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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蜇黎大巫揉了揉額頭搖搖頭,他也說不出來,只覺得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了。

  巫城的巫象大人正眯眼含笑聽飛山跟他講嚴默被神罰的詳細,聽著聽著就走神了。

  “巫象?別看!”飛山一看他表情就知道他很可能察覺了什麼。

  巫象閉上了眼睛。

  飛山怒火上升,卻無法阻止已經進入預言狀態的巫象。

  其他人的目光都被九原人吸引,並沒有留意到這一幕,就算有誰看到也以為巫象大人又打瞌睡了。

  嚴默總算忍過了初期痛苦,這大概就是痛著痛著也就痛習慣了?

  現在只要別人不亂動他的四肢,他就還能忍受。

  原戰抱著嚴默表示要離開,羅絕很為難。

  嚴默權衡之後忍痛道:“留下吧,反正回去也這樣。”他主要想留下來看看鼎鉞現在發展到了什麼程度。

  原戰面無表情地按照他的吩咐把人平靠到石榻上,下面給他鋪上厚厚兩層獸皮,腿上還給他蓋了一層薄被。

  總算挑戰比試可以繼續下去了,至於暗城戰士的挑釁?大家好像都忘了。

  羅絕頗為同情地看向鼎鉞部落,連宣布下一輪比試的聲音都稍微不那麼冷硬了。

  鼎鉞已經經過三場比試,第一場木城先出題,比煉藥,鼎鉞認輸。第二場鼎鉞先出題,比巫術,木城認輸。第三場鼎鉞先出題,比的是煉製武器,木城認輸。

  第四場輪到木城先出題,只剩下比試巫術和武力這兩項。

  木城很穩妥地選擇了比試巫術,他們直接請來剛才那位四肢粉碎性骨折的暗城戰士,讓鼎鉞施救。

  鼎鉞的知春就下來看了一圈,很快也很無所謂地承認沒辦法讓對方恢復。

  而木城利用他們的能力,以細枝條鑽入那戰士四肢為他接骨,再用木之生力讓他骨骼快速痊癒。

  這一場,木城勝。

  現在鼎鉞和木城都是兩勝兩負,就看最後一場。

  “默巫大人,能聽到我嗎?”

  嚴默神色一動,有人在用精神力跟他說話。

  “我是那位大人讓你聯繫的人,本來想讓你幫我突破到十級,沒想到你會被神罰。能告訴我,你的神罰要持續多久嗎?”

  嚴默沒有立刻給予回復。

  對方發出輕笑,“我知道你能用魂力跟我溝通,那位大人說了你的魂力跟別人不一樣,但至少已經達到七級以上。”

  “……我不知道神罰會持續多久,這要看祖神的心情。”嚴默虛弱地回。

  “嗯,這段時間我會安排人留在你身邊,你一恢復就幫助那人突破,另外我會再安排幾個人過來,你必須也要讓他們突破到十級。”

  “可以,只要他們效忠我。”

  那人再度發出笑聲,“效忠你?錯了,他們效忠的是我和那位大人,你只要負責幫他們突破就可以。”

  “祖神不會允許,你也看到了……”

  “這是你的事情,我和我安排的戰士,你必須讓他們都突破到十級,如果做不到,我想你不會想要體會奴隸骨給予你的懲罰有多麼痛苦,那可要比神靈降給你的懲罰痛苦多了。”

  威脅我?嚴默面色不動,眼中滿含嘲諷。他兩輩子最恨的就是有人威脅他!

  你知道我的魂力特殊,那麼你知道我魂力到底特殊在哪裡嗎?蠢貨!竟然敢主動用精神力和我溝通。

  身邊的原戰突然放出氣勢。

  嚴默目光下垂,看著走到九原台階下的戰士,眉頭微挑,這人想幹什麼?

