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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嚴默見岩真村巫顧慮重重,懶得再跟他和顏悅色地浪費口水,直接祭出了大招!

  微笑,魂力增加,精神誘惑+3。

  “信我。”

  岩真村巫看著少年的眼神漸漸改變,“眾祖先之靈啊,希望我沒有做錯。這位神使大人,請跟我來。”

  老人赫此時也在火光中看到了他想看到的場景。

  “山洞,大人,小孩,紅色的乾果……”

  “祭司大人身邊有兩個頭插羽毛的人,一根黑色,一根紅色,還有兩個穿著皮裙的年輕人。”

  “外面很亮,有樹……”

  老人赫深吸氣,眼眸恢復正常,“首領,我只看到這麼多。”

  “足夠了!”原戰大步上前,一把抓出唯一一個頭插羽毛的半老男子。

  前山村巫嚇得叫音效卡在喉嚨口。

  原戰把他扔在地上,手指他的頭頂,“我要找兩個和你一樣頭上插有羽毛的人,分別是紅色和黑色,你知道他們嗎?”

  前山村巫:神啊,您在說什麼?

  原戰頭疼,以往有嚴默在身邊,他都沒意識到“雙向溝通”這個技能有多重要和難得。如今嚴默一不在,頓時,他就知道這個能力有多麼不可或缺了。

  等回去他就同意嚴默提議的多激發幾個鹽山族血脈的事,說不定就有人覺醒了溝通技能呢?哪怕只是像默說的單純增加語言天賦也好。

  原戰伸手直接拔下對方頭上插著的羽毛。

  這一動作讓前山村人又驚又怒,可他們看自家村巫大人並沒有表示出反抗的意思,也都沉默了。

  原戰根本不知道這根灰色羽毛對於本地的大巫們來說有什麼意義,他在周圍找了半天,總算找到一朵紅色的野花和一塊黑漆漆的石頭,指了指紅花和黑石,再指羽毛,“見過這兩種顏色的羽毛嗎?”

  前山村巫不是不怒,但那也要看憤怒的對象。他心中已經認定原戰就是至高神戰士,自然沒把對方的動作當作侮辱,他覺得這位神戰士是在向他傳達什麼。

  不過紅花和黑石?這是什麼意思?為什麼神戰士大人一直指著他的巫羽?

  原戰看該男子還是不明白他的意思,又拿起紅花放在灰色羽毛上,“紅色的羽毛,見過嗎?”

  前山村巫腦中一亮,試探地問:“您是問我其他村巫在哪裡嗎?紅色……紅色羽毛,黑色……黑色羽毛?”

  前山村巫越想越覺得對,興奮道:“大人,您是在找火果村村巫和窪地村村巫嗎?”

  原戰看他表情,覺得有譜,抓著羽毛晃了晃,“你明白我的意思了?你認識插有黑色羽毛和紅色羽毛的人?快,帶我去找他們!”

  前山村巫狂點頭,心想不管對不對,把這位帶過去就知道。興許這位神戰士就是被磐阿神派來解決幾個村落的怪病的呢,否則怎麼這麼巧,找的就是他們幾村的村巫?

  原戰讓前山村巫帶著去找人時,對天空吹了聲呼哨。

  沒有熟悉的叫聲傳回,那隻小肥鳥已經不知飛哪兒去了。

  不過原戰並不擔心九風,一來九風本身很強大,二來對方眼力好、嗅覺也好,不怕找不到他們,三來如果他能找到嚴默,默的那隻號角也能和九風聯繫上。

  那九風大爺現在在幹什麼呢?

