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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負責收集食物的獵加快了收集食物的速度,把所有能獵到的獵物不浪費絲毫的全部帶回九原城,再用鹽把肉進行醃製,把所有的皮毛全部扒下來按照嚴默所教方法進行鞣製。

  雕負責帶領一幫人去採集亞麻和收集柴禾干糙等,這時候差不多已經到了亞麻收穫的季節,就算還差點時候也不管了,城中緊張的氣氛就是小孩子也能看出來。

  原際部落的人已經出現在外護城河附近,並在那裡紮下營來,猛也留在那裡沒回來,在原戰和嚴默沒有回來之前,他必須穩住這些人。

  九原的住民自覺地看管住所有小孩,不准他們亂跑,也不准他們下水捉魚和游泳,更不准他們再與人魚族來往和胡鬧。

  矮人們也察覺到了這份緊張和不對,不過原戰和嚴默才消失三天,他們還不敢亂來,頂多幹活的時候放慢了速度。

  嚴默一從實驗室出來,食人蜂立刻就有了感應,紅翅發出命令,一大群食人蜂列隊向島上樹林衝去。

  一直盤旋在島嶼上空的九風也發現了嚴默,不過它沒有撲進樹林,而是等嚴默從樹林裡走出來才俯衝下去。

  “桀——!”默默,你跑哪兒去了,我都找不到你!

  嚴默正要抬頭和九風打招呼,眼角餘光就掃到了趴在沙灘上那血肉模糊的一團。

  那是什麼?那是誰?

  嚴默眼眸收縮。

  湖中水浪響起,“嘩”,浪頭把變出雙腳的虞巫送到了沙灘上。

  波浪從沙灘上退去,流經那具身體,那身體受到刺激微微抖動了下。

  嚴默沒去看虞巫,拔腿就向那具身體跑去。

  虞巫也不介意,還特意讓開道路好讓他更快跑到那具身體身邊。

  “原戰?”嚴默在男人身邊單膝跪下,伸手去摸他的頸項動脈。

  第163章 你可以做我的“女人”

  原戰還活著,但也只是還活著而已。

  嚴默面無表情地看著男人眉心間的傷痕。

  “你說你摧毀了我們首領作為神血戰士的力量之源?”

  “對,你回去後可以立刻著手準備重新選一個首領了。”虞巫不當回事地輕笑。

  “無法痊癒?”

  “你可以找你的祖神,說不定他有辦法恢復?”

  原戰本來充滿凶光、不肯服輸的眼睛突然閉上。

  嚴默早已冷硬的心腸在此時竟輕顫了下。

  “我認識楓族的老薩瑪,你……應該清楚老薩瑪的本體是什麼。”嚴默想到自己還有一個選擇,但他必須知道這個選擇對原戰有沒有用。

  “你說返魂樹?”虞巫當然清楚老薩瑪的本體是什麼,他更清楚這少年在問什麼,“返魂樹確實可以讓已死三天以內的死者復活,但是它沒有跟你說復活死者時必須儘量保持屍體完整嗎?”

  “說了。”

  “那麼它有沒有告訴你,如果是神血戰士,想要恢復如初,什麼都能少就是不能少掉力量之源?”

  老薩瑪並沒有跟他提到這件事,但嚴默看那大魚的表情就知道他沒有說謊。

  “你就算去找到楓族老薩瑪,他頂多也只能讓你的首領重新站起來走路,但想要再操縱土壤?想要再成為神血戰士?你只能去懇求你的神了。”

  虞巫肯定而冰冷的話語打破了嚴默的打算,也讓事情另一主角的心一點點往下沉,直到沉入無盡黑暗中。

  “你這麼做就不怕我報復?”嚴默站起身,直面虞巫。

  “你又沒有死,我也沒有毀掉你的力量之源。你這樣威脅我,你的首領也敢以五級戰士之力就來挑釁我,你們總得付出一些代價。”虞巫一點都不覺得自己做的事過分。

  你他媽的想睡我、想搶我兒子,還想讓老子不反抗?嚴默忍怒忍得牙疼,“如果你沒有對我提出那樣過分的要求,我不會威脅你,我的首領也不會來找你麻煩。”

