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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嚴默不信之前的帶路戰士坑他們,他們並沒有表現出什麼特殊的地方,也沒有讓人值得坑的地方。如果那兩個帶路戰士沒有說謊,那麼就是這個蛇膽在故意顛倒黑白。

  而現在就算他們去找之前的管事蛇三查證,恐怕也說不出什麼所以然。

  “這位大人,我記得那位叫蛇三的管事說過,只要是空的大棚都可以隨便我們挑,我們來時這裡就是空的,既沒有人守門說這裡已經被占下,裡面也沒有人打掃整理。現在我們把房子好不容易打掃乾淨,火堆也點上了,你們卻跑來說這間大棚要歸你們,這未免有點說不過去吧。”嚴默勉強整理好自己的心情,對蛇膽開口道。

  蛇膽輕笑一下——那表情熟悉得嚴默恨不得把那張臉皮撕下來,原來他怎麼不知道他的笑容會如此討人厭?

  “看來你們是不想讓出這間大棚了?多納的戰士,你們怎麼說?要不要從新找一間?”

  你媽!這是挑撥啊還是挑撥?旁邊那麼多空屋,你就不會隨便帶他們另找一間?你這麼一問,那些看著就雄性荷爾蒙分泌過剩的大傢伙們能心平氣和地就這麼退一步?

  多納族那名頭戴冠羽的雄壯戰士面色冷硬,聲音也十分冷硬,他什麼話也沒說,直接摘下腰間掛的綠色骨牌往兩族中間的空地上一扔。

  嘛意思?九原幾人都沒看懂,原戰挑眉,他似乎明白了什麼。

  跟出來的子明看到那多納戰士扔出骨牌,表情頓時一變,“默大,不好,那人在向你們發出挑戰!”

  “挑戰?”嚴默和原戰一起側頭看他。

  對面蛇膽看到九原人的表情,笑道:“沒錯,多納族的戰士正在向你們發出挑戰。沒人跟你們說過嗎?在黑土城只有實力才是一切,如果有人向你們扔出代表身份的骨牌,那就是要和你們比斗,贏的一方得到他想要的,輸的一方必須交出己方骨牌,而一旦某一方沒有了骨牌,那一方就不能再留在黑土城。”

  子明跟著補充:“如果是其他的鬥毆,告知管事者,說不定他們還會管一管。可如果是以身份骨牌來挑戰,則生死不論,黑土城也不會插手。”

  嚴默感到奇怪,就為了一間最低級的大棚屋,這樣做值得嗎?

  子明沒有住過百部營,對黑土城的情況也不是特別熟悉,他對此也不明白。

  倒是蛇膽身後那名喜歡喝斥人的戰士一掃九原人身上掛的白色骨牌,當即嘲諷道:“你們竟然連參加選拔的最低資格都沒有,怪不得連骨牌挑戰的事都不知道。”

  “挑戰只能接受,不能忽視和放棄?”原戰心平氣和地問。

  “哈哈!”蛇膽身後的幾名戰士發出一陣大聲嘲笑,連多納族的戰士也有不少人臉露譏諷。“你們這些膽小鬼,如果不敢接受挑戰,就留下你們的身份骨牌,滾出黑土城!這樣說不定你們還能留下一條命!”

  蛇膽抬起手,他身後戰士的笑聲頓止。

  “這種挑戰方式雖然殘酷,但如果你們想要住得好、吃得好、受人尊敬,甚至想要快速獲得選拔資格,都可以通過骨牌挑戰來進行。你們也可以把這當作是上城神殿戰士選拔前的最初篩選。如果你們能在挑戰比斗中獲得選拔戰士的身份骨牌,你們就不需要再去挑戰黑土戰士訓練營的訓練頭領,而可以直接獲得選拔資格。”

  原戰撇嘴,“看來我們現在只有接受挑戰一途,否則只有滾出黑土城了?”

