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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首領大人。”大澤走上前,乾巴巴地問候:“你回來了。”

  “嗯。這些矮人怎麼回事?”原戰沒有急著進城,也沒有讓身後的隊伍放鬆警戒,那些從沒見過的矮人的敵意太明顯。

  大澤看看左右分開、壁壘分明的兩幫矮人,臉色一變,怒哼一聲,用最簡單的言語,低聲把矮人的事大致交待了一遍。

  “默沒殺他們?”

  “沒有。默大人只讓他們離開內城。”

  原戰那雙看起來兇殘險惡的狹長眼睛從右邊敵意最大的那群矮人臉上一掃而過,多好的奴隸人手,默不要,他就把他們都綁去賣掉,換更聽話的來。

  “他們兩族的首領都在我們手上?”

  “是。”

  “他們沒有試著去攻打我們,把人奪回去?”

  大澤搖頭,眼中忽然浮起一絲狂熱,“他們不敢!默大人手一揮,他們就倒下一片人!”

  “哦?”

  “默大人還有一種強大的弓箭,可以在城頭上she出,能she很遠,力氣很大,可以把人很遠就she穿!”可惜就是用個幾次就壞,默大人說是工藝和材料跟不上,以後慢慢研製就能做得更好。大澤覺得這點就沒必要特意跟首領說了。

  “但是矮人很不要臉!”大澤憤憤地告狀:“默大人讓他們做事換人,只有一些矮人聽話,好多矮人不聽!首領,你帶我們揍他們吧?”

  “揍?不,他們需要的是死亡。”原戰臉上浮起一抹殘忍血腥的笑容,舔了舔雪白的牙齒,他的祭司大人因為侍奉祖神顧忌太多。

  大澤興奮地一揮拳,對,揍死他們!

  “首領,”大澤瞅瞅原戰身後那些強大的戰士,鼓起勇氣問:“他們是?”

  原戰正要回答,突然收聲,他看到了默。

  默出來迎接他了!

  北城門的吊橋放下,湧出來很多人。

  原戰一揮手,也帶著人迎上前去。

  猛衝得最快,他跑在最前面,遠遠地就大喊:“獵!獵!”

  獵就算清楚知道這個兄弟還活著,而且活得很好,可親眼看見和聽見仍舊完全不一樣,他鼻子一酸,回吼了一聲。

  猛聽到這聲熟悉的吼聲,眼淚順著風就流了出來。

  猛越跑越快,身體漸漸跑成了一條線。

  嚴默本來在看遠處那三百多人,可猛的異常一下就吸引了他。

  “這傢伙……竟在這時候覺醒了?!”

  “唰!”

  原戰等站在最前排的戰士頭領不約而同地伸手按住皮裙,猛帶來的那陣風相當猛烈,不按肯定會集體亮鳥。

  猛本人似乎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也不知道自己用多快的速度衝到了原際眾人面前。

  他甚至沒注意到大家盯著他充滿驚嚇的目光。原戰不驚嚇,他只憤怒,他的小秘密差點暴露了好嗎?

  “獵!你還活著!太好了!猙,你們也來了!大雕,大河,大山,你們也都還活著,哈哈!我就知道默默去了,你們肯定都死不掉,哈哈!默默還瞞我,不肯告訴我!”猛開心大笑,笑了一半,“咕咚!”兩眼一閉,趴下了。

  獵站在隊伍最前端,猛衝過來時,他被對方的速度給驚得眼睛都忘記眨,直到猛莫名其妙地突然倒下,“猛?!”

  原戰側身低頭看倒下的猛,陰笑,活該!

