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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邊境上,入目所及是烏泱泱的蟲群和戰機,帶頭的是一個不認識的蟲族,疑似路卿雌父的年紀。

  地上遍地蟲屍,血流成河。

  艾勒特半眯著眼睛,劇烈地喘息著,十指鮮血淋漓,浸染了銀白的蛛絲。

  他的身後只有敵方不到十分之一的蟲族,這還是對方輕視他所帶來的蟲數。

  「小蟲崽,舉手投降吧。」對面的雌蟲懶懶道:「我看重你,年紀輕輕3S級的軍雌,能帶著這麼點軍雌堅持到現在,已經很好了。」

  「你還不知道吧?中將及中將以上的軍雌都投降了,所以才會是你帶隊啊。」

  雌蟲有意降低艾勒特這邊軍雌的士氣,艾勒特卻聞言冷冷道:「別廢話,繼續吧。」

  「呵,那就去死吧。」

  ……

  路卿抱著那一蠱熱湯,將它倒進他與其他機械系的學生、老師所製作的機器中。

  他以為到了最後關頭,大部分蟲都會走,但沒想到的是,蟲數遠比他想像得多。

  「這個會有用嗎?」有蟲咽了咽口水,擔心道。

  畢竟這湯的味道太過鮮美,不像是能救蟲的良藥,反倒是勾起肚子裡饞蟲的佳肴。

  留下來的院系老師嚴肅地說:「試試看,反正是遠程操控,大不了出了問題就逃。」

  如此丟蟲的事被院長老師們嚴肅地提出,不由得勾起大家的笑意。

  雖然時間緊迫,事態危急,但他們已經做到該做的了,希望能有用。

  即便路卿說不怪它,但書書還是一臉心虛。

  要不是在緊要的時候,它強烈的求救欲望迫使自己的能量自動開啟,聯繫到了遠在天邊的父神,它可能一直幫不上什麼忙,也不會知道這藥蟲心是什麼。

  原來,這種藥蟲心就是用藥長期侵浸,從而能夠控制心神的神奇蟲子,和自己東瓶西湊的說法完全不搭嘎。

  而路卿他也不可能在短時間裡搞出這種蟲子,這根本就是在做夢。

  藥膳書本來就是根據每一個時空而改變相應特性的書籍,這就是父神給予它的金手指,所以這種藥蟲完全是能獲得的。

  路卿聽完這些立刻就明白了所謂的藥蟲是什麼,他剖開了之前在四聯賽中收集到的死蟲子,意外發現充斥著海腥味的蟲殼裡面竟散發出香甜的氣味,緊趕著終於做出了百味湯。

  .

  艾勒特知道身後的軍雌們都支撐不住了,無數武器被打落,對面有遠超他們的資源和力量,駐紮北區的都是高階軍雌,能堅持到現在已經是不容易。

  艾勒特一直是沖在最前方的,他的蛛絲勾走無數雌蟲的性命,心中油然而生一種悲戚之情,為什麼他們會站在這裡,自相殘殺呢?

  天空被鮮血染紅,雲都是血融融地一片,空氣中飄散著肉絲和血沫。

  艾勒特想起路卿臨行前緊緊盯著他的目光,同樣的不舍、眷戀,但更多的是堅信。他嘶吼一聲,面對眼前包圍來的眾多敵對雌蟲,他泛著猩紅的眼睛沖入進去。

  越來越多的雌蟲包圍著他,這是遠比四聯賽還要多的數量,全都是精英,艾勒特渾身上下都是被割的傷痕,自愈能力已經趕不上受傷的速度,不遠處還有敵方的將領虎視眈眈,隨時會死掉。

  就在這時,一群不明的機器飛來。

  它們十分小巧,在槍林彈雨中快速躥過,靈動地四處飛舞。

  敵對的雌蟲發現了這些不明的東西,立刻用戰機將它們擊落,機器自然地炸開,散出零碎如水汽般的東西。

  他們一個接一個地打落機器,發現這些小東西屁用沒有,於是又將注意力放在對敵上。

  然而,幾分鐘過去,部分敵方雌蟲發了瘋進攻的行為突然停止。有些雌蟲一臉茫然地四處查看,似乎在疑惑自己為什麼會在這裡。

  敵方將領這才猛然明白這些東西的作用,大吼道:「撤退!!撤退!!」

  然而已經晚了,在敵方軍隊正慌亂的情況下,艾勒特穿過蟲群,接連勾開無數隻蟲來到那將領的面前,割開了他的喉嚨。

  雌蟲將領的喉管咕嚕咕嚕冒著鮮艷的血色,震驚、不可思議,交替地從他臉上划過,最後化作不甘心,仰天倒落在地。

  戰役,終於結束。

  .

  在老洛剋死後的第四個月,包括其他星系,統計死亡蟲數達到幾十萬,蟲族賴以生存的地方被大面積破壞,受傷的蟲不在少數。

  蟲王和眾多叛軍被關押,即日行刑。

  聽說路卿的哥哥盧卡西,也在此列。

  蟲族對雄蟲的法律總是寬容的,幾個雌蟲極力攔下自己的罪名,盧卡西的行刑被改成無期勞改。

  當天,幾個被認定是主謀者的高位雌蟲被掛在十字架上,其中有一個雌蟲格外眼熟,赫然是四聯時那個作為主謀的漂亮亞雌。

  盧卡西站在行刑台的一旁,被兩個高大的雌蟲鎖住,眼睜睜地看著行刑開始至行刑結束,眼底竟流露出一絲痛楚。

  未來等待他的,將是宛如比死亡更羞辱可怕的「勞改」,他深深明白。

  接連處決了好多蟲族,路卿不由得也感到一絲難言的悲傷,蔚藍色的天被紅色浸透,屬於蟲族的第二個「大寒季」已經到來。

  對此,書書說:「雖然,可能,不合時宜,但我們這兒有一句話叫做,冬天已經來了,春天還會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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