  這位鳥大爺在天空盤旋了兩圈,沒看到他家小兩腳怪的身影,就往遠處那座最顯眼的城池飛去了。

  第436章 勝利會師

  火果村的情況比窪地村要好一點,其村巫還把病人按照輕重分別安排在崖壁洞穴的第一層到第三層,第四層沒有住人,第五層住的是健康的青壯和老人,年幼的孩子和懷孕的女人則被安排在最高層。

  嚴默忙碌了一個傍晚,當天晚上就在火果村歇下。

  “我帶的藥物不夠。”誰會想到一到這裡就碰上霍亂流行?“神助自救者,藥材這些東西必須在當地想辦法。”

  “這是我急需的幾樣藥材,你們有沒有見過?”嚴默取出他平時無事時做記錄的糙藥本子,從中翻出他需要的幾樣藥材圖畫,指給兩名村巫看。

  栩栩如生的寫實畫工沒有讓兩名村巫驚訝,他們心中認定這是神力,以為嚴默把這些藥糙的靈魂拘禁了。

  讓他們驚訝的是嚴默拿出來的本子和筆,這很像是有角族大人們使用的巫紙和巫筆,不過巫紙和巫筆很寶貴,就是普通的有角族也使用不起。

  後女和岩真仔細看了藥糙圖,彼此對看後一起搖頭,“大人,這些藥糙我們沒有見過。不過您放心,我們會讓人明天就出去找。”

  “沒有目的的亂找太費時間。”嚴默看了三座村落,全都發病,那麼附近的其他村落想要躲過這場災難想來也很難。他不可能只管窪地村和火果村,而且如果能找到藥材,這也是他大量減少人渣值的好機會。

  可惜原戰不在他身邊,而他的控木能力無法讓植物生長,只能讓自己的身體不斷長出木刺做武器,另外就算有能催生植物的人在身邊,有些治療霍亂效果很好的藥糙他手上也沒貨。

  後女村巫看著火堆,思考再三抬頭道:“大人,也許烏乾城會有這些糙藥,有角族的大人們擅長煉製骨器,而煉製骨器也需要大量藥糙,我以前去過烏乾城,看到好幾家藥糙店。他們賣的藥糙不僅是我們附近有的,就是王城那邊生長的藥糙也有。”

  嚴默眼睛一亮,他怎麼就忘了這點?雖然他沒有打算這麼早就和有角族碰面,但該來的總是要來。

  岩真村巫看嚴默心動,遲疑道:“可是我們去往烏乾城的道路已經被封閉,道口都有人看守,包括小路也是。我們也曾派人向烏乾城求救,可是在道口就全部被趕回來了,這兩天派去的人甚至無法接近道口就被弓箭逼了回來,那邊的看守還喊話說如果我們敢再靠近就殺死我們!”

  “這不是問題。已經成形的道路被封了,那麼山道、野道呢?”

  後獅一拍胸膛,“我來帶路,我知道不止一條道可以接近烏乾城。”

  後女村巫欲言又止。

  嚴默想起一個重要問題:“在烏乾城買糙藥等,需要用什麼交換?”

  後獅理所當然道:“當然是骨幣。”

  “你有骨幣嗎?拿給我看看?”

  掏出骨幣的是岩真村巫,別看他們知道骨幣,可平時用到骨幣的時候極少,也就一些去烏乾城做活做奴的人會拿回一些骨幣,平時他們無論是交供奉還是彼此交易都是以物易物的多。

  嚴默接過骨幣,只見這裡的骨幣已經具有古代錢幣的一些普遍特徵:圓形,直徑約1.5厘米,分正反面。正面是一隻獨角,周邊有花紋。反面是煉骨族文字,表示一骨。

  岩真村巫解釋:“骨幣一共分六個等級,骨粒、一骨、五骨、十骨、五十骨和百骨。但我們平時都用不到骨幣,就算用,大多數也是用骨粒。”

  “骨粒?”