  獵看向原戰,原戰點了下頭,獵立刻出隊扶起自己兄弟。

  “猛怎麼了?”猙代替大家問道。

  “他很可能覺醒了血脈能力。”最有經驗的原戰回答。

  獵身體一抖,又驚又喜地低吼一聲,仔細看他兄弟的臉,刺青還沒有變化。

  其他戰士聽到,又是羨慕又是為猛高興。

  “他才覺醒,等穩定下來臉上印記才會有反應,大約三天左右。”

  “那他現在昏倒沒事嗎?”猙又問。

  原戰直說:“不知道,等下默來了,讓他看。”

  嚴默那邊也加快了腳步,他很想看看猛的情況。

  猛的覺醒在他意料之中,只是沒想到就在今天而已。前面給猛把脈,他就感覺這傢伙很有可能在近期覺醒,本來還想全程監控,不過現在就發生在他眼皮子底下,現在趕過去也來得及。

  而且今天的事,讓他又多收集了一份資料。他還記得當初原戰說他覺醒血脈能力時也是因為環境逼迫、情緒異常緊張和迫切的情況下,而這次猛的覺醒也跟情緒有關,這就很有意思了。

  這說明什麼?至少說明血脈能力和人的情緒或者說精神力有很大關係。

  如果真是這樣,那他是不是不該只從物理層面考慮研究血脈覺醒,中醫本身就有因情入病的說法,此情包含所有情緒。

  身體素質,血脈能力,情緒,精神力……

  嚴默腦中漸漸浮現一個想法,並隨著他一步步向前而逐漸完善。

  嚴默瞅著前面一大群人微笑,正好,一下來了這麼多實驗材料,說不定很快他這個想法就會變成現實。

  近了,更近了!

  原戰加快腳步張開了雙臂,來吧,我的祭司大人!

  如果是原際,遠出的戰士歸來,祭司都會為大家祈福和驅趕邪惡。

  接著就是發泄、發泄、發泄!整個部落都會陷入最瘋狂、最原始的欲望中。

  原戰多想抱著他的祭司大人就往旁邊的糙叢里一滾,然後扒掉他的皮裙就啪啪啪!

  可是!

  他的祭司大人看到他就點了下頭,非常敷衍地說了句:“回來了。”

  然後就直接繞過他張開的臂膀,走到猙面前,和那幾個戰士頭領說話並查看猛的情況去了。

  原戰倏地轉身,把目光化成矛尖,直戳少年背部。

  哎?這是什麼?

  看起來不像是獸皮,但也不像是糙葉,穿起來似乎很輕很薄很涼快的樣子。

  他非常渴望扒掉的皮裙沒有了,但這個好像也很不錯?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默腰間系了個糙藥包的緣故,那小腰一勒,臀部曲線一下就比藏在獸皮里要明顯不少。

  這如果摸上去會不會比隔著獸皮的感覺要好得多?那個東西也不長,就到大腿根下面一點,如果他稍微往上提一點……

  原戰吧嗒一下嘴巴,非常“自然”地走過去往少年身後一貼,手也非常“自然”地搭上他家祭司大人的腰……再一點點滑下來。

  嚴默嘴角抽搐了兩下,當他死人嗎?

  那麼大一隻爪子,熱氣哄哄地貼在他屁股上,還有意無意地抓揉兩把。

  再看那牲口的皮裙前方,就這麼大咧咧地頂起個帳篷,一點羞恥心都沒有!

  牲口就是牲口,簡直沒治了!

  在場所有人,只要眼睛沒瞎的,都能看出首領大人對祭司大人那種燃自內心的渴望,瞧那雙眼睛,都快燒起來了!

  猙、大河等人的表情有點奇怪,他們之前看兩人住在一個帳篷里就有點懷疑,如今看原戰那都快要壓制不住的通紅雙眼,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首領和祭司……好嘛,至少他們不用擔心以後部落會分成兩半。

  而阿烏族人則早就對首領和祭司大人的關係心知肚明,他們看首領那急吼吼的模樣都在心中偷笑,很多人甚至開始暗地裡數數字,看首領大人能堅持多久,都是男人,他們理解的!