  殊羿在聽到羅絕宣布第五城武鬥比試開始時,走下鼎鉞的席位,走進比試場地,可是他沒有走向最中間,而是拐了個彎走向了另一側的九原席位。

  在場所有人都不知道這人要幹什麼,有人興奮得要死,以為鼎鉞就要對上九原。

  鼎鉞人彼此也搞不清楚,酋長附典張口想要質問殊羿,但旁邊的大巫蜇黎輕碰了他一下,“殊羿不會亂來,看看他想做什麼。”

  附典閉嘴,臉色冷厲地看向那名鼎鉞最出色的戰士。

  殊羿看著因為疼痛而臉色蒼白的少年,只覺得下腹一陣陣火熱。

  他喜歡少年充滿活力的模樣,但也喜歡極了他現在這種宛如被摧殘了的悽慘。

  可惜摧殘他的人不是他。神罰嗎?他也好想懲罰他,親自、一點點地撕裂他,讓他痛苦,讓他在他身下止不住地哭泣求饒……

  都說變態的雷達可以讓其一眼判斷出面前的人是不是也是變態。

  原戰一看殊羿的目光,就差不多看出了對方在想什麼。

  想操我的默?先看看你那玩意夠不夠硬吧!

  殊羿感到如利箭般的殺意,目光迅速轉向原戰。

  兩人目光相對,竟彼此的雙眼中都是對對方的不屑和嘲諷。

  “他,我要了。”殊羿一指嚴默,平靜地向原戰宣告了嚴默未來的所屬權。

  嚴默:……這娃吃錯藥了?還是我疼昏頭了?我怎麼覺得他說的“我要了”跟“我想睡他”是一個意思?

  附典:這是不亂來?

  松針本來已經走入空地中心,見此轉頭又走了回去。生命之神在上,還是回去繼續看熱鬧吧,他們木城人一點都不喜歡出風頭,也不急著打架,真的。

  眾人:這是鼎鉞對九原搶風頭的報復嗎?呃,其實我們也想要那個九原小祭司,特別想,真的!

  所有人都以為九原首領會大怒。

  可原戰竟然笑了笑,神態懶散地看向另一邊的附典酋長:“你們缺祭司?那不如直接加入我們九原?”

  他把殊羿直接給忽略了!

  第409章 不是好人

  附典臉色奇黑無比。

  他再也沒想到被整個部落寄予厚望的殊羿會跑去說要人家祭司,雖然前代大巫臨死前留下最後的預言說九原會是鼎鉞的大敵,但附典並不想現在就對上九原,尤其在得知對方首領很可能已經十級後。

  等等,會不會殊羿就是因為受了那個預言的影響,這才挑釁九原?

  但就算如此,現在時機也不適合。

  附典這些思緒在腦中一閃而過,聽到原戰問話,針鋒相對地回道:“呵呵,殊羿為我部落高階戰士,如果默巫大人願意來我鼎鉞,以後我們就是兄弟部落。”

  “不如殊羿直接來我們九原吧。”嚴默忽然開口,並直直看向殊羿。

  殊羿並不在乎原戰的忽略,也不在乎他們酋長大人的看法,他見嚴默望向他,心想就是這樣,他就應該這樣勇敢、直接,就如……

  殊羿想不出合適的形容詞,他只覺得這個小祭司跟他看過的任何一個人都不同,從第一眼看到他時他就這麼想。這個少年甚至算不上漂亮,但任何人只要看到他就無法忽略他。

  他想要他,想要征服他,想要他只看他一個,想要他伏在他身下。他從沒有對誰有過這樣強烈的想要占有的欲望,哪怕是對部落里最美的女孩都沒有。

  “殊羿!”附典不知為什麼,突然生出一種也許殊羿真的會跑去九原的危險感,當即微帶警告地叫了一聲。

  “我會得到你。”殊羿深深看了眼嚴默,轉身走向空地中央。

  嚴默對殊羿的宣告壓根沒放在心上,現在的他可不是剛來時候的他。

  原戰……原戰想什麼沒人知道,但他看殊羿和鼎鉞的目光絕對稱不上和善。

  看熱鬧的人失望,他們以為鼎鉞會就此和九原對上,心裡都盼著這兩個新生勢力先打起來,可惜!