  蛇膽似乎對原戰特別有耐心,笑著回答:“對。”

  嚴默皺眉,他還沒有和原戰好好商討怎麼披著植物異能的外皮來進行戰鬥,而那挑戰的多納族戰士臉上刺青標記被遮掩,也不知道對方到底是幾級戰士,又有什麼能力。

  總之,這場戰鬥來得太突然,讓他們完全沒有準備。

  可是他們只能接受。

  冰和丁寧都想要上前接受挑戰,被原戰按住。

  那些人的目的明顯是他,那多納戰士看的也是他,雖然他不明白他們怎麼一進黑土城就被人盯上,但事情已經臨頭,想躲是絕對躲不過去的,他也不屑躲避。

  原戰扔出了自己的白色骨牌。

  蛇膽主動承擔公證人一職,把兩人的骨牌收進自己的隨身皮囊中。

  “這裡不是比斗的地方,你們跟我來。”

  原戰很想吃過飯再去,他不喜歡餓著肚子打架。

  嚴默了解他,從腰包里掏出一大塊烤好的肉塞給他,又拿出幾塊肉給其他人分了。

  走在最前面的蛇膽並沒有看到這一幕,但相信他不久就會知道。

  嚴默也不在乎,他以後要想在這座城中交易,必然會暴露他這個腰包。怕被槍?現在人都找上門來挑戰他們了,被搶還不是遲早的事?既然遲早都是暴露,那也不必要一開始就遮遮掩掩。

  比斗自然有正式的比斗場,且非常方便的就在大棚屋盡頭不遠的地方。

  這個比斗場不大,場地大約只有三分之二個足球場那麼大,看台有四層,全部用黑色巨石壘造而成。

  比斗只有一個規定,就是不准故意波及周圍看台。

  聽好,這是不准故意,如果你不是故意的……所以看台上看客們的生命只能由他們自己保障,沒有人會為他們的誤傷或誤死買單。

  但就是這樣,一看到比斗場升起了即將有比斗的旗幟,還是有大量人群從黑土城各個角落冒出,紛紛向北城比斗場湧來,其中不乏無聊的貴族,當然平民更多。

  原戰等人看到這個比斗場都忍不住嘴角抽搐。媽蛋!比斗就比鬥了,還要被人圍觀!

  嚴默在觀察這個北城比斗場周圍的地勢後,忍不住想:黑土城的人還真會安排,把比斗場弄在鬧市區——圍觀者眾多氣氛足,還可以順便給黑土城居民增加點日常娛樂,且就在棚戶區和貧民窟旁邊,這樣就算波及周圍,損失也不大?

  當看到比斗場還賣門票時,嚴默徹底斯巴達了。他以為九原已經走在時代前端,卻不知走出來才知道這個世界的發展並不像他想像的那般原始。

  不,應該說這是一個發展極不均衡的世界,有極為原始的蠻荒之地,也有發展已經進入類似封建社會的國土。

  賣門票也就算了,它還分檔次,根據看台樓層不同,票價也不同。有座位、第一排且是正面的VIP席一個元晶幣一人。其他座位,則是用骨幣支付。

  嚴默第一次看到骨幣,據說這是九城統一的貨幣,基本由平民使用,通常一千枚骨幣可以兌換到一枚一級元晶幣。

  “參與比斗的戰士會有分紅嗎?”特地留在外面參觀學習的嚴默突然問道。

  “分紅?”正要走入比斗場的蛇膽輕笑,“沒有分成,只有獎勵。贏的有,輸的沒有。”

  “有多少?”

  “三成,贏者能獲得門票總額的三成。另外,觀眾扔下來的賞幣也全部歸贏家。現在這個場地小,你們名聲也不顯,如果你們這次比斗沒死,下次挑戰比斗來觀看的人會更多。如果你們能引得某些大貴族的青睞,光是他們的打賞就足夠你們整個部落過上一個飽食的冬天!”

  嚴默得到答案,不想再看蛇膽那張臉,轉身就向他們的準備室走去。

  蛇膽看著這個老頭背影,對他胸前一直鼓動的小東西很感興趣,有一次他都看到那小東西伸出了腦袋,又被這老頭用手指頭推了回去。

  “大人。”一名戰士接近蛇膽。

  蛇膽頭也不回地問:“維瑟的人來了?”

