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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說說我剛才的推測對不對?他是不是中了血咒中的狂殺咒?”老人得意地問道。

  “您只說對了一半。”

  “什麼?不可能!”

  “我沒必要在這點上騙你。”

  老人氣,“詛咒內容還有什麼,你說!”

  當事人原戰記得最清楚,他代替回答道:“高崗祭司不但詛咒我在殺戮中失去神智,還詛咒我殺盡所有族人和血脈,最後遭到背叛,死在最愛的人手上,且靈魂無法回歸母神。”

  老人撇嘴,“當你變成殺人狂時,你自然會被自己的族人和親信者背叛,也只有你最親近、最不會提防的人才能接近你和殺死你。至於你是否能回歸母神懷抱,你死都死了,誰還會管你是否被母神接走還是拋棄?”

  原戰繃緊的身體無形中一松,“你是說詛咒只能詛咒我在殺戮中逐漸失去神智,而後面的只是我變成殺人狂可能會造成的後果,而不是一定會發生的事情?”

  “如果你真的變成殺人狂,你問問你守護的巫者,他是不是會殺了你好拯救整個部族?所以後面的那些內容說是詛咒也沒有錯。”

  嚴默深吸氣,“大人,我到現在還不知道該怎麼稱呼您?”

  老人瞪眼,“叫師父!”

  “您還沒有解除阿戰身上的詛咒。”

  老人捶地,“這個詛咒我不是沒有辦法解決,而是需要時間,你們把高崗城下詛咒的崽子弄死了,想要徹底解除這個詛咒就只有兩個方法。第一,把高崗崽子和他弄死的三百奴隸的屍骨全部找出來,用比他們加起來還要強大的靈魂之力安撫或者壓制或者消除他們的靈魂之力,再把他們的屍骨燒成灰灑進流動的水源,最後用他們的眉心骨灰配以藥物讓被詛咒者服下,這個詛咒才能解除。”

  嚴默和原戰一聽這個辦法就知道不可行。

  高崗祭司的屍體已經給他們燒成了灰,現在都和其他高崗人混在了一起。而那三百名生祭而死的奴隸屍骨更是沒辦法弄到手,誰知道高崗城怎麼處理的這三百人的屍骨,就算能找到也太花時間。

  嚴默不得不問:“第二個辦法呢?”

  “第二個辦法稍微不那麼麻煩,奎帕是個愚蠢的小心眼的巫師,他為了控制自己的弟子,手上都留有所有弟子的活血,這些活血被秘法存儲,就算人死了,血液也不會死。所以如果能從奎帕手上弄到高崗崽子的活血,這個詛咒也不難解。只要利用那些活血做成人偶假冒高崗崽子,讓人偶收回詛咒,人偶必將會像施咒者本人一樣受到反噬,最後再摧毀人偶就行。”

  老人詭笑,“不麻煩的原因就是因為我知道奎帕把那些活血藏在了什麼地方。”

  嚴默捂額,“這不是說我們要去巫城一趟?”

  “你作為我的弟子,肯定也要跟我回巫城一趟。如果你急著解除你戰士身上的詛咒,我們可以明天就出發。”

  “不行。”嚴默不能老人生氣,解釋道:“我們為了部落必須參加這次選拔。”

  老人嗤笑,揮手,特大氣地道:“你成了我的弟子,只要我同意,你的部落就會成為巫城的附屬部落,何必再爭搶一個中級城附屬部落的名額?”

  “我們想去的是和巫城同列為九大上城的土城。”

  “土城難道比巫城還好?”老人不高興了。

  嚴默苦逼,他還無法全然相信老人,自然不會把他們去土城的真正目的告訴對方,但這時他們要怎麼解釋?

  原戰握了握嚴默的手,對老人平和但堅定地說道:“我有必須去土城的原因。”

  老人煩惱地直搔亂發,又抓了抓亂糟糟的鬍鬚,“你去土城做什麼?要多長時間?這蠢貨非要我解除你的詛咒才肯做我的弟子,可我就快要死了,我根本沒那麼多時間等你們!”

  嚴默一把抱住老人的胳膊,“師父!我已經感覺到您的偉大和厲害了,我願意做您的弟子。您看,阿戰的詛咒……”

  老人立馬喜笑顏開地改口:“那就等你們去過土城再去巫城好了,路上我跟著你們一起,你看誰不順眼,師父我幫你詛咒他!”

  “時間太長,會不會影響到阿戰?”

  “有我在,你怕什麼?我沒辦法徹底解決,壓制還不行,正好路上教教你,你來解決。不過這小子身上有一股奇怪的龐大的能量,我也說不出是好是壞,今後這小子最好能壓制自己的能力就壓制,不要隨便見血,更不能殺生。”

  作者有話要說:媒介這個詞在唐朝第一次有正式記錄,在這裡一時找不到更合適的詞,就先用它了。

  第322章 師父的指點

  老人也不講究什麼拜師禮儀,大概這時候還沒有這個概念,甚至很多有能力的巫者說是收弟子其實跟收奴隸差不多,並不是每個弟子都會悉心教導。

  但有隨意收弟子的巫者,自然也有精挑細選的,就比如老人。

  老人告訴嚴默,他的巫名就叫咒,一般人都叫他咒巫,他跟其大巫一樣收有很多侍者,不過這些侍者現在都在巫城。

  老人就這麼在九原的大棚屋裡住下。

  為了尊重老人的地位,原戰和嚴默把唯一的裡屋讓給他一個人住,其他人還是住在外面的大屋。

  因為一起住,原戰的能力自然無法隱瞞。

  老人見此竟然絲毫不驚訝,他還抽空對嚴默頗為滿意地道:“你這個戰士收的還可以,以後就要照這樣的收,太差的不能要。”