  松針再次進入比試場地,與殊羿相對。

  羅絕宣布武鬥比試規則,要求兩人任誰都不准破壞場地太厲害,更不准波及到周圍觀看比試的人。

  如果有人離開比試場地,或者讓周圍人受傷死亡,不管他能力多強大,都算輸。而比試過程生死不論,直至一方認輸或者無力再戰。

  隨後,羅絕兩手用力一擊。

  “轟!”

  巫象“啪”地睜開眼睛。

  飛山擔憂並眼含憤怒地看他。

  巫象對飛山笑了下,黝黑明亮的雙眸看起來是那麼純粹,不像老人更像一個孩子。

  “你不想問我看到了什麼嗎?”

  “不想。”飛山手探入懷中,摸了個空才發現他的堅果已經吃完。

  巫象身體吃力地動了動。

  飛山下意識伸手撐起他的身體,想讓他躺坐得更舒服一點。

  巫象輕聲嘆息,“我看到敵人已經來了,我們、還有各智慧生物全都各自為戰,然後都被攻破了,我們全都變成了白骨。”

  飛山眼角抽搐。你用這麼輕鬆的語氣說出這麼沉重可怕的預言適合嗎?

  “我想尋找我們的生機,但在一群披甲戰獸後全是一片迷霧,我什麼都看不見……”巫象慢慢再次合上眼睛,疲態從他眼角眉梢露出,“但是我聽見了歌聲……”

  飛山一怔,“歌聲?”據他所知巫象在預言的過程中向來是看,從沒有聽到過聲音。

  “嗯,古老的歌聲,祭神的歌聲。”巫象竟然笑了,“我第一次在預言中聽到歌聲,很好聽,真的很好聽。飛山,找到會跳祭祀之舞的人,也許那會是一個希……”

  “真正的祭祀之舞現在還有人會跳嗎?”飛山先是皺眉,後來突然感到不對,連忙去看巫象,“巫象?阿象!”

  巫城看台頓起紛亂。巫象大人陷入昏迷,治療祭司一一上前也沒有看出究竟。

  正在進行中的比試被迫中斷,不,說不上中斷,在巫象大人出事前,鼎鉞和木城的武鬥比試已經分出勝負。

  松針突破到十級後,無論攻擊力度還是生存能力都比之前大大增加,可是無論他的攻擊多強大,他在殊羿面前都沒有用武之地。

  殊羿身體表面金屬化了,就連他的眼睛也不是弱點,別人不知道這是金屬化,但都能看出這和石化不太一樣,只看殊羿肌膚泛出的奇異光澤也跟石頭不同。

  松針無法突破殊羿的身體防守,而當殊羿攻擊時,他還沒有呈現敗相,坐在看台上的朝歌大祭司竟然先一步代替他宣布認輸。

  殊羿覺得十分不滿,他還沒有怎麼發揮自己的能力,可是松針退得很快,他剛要把松針的身體砍斷,那傢伙竟然憑藉腳底下的根,把自己拉回了看台。

  戰意滿滿的殊羿因為無從發泄,轉身貌似正要挑戰九原首領時,巫象大人出事了。

  第一天的挑戰比試就這麼中斷,但還好兩個新生勢力的挑戰都已經有了結果。

  巫象大人的昏迷不在任何人預料中,就如誰也沒有想到那個九原小祭司可以幫助頂峰戰士突破。

  聚會第一天發生的預料之外的事情太多,所有勢力回去後都不得不重新計議和安排。

  本來巫象昏迷,這是對巫運之果下手的最好機會,可是因為九原祭司可以幫助戰士突破一事弄得想出手的人也不好出手了,因為誰都想自己的勢力出現更多的十級戰士。

  原戰抱著嚴默回去他們住所,這時大約是下午三點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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