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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等等!瞧我,光顧著和靳總說話,都忘了問裴老闆。」獨立榮轉頭看向裴溪洄,「您平時架子那麼大,三催四請都不賞光,怎麼今天有興致來『前夫』的酒會呢?」

  他重音放在「前夫」兩個字上,把裴溪洄氣得牙痒痒,但小不忍則亂大謀。

  杜立榮今天不惜在大庭廣眾之下給他難堪,侮辱他的同時也是把自己當猴表演節目給人看,如此二傻子的行為不是受了別人指使做不出來。

  裴溪洄咂咂嘴,擺出對著鏡子練了很久的頹廢表情:「沒辦法,茶社倒了,我還欠下一屁股債,家裡快揭不開鍋了,只能求各位叔伯救命。」

  「哦?幾天不見裴老闆就混成這樣了?」杜立榮惋惜地搖搖頭,然後話鋒一轉:「怎麼,靳總難道沒給你贍養費嗎?再不濟,折舊費?不管怎麼說他也用了這麼多年。」

  靳寒正仰頭喝酒,聞言手指猛地收緊,高腳杯「啪」一下斷在手裡,他想都沒想,撈起上半截杯子直接砸到杜立榮的臉上!

  裴溪洄心道壞了。

  碎片在他臉上割出朵血花,杜立榮捂著嘴嚎叫:「靳總您不是不管了嗎!」

  靳寒看都沒看他,對他也是對所有人說:「你們想找誰泄私憤我管不著,也懶得管,和我沒關係。但在我的酒會上,都把嘴巴放乾淨點,別敗了其他客人的興。」

  他話說完,轉身就走了。

  裴溪洄怕自己憋不住笑出聲來,也一溜煙跑沒影了。

  杜立榮還不依不撓地要追他,就有人上來阻攔:「杜老闆啊,你那話說得也太難聽了,不僅罵他,還把靳總也罵進去了,幸好靳總不和你計較,不然就不是半張臉的事了。」

  旁邊人附和:「對啊,你想給他難堪,何必在靳總面前,靳總是體面人,不愛看這些腌臢事。」

  杜立榮捂著臉,掌心下全是淌下來的血線,看著裴溪洄離開的背影暗暗咬牙:「靳總是體面人,我不是,今天我說什麼都要和裴老闆討個說法!」

  他抹掉臉上的血,憤憤不平地走到茶水間,剛端起一杯酒就看到桌上用水漬寫著兩個字:再試。

  左右看看沒人注意,他趕緊把那兩個字擦了。

  而在他身後幾米遠的窗簾縫隙外,靳寒對大豹說:「派人盯著他,他是排頭兵。」

  -

  接下來一整場酒會的時間,裴溪洄都沒再出現。

  有人猜測他呆不下去自己走了,還有人猜他被靳寒趕出去了,更有甚者說他被仇家堵在哪裡教訓呢,其實他一直都藏在二樓休息室里,抱著哥哥好聲好氣地哄呢。

  杜立榮那話確實難聽,但在裴溪洄這裡殺傷力為零,因為他自己罵人比那還難聽。

  倒是靳寒氣得面色鐵青,一進休息室就踹翻了桌子。

  大豹嚇得夠嗆,幾個年紀小的保鏢直打哆嗦。

  裴溪洄揮揮手讓他們都出去,自己屁顛顛地坐到哥哥腿上:「哎呀好啦,嚇死啦,在外面就和我冷著臉,回來怎麼還和我冷著臉啊。」

  靳寒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伸手掐住他臉蛋:「這就是你想的好主意,我真是——」

  真是什麼他沒說出來,裴溪洄撅著嘴巴就吻了上去。

  唇舌交纏間滿是甜滋滋的味道。

  靳寒按住他的腰把人勒進懷裡,碾著那瓣唇問:「今天戴的什麼?」

  「嘿嘿,橘子糖。」

  裴溪洄雙眼裡滿是霧氣,被吻得呆呆的,伸出一點舌尖給哥哥看那顆橘子糖做的小釘。

  靳寒本就壓著火氣,看他這樣滿不在意無知無覺的樣子,眼底浪潮洶湧,拇指挑開他的嘴角,逼他把嘴巴張開到最大,長驅直入,不斷加深這個吻。

  就在裴溪洄整個人都要融化的時候,忽然感覺自己的舌釘被哥哥咬住。

  「唔!」

  他眼睛瞪得滾圓,裡面滿是驚訝,不知道哥哥要幹什麼,但再這樣下去他的口水就要流出去了!

  「哥、哥哥……放開……」

  他含糊不清地求饒,嗚嗚叫著想要縮回舌頭,但靳寒卡著他的舌釘就是不放。

  小狗又急又臊,拼命拍著哥哥的後背求他放過自己,但靳寒不僅不放手還變本加厲地撓他痒痒。

  裴溪洄想躲躲不掉,急得快哭出來,睜開霧蒙蒙的眼睛和哥哥對視,卻看到他眼底奸計得逞般的惡劣笑意,明擺著欺負自己。

  「嗚……求求daddy……」

  他委屈地眨巴著眼睛,用表情控訴:哥你壞死了!

  耳邊傳來一聲性感至極的輕笑,靳寒大發慈悲放過他:「好了不欺負你了。」

  這樣說著又解開他的襯衫扣子向下吻去。

  -

  大豹來敲門時,那顆橘子糖已經被他們吃化了。

  只剩最後一小點,被渡到靳寒嘴裡。

  他放開弟弟,幫他整理好衣服,在他腫起來的唇珠上吻了一下以示安撫,這才問:「怎麼了?」

  大豹說:「酒會結束了客人還沒盡興,在包間喝上了,點名要讓……小洄去陪酒。」

  「知道了,我等會兒和他一起下去。」

  做戲就要做全套,免不了這一遭。

  裴溪洄剛被哥哥哄完,心情正好,看那些大老闆的醜惡嘴臉都不覺得太令人生厭。

  他和靳寒前後腳入席落座。

  靳寒自然是主位,裴溪洄則坐他對面,杜立榮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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