  還未等嚴默反應,老人又接著大包大攬道:“你是不是只給他弄到了升到七級的功法?我看他體內能量澎拜,完全可以沖八級,以後你這戰士的升級功法你也不用擔心,到十級的我都有。不過你必須通過我的考驗,每通過一次,我就給你上一級的功法。你自己的就更不用擔心,有我在,只要你好好學,不犯蠢,升到九級肯定沒問題,十級則看你自己努力和運氣。”

  嚴默這時還不知道這個承諾有多大的分量,只以為巫城的巫師都知道更高級的戰士訓練法。

  雖然他有指南提供的訓練法,但他從不認為指南提供的就是最優秀的,證據就是指南獎勵了他幫助他人覺醒神血能力。如果他能弄明白這世界上的升級功法到底是怎麼樣的,再與指南提供的訓練法相結合,說不定能讓他研究出更優秀的訓練法,這樣的話也許指南會給他多減少一些人渣值?

  老人相當有幹勁,留下的第一天就開始見fèng插針地教導嚴默。

  當他看到嚴默給原戰換傷藥,他竟然把那些藥全部嘗了一遍,也不怕中毒。

  “你的藥方和我不同,不過很多藥效果很差。”

  嚴默無奈道:“我現在手頭上藥物不多,很多都是選的替代物。”

  “不止如此,你的藥物都沒有進行藥力激發。”

  “嗯?藥力激發?那是什麼?”

  “你說你的知識都是從一個叫做祖神之殿的遠古遺蹟中學來?”

  “是。”嚴默神色坦然,老人並不貪婪,聽他第一次說起這事也只是抓抓頭髮,嘀咕他運氣不錯。

  “無人教導就會這樣,我們人類和一些智慧生物不同,他們可以從傳承記憶中得到最大的教導,就好像自己曾經學過,然後隨著年齡增長慢慢想起來,但我們人類如果無人教導,只看圖、看物根本學不到多少東西,甚至會繞很多彎路,我想你那祖神之殿不可能沒有告訴你激發藥力之術,只是你沒有看懂罷了。”

  老人說到這裡又洋洋得意起來,“幸虧你碰到我,否則你一輩子也就這樣了,隨便一個巫城神殿出來的巫者都能比你強。”

  “請師父賜教。”嚴默態度放得很低,他從來不是驕傲自大的人。

  老人點頭,拿出幾株藥糙,“這世間萬物,不管什麼都和元晶一樣,體內有著獨屬於它的特殊能量。而每種能量都能幫助和克制另一種能量,所以我們可以用藥糙等物來治病療傷。”

  嚴默下意識道:“你說的是五行之力,金木水火土相生相剋?”

  “果然,你的祖神之殿已經告訴過你,不過這世間的能量並不止你說的五行之力,嗯,也許遠古的能量分法和現在有所不同。你說到了金?那是什麼?”

  嚴默把他理解的金屬性能量解說一遍。

  老人扯鬍鬚,“你說的能量我也感受到過,不過我們現在習慣把這種能量分到土屬性能量中。”

  嚴默表示理解,土生金,把金屬性能量歸結到土屬性能量內也算正常。

  老人繼續教導弟子道:“我們詛咒巫師的能量卻不是這樣分,我們根據感受到的宇宙能量,把所有能量分成兩種,一種是看不見的,一種是看得見的。看不見的我們叫暗能,看得見我們叫明能。”

  嚴默想到了光和暗,但老人的解釋卻不是如此。

  “明能很好理解,我們看得到、摸得找的一切能量,都可以算作明能,比如你說的金木水火土。但還有些能量表現我們是看不到的,比如靈魂之力。”

  嚴默插言:“您說的靈魂之力就是精神力嗎?”

  老人對精神力這個詞並不陌生,他點頭道:“你也可以這樣理解。不過我覺得靈魂之力更加深刻,根據我這麼多年的摸索,我覺得靈魂之力連接了一種更為深廣、基礎的能力,這才是我說的暗能,我認為暗能也是一切能量的基礎。為什麼這世上有的人可以覺醒神血能力,有的人不能?你有沒有想過?”

  嚴默當然想過,“因為血脈繼承的神血濃厚,但不僅僅如此。有的人血脈不濃厚也能激發出來,有的人明明……”

  “對!”老人興奮地打斷他,“就是這個,激發!不說其他智慧生物,我一直認為只要是人類,都能激發出至少一種神血能力,而這種激發則需要我們喚醒自己體內的暗能,而喚醒暗能的一個媒介就是我們的靈魂之力,所以大多數覺醒者在第一次覺醒時都是因為情緒激動或者受到某種刺激,這就是激發!”

  嚴默因為老人這一席話,思想開始暴走,如今這世界大宇宙觀還沒有形成,可嚴默是從前世而來,那時已經提到了暗能量是一切能量基礎的說法。

  老人也許還不明白,但是他卻從老人的話中想到:人的異能是不是就是人體內暗物質相撞、爆炸所激發出來的?

  老人開始說明藥物要如何激發它的藥性,以達到最強最好的治療效果,嚴默強行收回暴走的思緒去認真聽老人講解,但今天這個觸發卻給他留下了極深刻的印象,就等著以後根據實際來驗證。

  嚴默興奮,他感覺自己似乎觸摸到了這個世界上異能出現的根本秘密,如果他能把原理琢磨透徹,那他豈不是可以讓這個世界的神血戰士大肆增加?神血戰士將不會像現在這麼稀少,而人們的生活也將因此出現翻天覆地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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