  阿烏族人理解原戰,原際人更理解。他們可都清楚這位可是一路憋到現在,那麼多女人主動誘惑他、想要和他睡,他都拒絕了。如今一回到部落,不瘋狂大戰一場那就不是原際的最強戰士!

  別說原戰了,如果情況許可,等晚上安頓下來,如果能讓那些格蘭瑪族的女人進來,他們也想在安全的環境中好好瘋狂一番。

  “穆長明,大澤,你們兩人負責安排族人休息和獵食。我和祭司有事說,猛要是沒事就抬回去!猙,你們要是有什麼事可以問蚊生和烏宸。蚊生,放開大山,急什麼!”

  蚊生臉皮也很厚,紅都沒紅地放開大山,還抓了大山前面一把。

  大山“嗷”一聲,惹得附近戰士一陣大笑,直到這時,大家才逐漸放鬆下來。

  原戰這個妒忌!

  穆長明從人群里出來,忍笑問:“帶大家進內城?”

  “對!”原戰自覺已經交代得差不多,轉頭拉著少年就走。

  “嘶!”某人手一麻,不得不鬆開了懷中人。

  “你想幹嘛?”嚴默很無語,他剛才考慮到這人好歹也頂個首領的名頭,如果他直接放倒他或和他打起來,也未免太難看,尤其在兩族剛剛見面的時候,太不利於部落內部團結,這才放他一馬。

  可是這牲口卻得寸進尺,竟然拉著他就走,他連個歡迎的場面話都還沒說好不好?

  況且這種情況下他們一個身為首領,一個身為祭司,就這麼把這麼多人丟著不管了?

  原戰忍著把對方當眾按倒的強烈欲望,手指胡亂一指:“我有話和你說,很重要的事。”

  嚴默懷疑地看他,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眯起眼:“那些人是誰?”

  “什麼人?”胡亂指的原戰定睛一看,喲,好巧,立刻有詞了,“我要和你說的就是他們,他們是格蘭瑪族,目前跟著我們的這一批大多都是女人,可以補充我們。另外,那些矮人怎麼回事?”

  “這些事等進城跟你說。格蘭瑪族……戰鬥力如何?”嚴默聽他說正事,也改變了表情,他就想這人還不至於這麼不著調。

  可惜嚴默對某人顯然還不夠了解,原戰根本就不在乎首領的威嚴和面子之類,不,他在乎,只是他在乎的方式和嚴默理解的完全不同。

  嚴默覺得當首領的在族人面前就一定要威嚴端正,要有個首領的樣子。

  原戰和其他任何除嚴默之外的人,則認為一個部落首領的強大在於他的戰鬥力,而這個戰鬥力除了對野獸、對敵人,那方面的戰鬥力更是非常重要,這可關係到整個種族和部落的延續!

  那麼多部族為什麼在狩獵歸來後會搞全部族的幕天大戰,還不是因為他們發現那樣最容易刺激女人受孕,而且那時所有戰士中誰強誰持久,誰最能讓女人滿足,看過去一目了然,誰想作假都不行。

  而各方面戰鬥力強大的戰士也容易受到女人喜歡,會讓那些女人心甘情願為他生孩子。

  在阿烏族人和原際眾人心裡,原戰想要讓同樣強大的祭司大人喜歡,並願意和他睡覺,他當然得要向祭司大人時時刻刻展現他各方面的戰鬥力。

  所以原戰這時候就算當著眾人的面把嚴默扛起來就跑,大家也只會為他發出助威的吶喊,而不會覺得他這樣做不像個首領。

  嚴默看原戰真像是有要緊事跟他商量的模樣,再回頭看看眾人,他似乎明白了什麼。

  回過頭,嚴默笑,小聲表揚了原戰一句:“還是你了解他們,讓他們先處處也好。”

  原戰一聽就知道嚴默肯定誤解了什麼,但他會承認嗎?

  “原際人多,阿烏族人少,他們各有各的擔心,我們插手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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