主的雙目。

  季松則是這個故事的核心。

  一個窮途末路的英雄,一個風雨飄搖中的前朝君王。

  他明知天下早已不可挽回,卻還是義無反顧。

  即便最後失去一切。

  雲月明不喜歡這個故事。

  因為這和當年的情景重合太多,會讓他鼻子發酸。

  當年亂世,民不聊生,易子而食。

  季松作為山神卻毫無遲疑插手了人間事,為了保護山民強行逆天改命,挽救了無數本該赴死的生命。

  即便他明知道不能那麼做。

  此時的直播彈幕刷得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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