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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請大家冷靜一下,”一個溫柔的女聲緩緩響起,那個人只感覺自己晃了幾下,自己抬起的腳就那麼停在半空中兩三秒,而那個跌在地上的女生已經緩緩飄在空中,有些人見到這一幕猛地響起剛剛的那一幕,幾乎控制不住自己尖叫的欲望,但是他們,卻完全發不出任何聲音。

  那女孩本來以為自己要完了,都已經閉上眼睛等死,但是等了半天,都沒有等到疼痛來襲,只感受到一雙溫暖有力的手。

  “請大家冷靜一下,”一個十分溫柔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女孩有些迷醉般睜開了眼睛,愣愣地看著眼前那一張精緻的臉,那臉孔的主人仿佛注意到了她的目光,微微垂頭,給了她一個安撫的笑容。

  女孩突然覺得十分安定。

  她不知道如何形容那個笑容,但那個笑容,給她的感覺,就像母親一般。

  有母親在身邊,就不需要擔心任何事情。

  她會保護她的。

  “沒有事情了,”那個好聽的女聲帶著微微的笑意,溫柔又柔軟地在每個人耳邊響起,淡綠色的靈力隨著蘇華殷的聲音在半空中穿梭,將屬於蘇華殷的安定傳達給每一個人。

  那聲音冥冥之中仿佛有什麼特殊的魔力一般,帶著一種安定的力量,像一雙大手一般溫柔地撫慰著每一個人的神經,隨著那個聲音的傳播,一顆顆緊張焦躁的心,仿佛被撫慰了一般。

  “不會有事情的,我向大家保證。”

  “你們很安全,請不要擔心。”

  柔軟的聲音宛若微涼的泉水,從最饑渴的地方湧上,緩緩流進四肢百骸,那保證明明那麼簡單,卻仿佛讓人找到了主心骨一般,整個人都安定了下來。

  蘇華殷把那個姑娘放了下來,溫柔地對她笑笑,然後從人群中緩緩穿過,走到裘封身前。

  她將靠著裘封最近因為顯得畏縮不安的男女護在身後,溫柔地淺笑,輕聲細語道:“……別怕。”

  “有我呢。”

  “你們不會受到任何傷害。”

  “這一點,我可以以性命保證。”

  “別怕,好嗎?”

  明明是十分輕柔的女聲,卻那麼清楚地在每個人耳邊響起,清晰地在每個人心尖刻下鮮明的印記,像柔軟的夜風傳來的希望與光芒。

  “我在你前面呢,別怕。”蘇華殷拍了拍一個小姑娘的肩膀,笑得溫柔,“我會保護你?相信我嗎?相信我一次好不好?”

  或許是她的笑容實在是太過溫柔,或許是她的眼神太過篤定,或許是她給了她一種安心的感覺,或許是……

  總之,姑娘緊緊地盯著蘇華殷的臉孔,然後緩緩點了點頭。

  “嗯。”

  我相信你,你要保護好我哦。

  “別怕。”蘇華殷笑著對女孩吐出了兩個字,然後拍了拍她的肩膀作為安撫,她抬起頭看向堵在門口附近的其他人,輕聲道,“別怕。”

  有我在,便不會讓任何東西傷害到你們。

  明明沒有說出這句話,卻讓人聽到了這個意思。

  那把古扇在蘇華殷手中靜靜地展示著屬於它的樣子,扇面流光溢彩,靈氣滿身,蘇華殷低聲念著些什麼,眼眸一片堅定;

  台上,華國的四位大神目光凌厲而專注,他們沖在最前方,布滿靈氣的銀色長鞭揮指方穹,拂塵成萬卷之態徐徐獨行,符紙點燃一次又一次,每一個人都用儘自己的全力,毫無保留,

  台下,擁有一張典型東方面孔的女人抿唇淺笑,她的眼睛溫柔如同星辰,她的古扇揮舞在半空之中,點點流光異彩紛呈,帶給所有人希望與光芒。

  那一瞬間,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們身上。

  台上的四位華國大師,沒有人會不認識;台下的華國女人,大部分都知道,曾經,大庭廣眾之下,她與田曄潤發生無數次爭執,

  華國與博國的關係眾人皆知,但是在這種時候,卻還是華國人站出來,不計利益,不畏危險,堅定果決,毫無保留。

  那一瞬間,不知多少人的心弦微微亂了起來。

  西元國的人躲在另一頭,剛剛裘封突然出事,可是把他們全都嚇了一跳,自然是不敢接近,此時看到華國大出風頭,只覺得難受至極;

  這一幕,明明是他們為自己設計的。

  如果沒出意外,現在在台上一馬當先的是他們,現在在台下安撫眾人光芒萬丈的也是他們,

  他們忙前忙後,竟然為別人做了嫁衣!

  ——該死!

  第73章

  第七十三章

  出了這麼大的事情, 這場所謂的青年玄學師交流賽自然無疾而終。

  作為這一屆國際玄學交流會的主辦方,博國出了如此的醜聞, 涉案人員還是在博國最大的玄學世家田家, 博國拍著胸脯說自己不清楚、田家痛哭流涕怒罵不肖子孫,也沒人相信。

  這田曄潤不論是在博國玄學界還是在田家, 都是擁有一定地位的女人,並且經常活躍在國際舞台之上,現下博國一推二五六了, 誰信?

  更何況, 這一次的直接受害者是素與博國有怨的嘉平國,嘉平國這一次可是大手筆,帶出來的全是本國的青年才俊, 那在國內的時候可都是被捧在手心的人物啊, 當時田曄潤的動作一出,下面觀戰的嘉平國大師瞬間就急了,這下博國給了這麼一個明顯是糊弄的理由, 當他們是死的嗎?

