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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顏遇在向薛珩扔雪球的時候,將對方這輩子做的惹他不高興的事情全部都想了一遍。

  然後不遠處陪侍的小太監,見顏遇身上陡然燃起的熊熊戰火,壓低聲音和身旁的小太監道,「你有沒有覺得攝政王殿下突然變得不一樣了,周身氣勢好兇啊,像是要上戰場打仗似的,為什麼啊。」

  一旁的小太監點點頭,隨後露出一副他都懂的表情,「大人們間的事情你不懂。」

  *

  越想薛珩先前背叛自己的那些事情,顏遇就越生氣,扔雪球的動作快的都出殘影了。

  見顏遇這麼對自己,薛珩自然也不是吃素的,也不裝柔弱了,將袖子挽起來,瘋狂的從地上抱起一堆雪就進行反擊。

  那邊柳鶴衍溫子衿謝晚燭三人已經到涼亭下休息了,林昭言自然是想要去謝晚燭那邊的,可剛走半路就被顏遇和薛珩兩人拉走了。

  光他倆鬥爭有什麼意思,當然是能多拉一人是一人了。

  林昭言生無可戀的看著坐在柳鶴衍懷裡喜笑顏開的謝晚燭,流下了痛苦的眼淚QAQ嗚嗚嗚。

  化悲憤為動力的林昭言,轉身冷笑著看向另外兩人,一字一頓道,「你們死定了。」

  回應他的是薛珩和顏遇舉起的雪球。

  儘管林昭言武藝高超,但以一敵二到底是招架不住,再者這又不是打架,而是扔雪球。

  林昭言捂著屁股一邊躲一邊道,「錯了我錯了,你們何必這樣下死手啊啊啊啊——」

  ……

  *

  涼亭內,下人們早就拿了湯婆子和熱茶過來,原本四面透風的涼亭也都掛上了擋風的帷簾,加上湯婆子的持續發熱,一點也不冷了。

  柳鶴衍心疼的將謝晚燭凍的發紅的手握在手心裡,「寶寶手疼不疼啊。」

  謝晚燭想將手拿回來,卻被柳鶴衍握的更緊。

  謝晚燭無奈的笑了下,「可是玩雪不碰雪的話不就沒意思了嗎。」

  溫子衿從側面抱住人,「寶寶身上好涼啊。」

  將身上的披風往謝晚燭腿上蓋,溫子衿將臉貼到了謝晚燭的側臉上。

  謝晚燭體質比一般人要差一些,現在溫子衿和柳鶴衍已經不冷了,可謝晚燭的身上和臉上還是很冷。

  按理來說冷應該回屋裡的,可謝晚燭覺得玩不夠,還想再玩會兒,便不願意現在回屋。

  柳鶴衍將謝晚燭還有些冷的手握住往自己的心口貼,柔聲道,「寶寶這麼喜歡雪,那就建個很大的地窖,將雪儲存起來,等寶寶想去玩的時候就可以隨時去玩了……」

  地窖溫度很低,再加之各種費錢的東西輔助儲存,也是可以將雪存儲下來的,只不過需要花費很多錢。

  謝晚燭聞言瞳孔輕縮了下,旋即他從柳鶴衍身上起來,不太高興的皺了下眉頭,「右相好大的口氣,你建地窖加儲存雪的那麼多錢,都可以供一整個京城的人吃多少年的了……」

  說著,謝晚燭壓了下唇角,「右相若是敢做這些勞民傷財的事情,我便不理你了。」

  話落,謝晚燭就要往溫子衿懷裡躲,一副不想理睬柳鶴衍的模樣。

  柳鶴衍眼疾手快的拉住人,垂著眼睫,可憐兮兮的道歉,「寶寶,我錯了,下次再也不會了,寶寶就原諒我這一次好不好……」

  溫子衿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剛想拱火兩句,外面的小太監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陛下,不好了不好了!林……林將軍他們凍暈過去了!」

  謝晚燭不可置信的道,「怎麼可能?」

  玩雪怎麼可能暈過去?!

  ……

  *

  林昭言三人原本打雪仗打的就都火氣挺大的,玩鬧了一會兒後,薛珩覺得冷,便想去涼亭找謝晚燭,這時顏遇譏諷他不是男人,是男人怎麼能怕這點冷呢。

  薛珩最聽不得別人罵他不是男人了,被激的當即嘲諷回去,他們三個誰最先受不住冷認慫跑回去,就最不是男人。

  於是三個最有種的男人都暈過去了。

  *

  長明殿內,湯婆子擺了一地,室內熱的謝晚燭即使穿著薄衫都覺得有些受不住了,可還在昏迷的三人就要熱一些才行。

  溫子衿幸災樂禍的問一旁探脈的太醫,「林將軍他們凍的暈了過去,會不會影響**啊。」

  太醫擦擦汗,「不會的,是能夠正常**的。」

  聞言,溫子衿偏頭,含情脈脈的看向謝晚燭,「寶寶,你聽到了,林將軍他們需要多休息,這段時間就不要他們**了。」

  謝晚燭:「……」

  都這種時候了,人都暈過去了,你還在這裡說這個!

  *

  等林昭言三人醒來後已經是三個時辰後了,三人並排躺在三張軟塌上,嘴還是一個比一個硬。

  薛珩虛弱的開口,「我記得是攝政王先暈過去的吧,真沒用,受不住冷怎麼能叫真男人呢……」

  顏遇調整了下呼吸,才勉強張口,「放狗屁,是你先暈過去的吧,剛醒過來就亂咬人……」

  剛進來的謝晚燭:「……」

  謝晚燭無語的扶著額頭,「看來你們恢復的不錯,都能吵架拌嘴了。」

  見到謝晚燭,三人的眼睛都瞬間亮起來了。

  薛珩立馬裝不舒服,「寶寶,我胸口疼。」

  謝晚燭輕飄飄的瞪他一眼,「少來,剛剛陰陽怪氣的時候不是挺厲害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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