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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阿序和安安立刻推開乳母邁著小腿朝他跑過去,「我和弟弟今天不乖乖,沒有睡覺覺。」

  「你倒是先認錯了。」蕭寒錦一手抱起一個,對於乳母們連個眼神都欠奉,只淡淡道,「稍後讓管家給你們結銀子,若是想回府城,也可派人送你們。」

  阿序和安安乖乖將腦袋貼在他肩膀,阿序還聲音小小的告狀:「我和弟弟沒有阿奶,她們要讓我們叫阿奶,我和弟弟有阿婆,阿婆喜歡我們。」

  「乖寶寶。」蕭寒錦一人親他們一口。

  第220章 我們(正文完)

  江以寧醒來才知曉乳母們的僭越行為, 說不憤怒是假的,他甚至更早就察覺到了那些乳母的小心思,所以之前才會和蕭寒錦說把她們放出去。

  先前因著他總在醫館, 確實沒時間照看孩子, 便暫時將這事擱置了,倒是沒想到她們反而更加得意了。

  畢竟是從出生就帶著,後又一起生活了兩三年,她們會有那種心思也正常,既然二寒已經將那些乳母處置, 那他自然也不必再因此而生氣。

  端午過完,再就沒有其他節日了, 江以寧便只管掰著手指數日子,等著蕭寒錦的生辰了。

  只是在這之前, 先到來的是蔣亦觀的生日, 他原是不在意這些的,向來對外交際都是蕭寒錦去做,他只和齊杭帶來的夫人正君們玩, 其餘人都不用管。

  但蔣亦觀有點特殊,因為郡主還曾和他搶過東西, 因此他記得很清楚。

  立秋一過,七月初一這日便到了。

  晨起, 蕭寒錦便告訴他今日要在酒樓設宴,宴請的是誰自然不言而喻。

  江以寧便也拖著疲累的身子起床, 給他挑選衣裳,又從庫房拿了些禮物, 讓胡厭秋都放到馬車上,這才叫他走。

  「今日怕是要在外待一日, 晚些時候再回來,不用刻意等我,若是要出門,便著人與我說一聲,我去接你。」蕭寒錦亦是仔細叮囑著,生怕他會被什麼人給欺負了。

  「我們去嚴府瞧瞧理理,他已經八個多月了,嚴大哥和你們去吃酒,家裡得有人陪著才行。」江以寧打著哈欠,「和齊杭在一塊,沒人敢欺負我。」

  這倒是實話。

  誰敢讓齊杭不痛快,那便是讓皇室不痛快。

  蕭寒錦便沒再多說什麼,和他親吻過後便離開了。

  江以寧打著哈欠躺下,身邊沒了熟悉的懷抱,翻來覆去也是睡不著,便也乾脆起床洗漱了。

  吃過飯,他直接趕去嚴府,他去的不算晚,但齊杭已經在嚴府門前了。

  江以寧見只有他自己,不免有些好奇:「臻兒呢?」

  說起此事,齊杭都覺得好笑:「他昨日將寫好的字帖和文章都打濕了,今日交不上,便被太傅留在宮中繼續教導了,我出來時見他的含著淚,當真是慘烈。」

  江以寧無奈:「能想像到他很傷心。」

  兩人邊說著邊往裡面去,顏理身子有些重,但因為臨近產期,平時總要多走動,他們走進內院時,對方正在下人的攙扶中走來走去。

  瞧見他們來,顏理立刻招招手:「我以為你們今日不過來,臻兒呢?」

  齊杭便將話又原封不動地和他說了一遍,顏理便沒再追問,現如今胎動頻繁,他總是覺得很疲憊,走這麼幾步都覺得有些不舒服。

  雖說只是尋常孕肚,但到底頭次懷孕,略有些不舒服都很害怕,月份大了之後,嚴鳴就把大夫和穩婆們全都接到府上住著了,若有風吹草動都能趕得及。

  江以寧和齊杭陪他走動著,顏理一會餓了,一會渴了,連帶著他們都在走路的間隙吃了很多東西。

  「這是哪兒來的水?我總覺得衣裳有些濕……」顏理話未說完,整個人都呆在原地了,他驚慌失措地看向齊杭和江以寧,「我是不是要生了?」

  「……應該、應該是的!」江以寧愣愣回答。

  齊杭都要被他們蠢笑了,作為唯一還能冷靜思考的人,立刻開始揚聲安排。

  下人們手忙腳亂地把他扶進產房裡,又叫來大夫和穩婆,江以寧則是趕緊打發人去把嚴鳴給叫回來。

  也因此,蔣亦觀的生日宴剛開席面兒,人便跟著當事人走了。

  到底是親家家的弟弟,自然也算是蔣家的弟弟,便都跟著嚴鳴去了嚴府,眨眼間院內便站了一群男子。

  端水的穩婆看到都嚇壞了:「男子不可來這裡,外男都快些離開!衝撞了可不好!」

  「阿寧!」

  「二寒。」江以寧快速朝他小跑過去,「你先帶著蔣大哥他們去前院等著,去吧。」

  蕭寒錦點頭:「好。」

  「夫郎!理理!你理理我!」

  嚴鳴貼著門縫大喊,他被拒之門外,只能聽到裡面不斷傳出穩婆們的加油吶喊聲,以及顏理疼痛難忍地低呼聲。

  他在屋外急得跳腳,恨不得衝進去替他生,但回回都被人給攔住了。

  穩婆們才不管他的身份,總之就是不許進,急得嚴鳴只能跟著裡面的人喊。

  他原是想靜下心的,可裡面遲遲不能生產,初秋的天兒,硬是將他衣裳給浸濕了,涼風一吹又風乾了。

  「怎麼還沒有動靜!」嚴鳴攥住出來的穩婆,嗓音都嘶啞著。

  「頭胎難生,且等著,還有一會兒呢!」穩婆掙開他,又急忙進去了。

  等待總是令人格外煎熬,好在臨近晌午飯點時,在外等的疲累又焦心的人,都聽到了裡面孩子響亮的哭喊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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