  “那你就當你們還不夠強大好了。大地之神翻身的時候可不會管住在他身上的生物是否挑釁過他。”

  一句話把嚴默所有言辭堵得死死。

  “很好。”嚴默點頭,“我會記住你這句話,遲早有一天,我會讓你和你們的首領跪著求我。”

  嚴默再一次告訴自己:這是崇尚武力的原始社會,你只有比別人更強大、強大得多,你才有話語權,你才能有和其他強大種族談公平的可能。

  虞巫嗤笑,壓根沒把少年的話當真,弱者總是會幻想著強者在某天會跪在他的腳下,但真正能做到的又有幾個?

  “我想知道人魚族是否是一個遵守信諾的種族。”嚴默轉換話題。

  虞巫挑眉,這小子膽子還真大。

  嚴默,“我們在這之前已經支付了紅鹽,以僱傭你們一部分戰士幫助我們守城,現在,你們是否還打算履行諾言?當然,你們比我們強大,如果你們要反悔,我們也拿你們沒辦法。”

  虞巫真心想反悔,因為他很想看少年紅眼睛的模樣。

  不過就在他開口之前,湖水中忽然傳來一道異常悅耳並低沉的男低音:“人魚族說話算話,我們既已收到紅鹽,就會按照當初的約定派出戰士為你們守城一年。至於其他,以後再談。虞巫,你該回來了。”

  虞巫對嚴默笑了笑,身體一轉,已經沒入湖水中。

  他一定會嘗到這個少年的味道,也一定會得到巫運之果。

  巫運之果勢必會引來大批貪婪的智慧物種,沒有大量戰鬥人口、沒有更強大的戰士,這小祭司想要保住自己的子民就只有向他們人魚族求救,畢竟他們對把整個九原部落消滅並不感興趣。

  那小祭司只要不是蠢的,失去一點和失去全部,到底選擇哪一個,相信他一定會做出最理智的選擇。

  當九原子民聽到那熟悉嘹亮的唳叫聲時,他們齊齊鬆了口氣,總算有一座靠山回來了。

  再當他們看見人面九風的矯健身影從天空俯衝而下,而它的背上竟然坐著他們的祭司大人時,多少九原子民發出了歡呼,這一刻他們再也無所畏懼。

  就連站在城樓上的猙也露出了微笑,而這是原來的老祭司絕對無法帶給他的感覺,原際不能缺少祭司,但只要有新的祭司,他們一點都不介意把秋實換掉,但嚴默,這名還是少年的祭司,他已經是九原的主心骨,少誰都不能少他。

  很多人看到了九風和嚴默,也看到了九風腳爪間抓著的東西。

  那是一塊對摺成兜狀的麻布,麻布中間兜著什麼,通過滲透麻布的血水可以看出,裡面大概兜著某種生物,不知死活。九風就抓著麻布的四角,一路飛到九原內城。

  九風和默大人回來了,戰呢?

  猙臉色微變,他盯著那麻布,心中突然冒出一個可怕的猜測,可隨即他就失笑,那麻布的長度看起來並不長,原戰那麼一個大塊頭怎麼也不可能就這麼裝進去,甚至連頭腳都不露一點。

  那麻布里裝的絕對不可能是原戰,絕不可能!

  嚴默拍拍九風,示意它飛向城中心的小樹林,那裡有一角呈三角形的屋頂冒出,還有一個不知有什麼用途的平台。

  九風身體一傾斜,慢慢在那三角屋頂旁的平台上降落。

  嚴默看離地面已經不高,提前從半空一躍而下,伸手小心扶住那個麻布兜,半托半抱住以後才讓九風鬆開爪子。

  “桀。”默默,他死了嗎?

