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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來還有最後一發。”嚴默還在笑。

  空城城主不再離他,撕裂空間所需的能量需要時間積累,前面兩次連發已經讓能量見底,掌心的寶貝已經向他發出警告,最多還只能進行一次,一次過後,這個寶貝就將進入長期的休眠時間。

  他必須掌握好這最後一次機會。以前他用這招陰人幾乎百發百中,從沒有人能逃脫,可這個神話在今天被面前的青年巫者給打破了。

  對方更看穿了他利用空氣折she隱身的技能,讓他失去了一個挑撥九原和暗城對上的可能。

  原戰停下攻擊看向嚴默那邊。

  其他人連追擊的念頭都沒有,包括殊羿在內,都在抓緊這個短暫的時間趕緊休息。

  眾戰士心聲:這個九原首領的能力太可怕,無論什麼攻擊落到對方身上都不起作用。甚至眾戰士還生出對方只是在藉機會觀摩他們的能力使用技巧和特殊招式而已。

  拉莫娜已經快要發不出聲音,她的能量並非無窮無盡,她好不容易才從蜇黎大巫的預言中知道她的能力的正確使用方法——這也更加讓她堅信她沒有選擇錯,可畢竟掌握時間還不長,能撐到現在就已經超過她平時的發揮。

  可比起她快要累死,那九原默巫竟然越戰越勇,他似乎一直都那麼輕鬆,不過這不合理的一切也要在此時終止了吧?

  空城城主最後一道空間裂fèng在嚴默的身上裂開!

  看台發出驚呼!

  原戰身體剛動,又停下。

  這一幕只是視覺上的錯覺,嚴默在空間裂fèng在他身上出現的前一剎那,已經掙脫束縛,身體從原地消失,可因為他速度太快,結果看到的人還以為他被那空間裂fèng擊中。

  空城城主視力不如原戰,更沒有原戰對嚴默靈魂上的聯繫,他在剛才那一剎那也以為自己擊中了嚴默。

  喜悅還沒有從眼底浮開,空城城主忽然聽到耳邊有人對他低低說了一聲:“我知道你是誰,但你真的覺得磐阿家族會來接你去神的世界嗎?多比可已經告訴我了,當初磐阿家族在這顆星球做了一些生物試驗,其中就有用自己的基因和當地土著混合,但他們絕不是想要創造後代,而是想弄一些試驗品而已。”

  嘆息聲接著響起:“你恐怕都不明白什麼是試驗品吧?而你以為的家族榮耀和使命,不過是一群敗落的外來生命在臨死前期望他們養的牲畜能給當地土著添一點麻煩罷了。”

  空城城主緊貼著臉骨的皮膚竟然有了絲絲顫抖,“我不會相信你。”

  “你既然不相信我,那就去問創造你的主人吧,看,他就在那裡,等你過去。”

  空城城主感到自己被誰輕輕推了一把,他也看到了那扇在前方打開的門,門裡有兩隊穿著古怪的士兵列成一條道,在道路的最前方似乎有誰背對著他站著。

  “神啊,您終於來接我們了嗎?您知道我們等了多久嗎?不,我沒有抱怨您,無論多久都是值得的,我們一直奉行您留下的命令,我們找了很久,雖然只找到失落的神器的一部分,但我們已經發現最為重要的飛船智能,只要得到它,借用它的能力,我們一定會找到所有失落的神器。可是……我們覺得飛船智能似乎出了一點問題,我們向它打出信號,可它卻沒有回應我們。神啊,請告訴我,我們該怎麼做?”

  空城城主的表情異常虔誠,那是真正在朝覲真神時才會有的無限崇敬,還有一絲說不出的嚮往。

  前方的神慢慢轉過了身,光芒籠罩,耀眼卻不刺眼。

  神在對他招手,似乎在微笑、在讚揚他的努力。

  空城城主眼望前方,帶著一絲謙卑還有無法抑制的笑容,跨進了那道就要消失的空間裂fèng中。

  “咿——!”刺耳的尖銳叫聲刺破了天際,老得不能再老的塵老瘋了一樣地沖向嚴默。

  戰場的人,看台上的人: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那空城城主自己走向了死路?那九原祭司對他做了什麼?

