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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紀宴卿怨氣十足地站在旁邊,只得無奈加入他們。

  看到一半江望景困了,靠著紀宴卿肩膀就睡著了。

  等到他醒來,自己身上不知什麼時候就蓋了塊毛毯。

  而季榆正縮在沙發角落懷中抱著抱枕瑟瑟發抖。

  他把毛毯摘下來給季榆披好,關掉電視。

  窗外夜色已經褪去,昏黃的路燈蜿蜒通向遠方。

  黎明到來前紀宴卿站在陽台抽菸,寒風吹過臉頰,他想起見到江望景的第一眼。

  聽到腳步聲後,他回頭看到了江望景。

  心動於初,多年不曾改變。

  第145章 我的愛人,萬幸相逢

  江望景沒說什麼,慢慢走到他面前,牽起他冰涼的手低頭吻了上去。

  陽台冷風陣陣,稀薄的煙味混著信息素的味道在鼻尖停留。

  紀宴卿抽回手,轉而把外套給他披在肩上,「外面冷,別著涼。」

  遠處的天際線逐漸明朗,江望景露出靦腆的笑,有些不好意思道:「紀宴卿,謝謝你給我一個家。」

  江望景沒談過戀愛,脾氣也壞的離譜。

  他不知道應該怎麼愛人,一路蹣跚,跌跌撞撞的把愛捧在紀宴卿面前,用最笨拙的方式來彰顯愛意。

  可即便他拿出了全部的真誠也總覺得還欠缺點什麼,有些拿不出手。

  他膽怯,他懦弱。

  幸虧紀宴卿也沒嫌棄,讓他擁有了一個完整有愛的家。

  江望景刻進骨頭裡的自卑難以消除,紀宴卿不厭其煩,一遍又一遍的表達愛意,教他平等,讓他愛己。

  缺愛的孩子在千百次的求證後終於領悟開竅。

  他得到了真心,一份獨一無二的真心。

  原來漆黑茫然的世界上是有人甘願為他傾盡所有的付出。

  「紀宴卿,你是我心底最深的執著,我愛你。」

  話落,他先一步吻住紀宴卿的唇仰頭和男人接吻。

  那一吻如沐春風,融化了萬年寒冰。

  紀宴卿幾乎沒有猶豫,「是你給了我完整的愛,讓我學會如何去回應你的感受。」

  他的江望景是全天下最好的人,往後餘生還請見諒。

  日出時的諾言既為永恆。

  從此生死相依,不離不棄。

  一吻結束,江望景抱住他,聲音有點嬌:「老公我好睏,回房間睡覺吧。」

  「好。」

  翌日清晨,臥室的門被叩響。

  季榆啞著嗓子在外面喊:「哥,家裡有藥嗎?我好像感冒了。」

  昨夜做過一次,江望景這會兒才睡著不久。

  聽到季榆的聲音,他縮在被子裡困得直打哈欠。

  江望景頂著疲憊的身體坐起來,睡眼惺忪準備起床去開門。

  「寶貝你再睡會兒吧。」紀宴卿忙拉住他手腕制止:「我去看看這臭小子要幹嘛。」

  男人扶額,緩了幾秒才下床去開門。

  門一開,季榆和二哈似的探個腦袋往裡面瞅。

  被子鼓個大包,江望景像只毛毛蟲一樣縮在裡面裹的嚴實。

  紀宴卿將睡衣領子扯了一下遮了遮肩頭的咬痕,把他攔在門外不讓進。

  好端端被攔,季榆一臉懵逼。

  他不明所以地問:「我嫂子呢,還沒起床嗎?」

  好吵。

  紀宴卿敲他腦袋,「把你嫂子喊醒當心我抽你。」

  季榆也不大喊大叫,言語略有不滿地抱怨道:「我在沙發晾了一晚上,感冒了,要吃藥。」

  「你先下樓給你嫂子買份早飯,我去雜物間給你找找看。」

  季榆瞬間委屈感爆棚,扯著公鴨嗓喊叫,「大過年的誰家早餐店還開門啊。」

  要是他願意下樓,那不就直接找到藥店把藥買了嗎?

  還用得著費勁吧啦讓紀宴卿給他找藥?

  靠,這哪是他哥啊,簡直是路人。

  也太見外了吧。

  「小聲點。」紀宴卿關了臥室門給他比個噤聲的手勢,再次示意他不要喊叫。

  季榆氣得咳嗽兩聲,轉頭躲去客房把門上了鎖。

  紀宴卿在外面站了半天,裡面的人始終不肯出來。

  紀宴卿沒理他,轉頭下樓了。

  過了大概半小時,紀宴卿在樓下叫他。

  季榆把門拉開一條小縫偷偷瞄了一眼,沒瞄到。他又慫又氣,猶豫了幾分鐘還是屁顛屁顛跑下去,找紀宴卿。

  免得他哥那小氣鬼一生氣,去找姓傅那老媽子告狀。

  找到餐廳時,季榆發現他哥並沒有拿他開刀,而是做了早餐喊他下樓吃飯。

  紀宴卿疲憊揉揉太陽穴,「感冒藥擺桌邊了,自己記得吃。」

  「我就知道我哥最好了。」季榆露出兩顆虎牙,笑的明媚。

  看他這樣子病像是好了大半,不吃藥也可以扛住。

  紀宴卿一把抽走桌上感冒藥的盒子,「得了吧,你個牆頭草兩邊倒。昨天你還說你嫂子最好,今天就換我了。」

  藥盒子被輕輕置在門框頂處。

  紀宴卿雙手插兜靠在一邊:「自己拿吧。」

  季榆:「……」

  季榆踮起腳尖去夠,手忙腳亂一通奈何身高不夠,怎麼伸手都拿不到。

  於是他小聲嘟噥,「我要去告狀!告訴我嫂子說你欺負我。」

  紀宴卿戳他腦袋,淡然開口:「搞清楚,你嫂子是我老婆,他向著誰心裡沒點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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