  岩真村巫拿過一個小皮囊,倒出裡面的骨粒給嚴默看,“這就是骨粒,比一骨小,一百個骨粒換一骨幣。”

  骨粒真的很小,一粒粒就比黃豆大一圈,純黑色。

  而岩真村巫私人擁有的所有骨幣和骨粒加起來還不到一百五十骨幣,就這樣,岩真村巫也是全村最富有的人,甚至比後女村巫也富有。

  同一時間,原戰在前山村巫的帶領下已經趕到窪地村,但是情況卻不是特別順利。

  窪地村人看到前山村人出現,以為他們來搶奪財物和食物,全都戒備了起來,那個膽小的村長後良田鼓起勇氣帶領村中青壯攔住原戰等人。

  “你們想來幹什麼?”後良田色厲內荏地呼喝。

  “你們村巫呢?趕緊叫他出來!”前山村巫繞過原戰,對後良田昂首喊。

  “你找我們大巫什麼事?”後良田和窪地村人也注意到了氣勢不凡的原戰,但完全沒想到這人會和之前的神使有關係。

  “好事!快點,別讓大人等!”前山村巫本來就認為前山村比窪地村強大,此時又有原戰當靠山,說話一點都不客氣,還有點盛氣凌人。

  “哪個大人?”

  “後良田!你哪有這麼多廢話,快點叫你們後女大巫出來!”

  前山村巫越是這樣囂張,窪地村人也就越反感和緊張,偏偏村里最能打的後獅和村巫後女都不在,後良田只能虛張聲勢地吼:“你們前山村的違背約定,竟然帶這麼多人晚上越過地界,你們是想和我們窪地村開戰嗎?”

  前山村人和窪地村人的爭執聽在原戰耳朵里就跟兩群野鳥在叫一樣吵鬧,聽得他一陣心煩。

  “閉嘴!”

  含怒的暴吼宛如低沉的雷聲,兩村人就算聽不懂也都被嚇得閉上嘴巴,全都看向原戰。

  原戰伸手一指地面,就見平坦的地面突然隆起。

  兩村人發出驚叫,因為那隆起就像一個人正掙扎著要從地底冒出。

  頭顱、上肢、下肢都出現了,只是五官還沒有明顯化。

  原戰原本並不擅長畫畫,但多年建築工做下來,偶爾還要跟著嚴默畫畫圖紙什麼的,嚴默的模樣又已刻畫在他心頭,現在想要弄出一座嚴默的土像並不難。

  之前剛到這裡,前山村人又出現得太突然,他都把這個技能給忘了,比手劃腳半天才勉強溝通,還好現在想了起來。

  土像的五官逐漸清晰。

  前山村人沒見過嚴默,只看著那變得越來越像人的土像感到驚奇和害怕。

  但窪地村人就不一樣了,有不少人指著土像就叫起來,“那不是神使大人嗎?”

  原戰一直在注意觀察窪地村人,一看他們的神情,當即大喜,這些人肯定見過嚴默!

  “他在哪裡?”原戰指著土像問窪地村人。

  窪地村人猜出原戰很可能在尋找神使大人,但他們不明原戰底細,根本不敢回答。

  原戰眼看跟這些人沒辦法溝通,急了,立刻氣沉丹田,仰頭對周圍大吼:“嚴默——!”

  把骨幣還給岩真村巫的嚴默驀地抬起頭,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就在剛才,他好像聽到原戰在喊他?不是耳朵里真的聽到,而像是靈魂的撞擊,就好像原戰就在附近用魂力呼喚他一般。

  真是奇怪,他今天怎麼幻聽得這麼厲害?先是以為聽見了九風的叫聲,現在連原戰的叫聲都感覺到了,難道穿越空間通道會有什麼後遺症嗎?

  嚴默好笑地搖搖頭,可心中也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騷動讓他坐不住了。

  “大人?”後女奇怪地看他,嚴默突然站了起來。

  “我出去走走,就在附近。”嚴默走出崖壁洞穴,想了想,從腰包里掏出號角,不管是不是幻覺,吹吹看唄,就當是思念故鄉了。

  嚴默特地登上洞穴崖壁的最高處。

  “嗚——”

  悠長、古樸、高亢的號角聲響起,越過山林,越過溪流,一直傳揚到遠方。

  火果村民和住在左右兩座括號山上的山裡村民都聽到了這聲號角聲,不少人爬了起來,想要聽聽這奇怪的聲音來自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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