  “沒有,他還活著,他很頑強。九風,你可以在這個平台上築巢,以後我會給你加個屋頂、配上四角屋檐,你就不用怕下雨了。平台下面缺少一面牆的那個房間也是你的,方便你天冷的時候住。你先在這裡玩,我先把這傢伙救回來。”嚴默對正跑過來的大河等護衛做了個手勢,讓他們儘快上來。

  九風在平台上踱了兩步,發出了咕嚕聲,它對這個平台大小很滿意。

  兩名護衛守在樓下,大河帶著護衛中的丁寧、丁飛跑上平台,“默大人,您回來了。”

  “過來幫忙,幫我把他抬到藥廬,不要碰他的身體,抓住麻布的四個角,就這麼把他兜下去。”

  “他是?”大河疑惑,麻布兜里還蓋著一層麻木,根本看不見裡面裝了什麼,只能確定那是一個蜷縮著的人形生物。

  嚴默沒有回答,“快!”

  大河立刻止住所有疑問,四個人一人抓一個角,小心抬著布兜順著平台一側的樓梯下到位於一樓的藥廬。

  布兜被放到藥廬里的石床上。

  “大河,你帶人在外面守著,小樹林外和房子外都要安排人。從現在開始,沒有我的命令不准任何人靠近這片樹林,更不准接近這座房子。”

  “是。”

  “把糙町、烏宸、巫青帶來,讓他們在外面隨時聽候我的吩咐。”

  “是。”

  “告訴猙,把守在青淵湖岸邊的戰士撤回來,人魚族會繼續履行和我們的約定,人魚戰士會重新回到內外護城河負責守護九原。”

  聽到這句話的護衛俱都神情一振,“是。”

  “記住,除非部落被攻破,否則不准任何人來打擾我。”

  “是。”

  大河帶著護衛退出門外,嚴默走過去把門閂上,挑開了窗簾。

  走回石床邊,嚴默揭開虛虛掩蓋的麻布。麻布下是一具縮小了許多的人形血肉,他已經對其做過初步的止血處理,還餵了他一些培元固本的藥丸。

  身體骨頭被打斷、打碎許多的男人睜開眼睛,眼光很暗很暗。他很疼,疼得他想立刻死去,可肉體上的疼痛加在一起也比不上聞聽力量之源被破壞的震撼和絕望。

  他的默把他帶回來,會怎樣處理他?

  如果是在原際,如果是秋實,他剩下的肉體會被祭給神吧,也許秋實會讓所有三級以上戰士分享他的血肉,以期讓血脈覺醒?

  那默呢?他會給他個乾脆,讓他有尊嚴地死去?還是就這樣養著他,直到他自己再也熬不住?或者把他當作那些動物或小怪物一樣,解剖他?

  如果可以,他想選第三個,而且他要嚴默活著解剖他,他要親眼看著他的默把他切開、把他掏空、把他每一絲血肉都看得清清楚楚。

  他還想默吃掉他,要最後吃他的頭,最最後吃他的眼睛,他想他也許可以努力活到那時候。

  想到他的默用那把小刀切開他的身體,割下他的肉,放進嘴裡咀嚼,他的血從他的嘴角流出,原戰竟然……勃起了。

  嚴默正在檢查這具身體,幾乎是立刻,他就發現了男人的反應。

  “喂,我說……你想什麼了你?還是那人魚餵你吃了什麼奇怪東西?我見過刺青勃起,還真沒見過人骨頭斷成這樣還能硬成旗杆的。你真屬牲口的是不是?”

  原戰沒反應。牲口就牲口,他再也等不到默的十八歲了!他不甘心,他要帶著他的祭司一起去死。

  嚴默停下手頭工作,故意戳了下旗杆,“你大概沒想到,你幫我造的這個藥廬,你會是第一個進來的病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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