  所有人類非人類只看到空間裂fèng在嚴默身上裂開,可嚴默卻在原地消失,然後沒多久,他們就看到嚴默在空城城主的位置出現,而空城城主卻帶著詭異的微笑自己走進了空間裂fèng中!

  “砰!”塵老的身體炸開。

  她竟然把自己當作武器,抱住了嚴默,想要利用自爆來炸死這名神出鬼沒的可怕巫者。

  可是等塵老的碎肉全部落地,眾人才發現嚴默哪還在原地,他明明站在九原的首領身邊。

  剩餘的空城戰士呆住,隨後發出震天的悲吼,他們想衝過來和嚴默拼命,但人魚族和風堯聯手,硬是攔住了他們。

  嚴默對原戰拍拍手,表情有點可惜也有點輕鬆,“解決了,可惜沒能弄到那個可以造出空間裂fèng的武器,更沒有問出對方在這顆星球上的計劃和作為。”

  他擔心問得太多會讓空城城主醒過來,他的這招小幻術掌握還沒多久,自信心不高。

  原戰用力摟了他一下,“這樣已經很好,空城留著也是麻煩。”

  虞巫飄過來,“喂,小默默,你剛才做了什麼?”

  好吧,連這位都好奇了。

  嚴默很想提醒這些不打架改為好奇寶寶的人:時間不多了,喂!

  眾人表示:不急,我們喘過這口氣再打!

  嚴默笑得溫和,卻壞心眼地就是不解釋,“虞巫大人,你不能因為有我罩著你們的人魚戰士,你這位祭司就什麼都不做好嗎?你看,那海蛇族趁你不在,又把我們的近海島嶼插上他們的小旗子了。”

  虞巫伸出長長的手指點點他,轉身,去教訓偷插旗的海蛇族了。

  在場眾生都要好奇死了,可嚴默就是不說。

  原戰戳他。

  嚴默瞪他,“你這邊搞定了嗎?別亂摸,我說。其實也沒什麼好說的,當時我在適應塵老的空氣凝滯後,發現自己可以撥動空氣中的能量,可那時我沒有妄動,想找准機會一舉解決空城城主。後來空城城主看我被凝固住,果然攻擊了我。而我在那時已經脫身,並且隱身跑到了空城城主身邊。接著……就是用新掌握的能力結合願力施展了一個小幻術。隨後空城城主中招,塵老為他報仇自爆戰死。故事完!阿戰,身後!”

  拉莫娜再次歌唱,幾名戰士齊齊偷襲原戰。

  原戰怒轉身,沒看他正在忙著嗎?一群沒卵蛋的!找揍是吧,有種都別跑!

  原戰追著那幾個戰士暴揍,他也不用其他能力,就用碩大的拳頭變成石錘用力砸。他覺得揍人還是這個最慡!

  可憐那幾個被強行催化出來的十級戰士被他揍得唉唉叫,可他們任是怎麼逃竄,上天入地跳水都逃不掉。

  嚴默嘴角抽了抽,目光與殊羿對上。

  殊羿對嚴默微微點頭,握著一把巨大的金屬劍轉身去追殺原戰。

  嚴默:……我是一個鍾愛和平的人士,真的!

