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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賀一廷從床上慌亂地爬下來,喊著醫生,要做一個全身檢查。

  確認身體裡確實如陳晏禮所說的那般,沒有蠱蟲後,賀一廷才鬆了口氣。

  ——

  陳晏禮和傅景韞度假的小日子過得風生水起,悠哉樂哉。

  「傅景韞,我感覺我快發霉了,你看我身上,是不是要長蘑菇了?」陳晏禮懨懨躺在床上,把手臂搭在傅景韞身上。

  陳晏禮握住他的手,玩著他的手指,不亦樂乎:「那換個朝陽的房子?」

  「好是好,但這些蠱蟲就不能帶過去了。」

  「怎麼不能?放在酒窖。」

  終究是貧窮限制了陳晏禮的想像力,他一時被噎住,好半天才說了句好。

  簡單收拾了一下行李,陳晏禮在雜物盒裡翻到那張卡時,才想起賀然來。

  傅景韞從身後抱住出神的陳晏禮,頭擱在他肩上,看到那張熟悉的卡時,帶著點懲罰意味,在陳晏禮脖子上落下一個牙印。

  陳晏禮摸了摸他的臉,道:「別生氣,我只是在想這張卡是扔了還是還給他。」

  傅景韞突然發了善心:「我去還。」

  「嗯,不要太過火。」陳晏禮歪頭親了他一口,把卡交給傅景韞。

  第196章 完結撒花

  傅景韞見到賀然的時候,賀然灰頭土臉的,短短几天身上的傲氣就被蹉跎了大半。

  賀一廷不給他留活路,他只能幹一些不起眼的工作,堪堪維持生計。

  他的學業還沒有完成,只能打一些零工,白天空閒時間刷盤子,晚上則是去賣酒。

  賀然蹲在堆滿髒盤子髒碗的水池邊,戴著橡膠手套,麻木的像個流水線機器。

  視線中多了一雙昂貴的漆麵皮鞋,賀然抬起頭來,又匆匆低下。

  「拿著。」

  傅景韞食指與中指指節間夾著一張銀行卡,徑直遞給賀然。

  賀然短暫地呆愣後,沒頭沒腦地問了一句:「為什麼?」

  「想討某個人開心罷了,沒惡意的,那天已經打過你了,我還沒那麼閒。」傅景韞把卡又往前遞了遞。

  賀然接過,放進裡衣的口袋裡,這張卡里是他自己的積蓄,沒想到最後的希望居然是他抱有敵意的人給的。

  傅景韞似乎看出賀然心中所想,道:「別想著老套的報恩什麼的,別來煩我們就成了。」

  傅景韞低頭看了眼腕錶:「出來時間有點長了,你這地方可真難找,我得回去陪他了。」

  賀然有了啟動資金,完美符合被家人朋友背叛、從神壇跌落的草根人設,冥冥之中,劇情線又完善了。

  ——

  「不能來我身邊工作嗎?」傅景韞將正在打消消樂的陳晏禮抱坐在腿上,姿態狎昵,想要親熱一番。

  「怎麼?你打算在辦公室給我支張床?躺著領走後門的工資?」陳晏禮往後仰了仰,尋了個更舒服的位置,靠在他懷裡。

  傅景韞低頭吻了吻他的髮絲,搖頭道:「我的腿就是你的床。」

  一局結束,陳晏禮仰著臉,看了傅景韞一眼,默默又開了一局。

  「你過分了,我好不容易下班了,你卻只顧著玩手機,手機比我好玩嗎?」傅景韞右手緩緩下移,探進寬鬆的睡衣里,掐了把陳晏禮手感極佳的軟肉。

  陳晏禮晃了晃身子,把手機丟給傅景韞,舉起空空的雙手,別過臉,解了兩顆扣子,仰著修長的脖頸,指指點點:「你自己看看,讓我怎麼出門,大夏天的,圍個圍巾?還是貼滿膏藥?我都怕長痱子。」

  「下次注意。」傅景韞剛說完又咬了上去。

  死性不改。

  長夜漫漫,總會有不合時宜的電話打斷。

  傅景韞深深喟嘆一聲,掛斷了這煩人的電話。

  畢竟誰聽著瑪卡巴卡神曲還能有興致。

  電話那頭的人十分執著,傅景韞抱起陳晏禮,抬腳往另一間臥室走去。

  後半夜,陳晏禮睡著後,傅景韞才回撥過去,是個陌生號碼。

  「喂,是陳大師嗎?」對方的聲線嘶啞,已經聽不出原本的音色了。

  「不是,你打錯了。」

  傅景韞直截了當地掛了電話,拉黑了號碼……

  唐驊燁的舌頭內里已經發爛了,去醫院檢查後,醫生都掉了一地雞皮疙瘩,全是蟲卵,按理說只能做手術割掉了。

  那醫生似乎對蠱蟲有所了解,給了唐驊燁第二個建議。

  唐驊燁四處打聽驅蠱師的消息,好不容易花高價找來了個號碼,卻被告知打錯了,心下崩潰。

  他不願意做手術,到最後他連一個音節也發不出來了……

  那些腐爛的謠言和他的舌頭一同消弭了……

  陳晏禮對此一無所知,第二天傅景韞只告訴他是個推銷的,已經幫他拉黑了。

  一個陌生號碼,陳晏禮沒在意,因為他的心思全放在婚禮上了。

  林曦在這件事上可謂是雷厲風行,列了張採購單和計劃表,什麼都不用陳晏禮操心,陳晏禮只用挑身合適的衣服,把自己想邀請的朋友名單列出來就行了。

  陳晏禮本來沒那麼緊張的,只是林曦籌備的婚禮有些超乎他的想像般的盛大了。

  傅景韞在這件事上罕見地和林曦統一戰線了,他似乎不再吝嗇了,卻又好像更加吝嗇了。

  他像個小氣鬼一樣,向所有人宣告他們的關係,他們的愛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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