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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中人心惶惶,甚至出現了逃兵,當時只是一個百夫長的鴻臚寺卿也是其中之一。

  逃兵想出城逃走,卻被身為主將的淮國公提前察覺。

  所有逃兵全部被抓了起來,鴻臚寺卿手上的疤,就是被抓的時候留下的。

  做了逃兵被抓,鴻臚寺卿以為自己死定了,可就在他被抓的第二日,淮國公私下找到了他。

  淮國公讓他悄悄出城給達朗部落送信,只要達朗部落肯放棄圍困埠充城,作為交換他們可以幫忙拖住援軍,助達朗部落攻下邊城。

  這是淮國公與達朗部落的第一次合作,因為這次合作,埠充城轉危為安,可邊城卻陷入了險境。

  因為埠充城被圍困,所有援軍都是向著埠充城而來,可達朗部落已經撤走,轉向了邊城,淮國公故意拖延情報,導致援軍沒能及時支援邊城,使得邊城被達朗攻陷。

  作為主將的謝行璋和鎮守邊城的將士全部戰死,邊城被劫掠一空。

  因淮國公做得隱秘,邊城失守最終被定性為了意外,畢竟達朗突然撤兵轉向邊城,是眾人都沒料想到的。

  後來內亂平定,天下一統,論功行賞的時候,淮國公因守住了埠充城,攔住了南下的達朗部落,得以被封為了國公,一時風頭無兩。

  那之後,經過了一段太平歲月,先皇逐漸年邁,被人捧上高位的淮國公想保住自己的風光,所以他暗中參與了奪嫡。

  淮國公選定的人選是四皇子,因為四皇子是個急性子,沒有城府好掌控,當然淮國公並沒有把寶全壓四皇子一人身上,而是做了多手準備。

  這期間,因為淮國公的行動太過頻繁,讓先皇產生了懷疑。

  淮國公為了自保,再次選擇了與達朗合作,也就有了後來的朱絲草事件。

  彼時,奪嫡正是激烈的時候,先太子雙腿落下殘疾後,其餘幾位皇子也先後因意外去世,因此先皇出現急火攻心的症狀,並沒有人想到這是中毒的表現。

  再後來,便是先皇在彌留之際做的一系列安排,五皇子登基為帝,朝中有梁太傅輔佐,邊疆有鎮安王鎮守。

  謝行珏鎮守邊城,這讓淮國公想到了當年鎮守邊城的謝行璋。

  淮國公心中有鬼,唯恐自己哪天會不小心暴露了,再加上兵權握在謝行珏手中,也影響他之後的計劃,所以淮國公開始了第三次與達朗的合作。

  如此也就有了開局那隻整日「鎮安興,嘉正衰」的鸚哥,以及之後的一系列事件。

  鴻臚寺卿把他所知道的一切全部講了出來,整個大堂都陷入了安靜之中。

  「你方才所說可有證據?」一直無言地謝行珏打破了沉默。

  鴻臚寺卿想了想,最終搖頭,淮國公對他都是口頭吩咐,從來不留下任何書面筆跡。

  眾人再度沉默,如果沒有書面憑證,只憑鴻臚寺卿指認,淮國公恐怕不會輕易認罪。

  就在眾人感到為難的時候,喬筍送來了一張賣身契。

  這賣身契,正是淮國公利用沈拾之送去沈家莊子的那張。

  沈家莊子裡偽裝成農夫的私兵,淮國公可以用不知情狡辯,可這張從國公府書房送出的帶著暗語的賣身契,卻是實實在在的鐵證。

  淮國公千算萬算,怎麼也沒算到,在他行動之前,陛下就已經設計把他手下的私兵暗衛全部解決了,也因此留下了這麼大一個把柄。

  現在人證物證俱全,淮國公終於被帶了上來。

  來到三司會審的公堂上,淮國公一眼便看到了鴻臚寺卿,他的臉色不由得一沉。

  鴻臚寺卿出現在這裡,只能說明他的計劃失敗了,到底是沈拾之沒有把消息傳給暗衛,還是暗衛的行動出現了意外,一直被關押的淮國公無從得知,此時他只希望,貪生怕死的鴻臚寺卿還什麼都沒有說。

  淮國公沉著臉,一言不發。

  而在場的人,得知了淮國公的所做所為後,也全都面容冷肅。

  幾位主審陪審,沒有多餘的廢話,直接把鴻臚寺卿剛剛招認的供詞拿給淮國公看。

  淮國公垂首看著鴻臚寺卿的供詞,他像是被定住了一般,許久都沒有反應。

  見此情況,刑部尚書開口問了一句:「淮國公,鴻臚寺卿供述之事你可認?」

  淮國公嘴唇顫了顫,最終看向了鴻臚寺卿,他道:「嚴寺卿,你我無冤無仇,為何要如此污衊於本官?」

  「我所說是不是污衊,國公大人應該很清楚。」鴻臚寺卿咬牙說道。

  見過了喬筍帶來的賣身契,此刻的鴻臚寺卿對淮國公想要殺他滅口之事深信不疑。

  「我所說要是有半句虛言,那便讓我斷子絕孫。」鴻臚寺卿一開口便直擊淮國公的痛點,「國公大人敢以此起誓嗎?」

  淮國公麵皮抽動了一下,他道:「此處是公堂,說話要講證據。」

  「既然國公大人想看證據,那麼還請國公大人看看,認不認識這張賣身契?」喬筍走上前,他的手中拿著一張賣身契。

  看到喬筍手中的賣身契,淮國公偽裝的鎮定終於繃不住出現了一絲裂縫,他的雙眼不自覺瞪大,死死盯著那張賣身契。

  喬筍晃了晃手中的賣身契,又道:「國公大人可知,僅憑這張賣身契和沈家莊子內的私兵,就足以定你死罪?」

  聽到這句,鴻臚寺卿突然察覺了一絲不對,之前不是說沒找到私兵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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