  拉莫娜不知自己妒忌得雙眼通紅。

  她並沒有嫁給附典,雖然世人都以為她嫁了。

  她還在鼎鉞部落里尋找真正的大氣運者,而殊羿無疑是最入眼的一位。

  哪個少年不慕艾?男人喜歡漂亮的女人,女人同樣喜歡英俊的男人,而殊羿在整個鼎鉞部落哪怕不是最英俊的,也是最顯眼的,尤其得女子喜歡。

  想要在鼎鉞發展的拉莫娜會看上鼎鉞最強大、最被看好、並被內定為下任酋長的殊羿真的一點也不奇怪。

  可是殊羿從來沒有對她流露出任何那方便的需求,甚至連她的主動示好都視若無睹。

  祭司弟子知春告訴她,說殊羿就是這樣的人,他從不把任何人放心上,想要做他的女人,別想掌控他,只能順著他。

  拉莫娜可不想做一個只承歡在男人身下的女人,她要做的是大陸的女王,是這個世界最高貴的女性。她喜歡殊羿,但絕不會為他低下高傲的頭顱,更不會為他伏下身軀。

  而她能在殊羿面前平靜以對,是因為她認定殊羿對任何人都是冷淡冷漠殘酷殘忍。

  可現在她竟然看到了那個像劍鋒一樣的殊羿竟然對嚴默點頭,而她發誓她看到了對方眼中一閃而過的溫柔和……欲望!

  她是女人,是一個周旋在很多強大雄性中間的美麗女人,她對那種充滿侵略性、充滿渴望卻求而不得的眼神太熟悉了!

  不把她的示好放在眼裡的殊羿竟然對一個敵對部落的祭司抱有情慾,那祭司還是一個男的?

  這一刻,拉莫娜妒忌得心肝肺都要扭曲。

  她不甘心!

  巫術上她顯得不如嚴默也就罷了,畢竟她掌握能力也沒有多久。可為什麼她連……

  而這已經是第二次,這是第二次有男人為了嚴默拒絕她。

  是的,拉莫娜已經認定殊羿會拒絕她的示好都是因為嚴默的引誘。

  這是一個魔巫,一個不該存在在這個世界上的錯誤。

  拉莫娜以前從沒有恨過嚴默,頂多妒忌妒忌他,可現在她再也無法克制自己不去恨這個人。

  因愛而生妒,因妒而生恨,在這方面她也只是一個普通的女人而已。

  她還有一個絕招,她來巫城前才剛剛掌握,可她不敢用,她害怕使用的結果,但現在……那麼多人在看著,她怎麼能就這麼輸給嚴默?

  她可是有大氣運者傍身的善言族血脈,她是神選定的人,她不應該也不能比那個九原默巫弱!

  拉莫娜深吸一口氣,握緊一枚卵大的元晶,閉上眼睛,不一會兒睜開。

  沙啞滄桑不像女人的歌喉在天地間緩緩迴蕩開來:“眾神啊,卑微的我,請求你們的憐憫,敵人的強大和貪婪已經傷害我的子民,我的身和心都在劇痛,我的血流遍腳下的大地,我的淚引起河水的洪流,我願用我的第一個孩子做祭祀,乞求您剝奪敵人的能力,讓他的翅膀撕裂,讓他的雙腿碎斷,讓他的雙手再也無法舞動,讓他的嘴巴再也無法張口。眾神啊,卑微的我乞求您……”

  嚴默和原戰的目光全都落到拉莫娜身上。

  嚴默看著拉莫娜,眼中有忍耐,也有不耐煩。為什麼這個女人就不明白,她能活到現在,不是自己本事強,而是她有一個好哥哥在九原?

  雖然拉莫聆對拉莫娜從來都沒有什麼好詞,但不管如何,人家都是嫡親的親兄妹。嚴默就算再反感拉莫娜——其實他對這個有志氣有野心的女人還說不上反感,他也不會親自對自家兄弟的親人動手,這不是純心留疙瘩嘛。

  當然更主要的原因是拉莫娜並不在他們今天要宰殺的名單上,這也是原戰直到現在還沒有下狠手的原因。

  原戰卻在此時忍不住暴怒,是真的怒。

  他一直忍著沒有對這個女人動手,任由她在那兒弄出一堆十級甚至更強的戰士找他麻煩,一個是想通過這個機會偷學點別人的絕活——他的能力太雜,就算有嚴默幫他理順和發掘能力的使用方法,但看他人成型的招數對他幫助也不小。

  第二無非就是看在拉莫聆的份上。

  第三則是他家祭司說了,說這個女人的想法超出了這個時代,對奴隸也有同情心,將來如果能打破障礙,不是不能合作的對象,所以他才暫時無視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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