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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請帖已經發了,不好換時間。」

  沈絨氣得鼓鼓腮幫子:「那為什麼不能跟我一起睡,我想跟你一塊出去玩?」

  池深一本正經:「還沒結婚,要對你負責。」

  「我沒關係!」

  「有關係。」

  池深拉著她在沙發上坐下,手指輕蹭了下她的唇,眼底閃過抹隱忍,「你還小,你不懂。」

  「......」

  沈絨氣得罵他,「老古板,你是不是不行?」

  「?」

  很少有人能不被挑釁。

  池深彎了彎唇,「等結婚,你就知道我行不行了。」

  婚期定在春末夏初。

  沈絨突發奇想,不想要尋常的婚禮,將地點移到了草原上。

  只請了相熟的親戚朋友,人不多。

  但苦了沈老太太和池老爺子,兩人一把年紀還要奔波萬里。

  不過好在小輩結婚,老人家也開心,興沖沖地坐著私人飛機便去了,哪還有原先那副死板模樣。

  婚禮也是和平時不大一樣的。

  露天婚禮走紅毯,還安排了各種騎馬摔跤的遊戲。

  舉辦完儀式之後,夜裡還有篝火晚會。

  一大群人圍在篝火旁唱唱跳跳,吃著現烤的羊肉串牛肉串,瞧著比過年還要熱鬧。

  而他們原本打算把賓客住在蒙古包里,但草原上晝夜溫差大,怕老人家們受不住,還是定了草原上的各種別墅。

  等到深夜,長輩們體力不支回去休息,年輕人們又圍著篝火喝起酒唱起歌。

  沈絨玩得開心,喝多了酒掛在池深身上,外頭裹著大衣,含糊不清地罵他:「你怎麼晃來晃去呀?你瘋了嗎?」

  池深穿著身西裝,篝火映照著兩人臉龐。

  他無奈將人抱起來,垂眸瞧著她笑:「不是說要跟我洞房嗎,還敢喝這麼多酒?走了,我們先回去。」

  「昂~洞房!」

  沈絨像被觸發什麼關鍵詞,忽地從他懷裡抬起頭,朝不遠處醉醺醺的宋酥酥招招手,「酥酥,你來。」

  又朝正在跟林辭均吵架的姜早打招呼:「你也來!我們一起洞房。」

  宋酥酥騰得起身,跌跌撞撞就跑過來:「好呀好呀,我,我來啦。」

  池深:「不是,酥酥,這不方便一起來......」

  姜早朝林辭均翻了個白眼,也跟著走過來:「行啊,一起就一起。」

  池深:「......」

  好在林辭均還在線一些,快兩步拽住姜早,讓步道:「好好好,我錯了,我不該不讓你喝酒,我陪你喝,好不好?」

  姜大小姐撇撇嘴坐回去:「這還差不多。」

  但這並不能讓池深鬆口氣。

  宋酥酥醉得不輕,同手同腳,裹著羽絨服,像只行動不便的喪屍仍朝他的方向走過來,眼巴巴地:「一起玩嘛。」

  他抱著沈絨跌退兩步,但還是遲了。

  酒鬼兩姐妹接軌,拉住對方的手,淚汪汪地上演著生離死別的戲碼:「酥酥,你一定要來啊酥酥。」

  「嗚嗚,絨絨,你別死。」

  抱著沈絨的池深倒像個十惡不赦的大反派。

  他招架不住,太陽穴突突跳了跳,喊坐在旁邊看好戲的謝卿淮:「哥,倒是管管。」

  「管不了。」

  謝卿淮懶洋洋地,「我家小姑娘說晚上要跟你老婆一起睡,這能怎麼辦?寵著唄。」

  一副攪混水的模樣。

  「行。」

  池深微笑,將沈絨單手抱著,騰出只手去拉宋酥酥,「酥酥,你哥哥不管你了,你今晚跟我走吧。」

  「......」

  謝董事長戲謔神情霎時蕩然無存,臉色一黑,不等他牽到,站起身就將宋酥酥拎走,「好了,滾吧。」

  第224章 一切都是最好的樣子(終)

  夜色正好,房內嬌泣連連。

  沈絨酒氣醒了大半,伸手推他,咬著唇氣惱道:「疼,走開。」

  池深額角隱忍冒汗,垂眸輕吻了吻她眼角淚珠,低聲笑:「不是你說要與我大戰三百回合嗎?」

  「我,我又不知道是這樣的!」

  沈絨額角被汗沾濕,蠻不講理地瞪他,「反正你不准繼續了......!」

  然而她話未落,吻再次落下來,壓得她喘不上氣。

  他舉動溫柔又克制,咬著她的耳垂,嗓音沙啞微喘:「我輕一點,好不好?」

  她被拖拽進情慾當中去,沒消片刻,竟也沉淪難以自拔。

  室內旖旎曖昧。

  門外,宋酥酥暈乎乎趴在地板上,拽著同樣暈乎乎的姜早哭出聲:「怎麼什麼都聽不到,絨絨死了嗎?嗚嗚,絨絨不要死。」

  「她沒死。」

  姜早試圖站起來,然而腿腳酸軟無力,一腦袋摔下來,頭沉得厲害,「她,她被池深帶進去了。」

  「池深哥哥?!」

  宋酥酥腦子混亂,嚇得眼淚汪汪,趴在地上起不來,只得努力撓門:「不要啊,把絨絨還給我!絨絨不怕,我馬上來救你!絨絨!!」

  一聲蓋過一聲。

  姜早捂著耳朵,掙紮起不來,扭曲道:「你,你太大聲了,會把絨絨嚇死的。」

  「嗚嗚——」

  謝卿淮和林辭均送完老人家們回來時,就瞧見這詭異一幕。

  兩個裹著黑色羽絨服的長條不明生物正在婚房外扭成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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