  嘉平國別看帶了個“平”字,實際上卻是一個戰鬥民族, 這邊一處理完這件事, 安撫完自己帶出來的小青年,扭頭就對著博國人噴上了!

  “放屁——!”一位嘉平國的玄學大師像一隻噴火的巨龍一般咆哮道, “你現在給我玩一推二五六了?!那這女的從哪裡學的這種歪邪之術?!她一個小丫頭,這玩意還能自己找到?誰給她的本錢?!誰給她的人脈?!還不是你們博國!還不是你們田家!現在出事了就全往外推,把我們嘉平國當傻子糊弄是不是?!”

  博國那幾位大師被這位嘉平國大師拿手指頭指著罵, 他們這個歲數了竟然還能受到這種遭遇?偏偏還不能回嘴,心裡一個比一個憋屈。

  更重要的是,這嘉平國,可不是只有一個玄學大師,也不是只有這麼一個玄學大師嘴皮子利索,也不是只有這麼一個玄學大師氣得狠了。

  “交代!我們要你們一個交代!你看看我徒兒!要不是我反應快,現在我這個徒兒就不在這了!你們博國安的什麼心?!呵呵呵呵呵,”那位大師冷笑,“青年玄學師交流賽?你這是交流賽?你這是想把我們國家的人才都毀了啊!毀一個國家的玄學界就從年輕一代毀起,你們博國真是好算計!”

  這個帽子可就扣得大了,那博國的幾位大師鮮少見到這種大庭廣眾之下把臉皮子甩到地下的同行,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怎麼回嘴。

  人嘉平國的大師才不等他們呢!

  發難這種事,就得像機關槍一樣,一下接著一下,絕對不能給對方反應時間!

  給了對方反應時間,那還不就是給自己一個巴掌?!

  嘉平國的大師都深諳吵架之道,還個個都是拿得起放得下的,臉皮算什麼?能吃嗎?該扔的時候就要扔啊!不扔臉皮人家還以為你好欺負呢!

  “怎麼?博國這是敢做不敢承認了?!我就問你,這女的是不是你們博國的領隊人?!是不是代表你們博國上去抽籤的?!是不是你們博國第一玄學世家田家的人?!”那大師一連串的問題直接把人問懵了,看到那邊點頭,當即冷笑道,“好啊你們博國這是蛇鼠一家啊?堂堂博國第一玄學世家,下面竟然能出來這種歪門邪道之輩,我剛剛還納悶這人從哪裡學的這種邪術,原來根都在這裡啊,有著第一玄學世家撐腰,什麼不能學?什麼不能懂?可憐我的小徒兒……”

  “你你你——!”博國有三位玄學大師都出在田家,而這裡又是田家的老宅,博國又是舉辦國,於情於理田家都得派人出來露個面,所以在場的博國玄學大師中真的有田家的人,此時聽到嘉平國的老對頭把田家上上下下損了一遍,也是再也壓抑不住自己怒火,厲聲道:“——你放屁!”

  “我放屁?我放屁?!”嘉平國大師被氣笑了,他冷笑兩聲,嘲諷道:“怎麼,這地上躺的不是你們姓田的?不是你們博國人?這玄學不是跟你們田家和博國學的?這地位不是你們給的?你是田家本家,對分家及田家弟子都有管束的責任,你管過沒有?”

  那位嘉平國大師的聲音陡然冷了下來,字字凜冽聲聲寒意,那凜冽的姿態讓在場所有人不覺一顫。

  “你是博國的玄學大師,又是田家本家長輩,於情,你身為長輩,對晚輩有監督教管之責;於理,博國的每一個玄學師,你都有監管之責!”

  “而你,對這位有盡過一點責任?她今天鬧得這一出,是一天兩天能形成的嗎?是接觸邪術一次兩次能成的嗎?你把人當傻子嗎?!”

  “你說我放屁,讓我們好好辯一辯。”

  “身為玄學大師,有保衛國家之責,這麼大的一個隱患就在你眼前,你一點沒發現,說輕點是失職,嚴重點就是不忠;她是你田家小輩,你從未關懷,致使人走上邪路,不仁的帽子你總沒戴錯吧?田家小輩鬧出這種事,田家祖輩創下的赫赫威名跌入谷底,你拍著自己的胸脯告訴我,你是不是不孝!放任這種大禍出現在交流賽上,為其他國家的隊員帶來多少威脅?事情發生之後,你又做了多少補償措施?就顧著推卸責任了!你的義在哪裡?!”

  “不忠不孝不仁不義,你這種人竟然能成為玄學大師?!”

  那與這位嘉平國大師對陣的博國田大師,一手指著這位嘉平國大師,一邊顫顫道:“——你、你!”

  那架勢,這位田大師仿佛下一秒就能直接被嘉平國大師氣暈過去!

  論掐架技術,十個博國田大師都未必比得上一個嘉平國大師。

  那技術,真的是從小練出來的,嘉平國的人崇尚武力,又是戰鬥民族,國內男男女女都十分厲害,他們那邊根本不吃溫爾有雅這一套,真有溫文忍耐的男人,指不定被人指著鼻子罵一聲膽小懦弱小白臉呢。

  這樣的國情下,嘉平國的大師,都有一手非常強悍的掐架技術。

  “我、我怎麼樣?我有說錯什麼嗎?”嘉平國大師毫不猶豫地冷笑道,他的弟子都成這樣了,還在乎什麼臉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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