  “來了,已經等在暗屋。”

  比斗場一間準備室內,九原幾人都在。

  丁飛和答答仰頭看著窗外,嘴巴張得大大的,他們還沒有看過這樣的比賽場地。

  看台上越來越多的人群讓他們有點畏怯,答答甚至低吼了一聲。

  冰抱著弓箭立在一邊,神色陰沉。

  丁寧有點不安地來回走著。

  原戰坐在一塊平整的石頭上,正在折騰手中一株乾巴巴的小糙。

  “我以為我們是來看熱鬧的,現在卻要先被別人當熱鬧看了。”嚴默走近原戰拍拍他的肩膀,抬頭也看向窗外。

  只是一個臨時的比斗,沒想到會來這麼多觀眾,黑土城人是太閒了?還是平時娛樂活動太少?

  “桀桀!”九風終於從嚴默衣襟里鑽出來,剛才那陣都憋死他了,他想飛出來玩,默默偏不讓,還說壞人會抓他。誰能抓得住他,他可是天空的王者!

  嚴默叮囑九風小心,黑土城可不是他們平時待的蠻荒之地,天知道這裡會不會有什麼變態高手把九風抓了當寵物或異食。

  九風盤旋一圈,終究忍不住衝出了屋,默默懷裡是很舒服啦,但睡了這麼久他也想活動活動翅膀,順便找點好吃的。

  “我覺得有點不對頭。”目送九風飛出去的原戰握住自家祭司大人的手。

  “我也覺得不對,那蛇膽出現的時機太巧。”至於那人長得那麼像前世的他,這個可以暫時忽略不管。

  “有把握嗎?”嚴默問。

  “我不知道那多納族戰士的能力是什麼,而且我也不能使用控土能力,你說我有沒有把握?”

  “我對你有信心!”嚴默往人手心裡塞了一包種子。

  原戰低頭看種子,他以前也從沒有用過植物來戰鬥,就是嚴默給了他種子,他一時都不知道該怎麼用。

  “這是雷神的口水。”

  原戰一把握緊手掌,一上來就用這麼兇殘的植物好嗎?

  但這時已經容不得他再思考用什麼植物和方法來戰鬥,外面已經有人在大喊九原族和多納族的名字,宣布比斗即將開始,要求比斗的戰士立刻入場,超過三聲梆子聲,還沒有入場則代表放棄。

  蛇膽沒有出現在看台上,但他現在所待的地方可以讓他把場中看得更清楚。

  銀髮銀眉的維撒站在蛇膽身後側,凝望著窗外面無表情走進比斗場的高大男人。

  “你看清了?就是他?他的神血能力是控土?”

  “是。”

  “你最好不要騙我。”蛇膽臉上仍舊帶著笑,語氣也仍舊溫和,“我問過神殿侍者,這些九原人繼承的是木族血脈,他們最厲害的戰士只是一名二級控木戰士。”

  “大祭司大人,我何曾對您說過謊言?我也不敢。”維撒慢慢地在蛇膽腿邊跪下。

  屋中也有其他人,這些人都是蛇膽的親信,在聽到維撒叫出大祭司三字時,沒有一個人表情有異動。

  蛇膽獎賞一般伸手撫摸維撒的頭,手指撥開他的嘴唇插進他的嘴裡。

  維撒細細舔舐,不敢有絲毫怠慢。等會兒外面比斗達到高cháo時,他的嘴巴還要服侍更重要的東西。這是他的榮幸,可不是什麼人都能得到服侍大祭司的機會,更別說能知道他的雙重身份。

  第307章 雷神的口水

  看台上的人群在大喊大叫,激動地高吼著:“殺死他!”

  看客氣氛異常熱烈,這些平時沒什麼娛樂的黑土城居民最高興的就是各大比斗場升起比斗旗幟,哪怕有可能被場中比斗的戰士誤傷誤殺,他們也絲毫無懼,也許不是不懼怕,而是每個人都以為這種倒霉事不會落到自己頭上,同時看到別人倒霉又會很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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