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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是不能對她用強。

  他是不敢。

  他怕她會像之前那般, 眼神里對他透露著無比明顯的恨意。

  那目光就如一把刀,狠狠地插在了他的胸口。

  讓他疼得想跳腳。

  如果用了手段。他即便是得到了她,也不會覺得有任何的快感了。

  搶來的, 終究是搶來的。

  這次, 他想與她有個新的開始。

  沈越:“來人, 備馬。”

  ……

  ————————————————

  天色剛剛暗下來,蕭嫿剛準備早些休息,就聽到了輕輕地叩門聲。

  “誰”蕭嫿道。

  “長公主,臣是四方軍統領,徐進。”

  蕭嫿皺眉,她不知他來做什麼,但還是起身開了門。

  徐進並未像從前那般穿著公服,而是身著青色的玄端。整個人看上去如謙謙君子一般,淡雅如風。

  人突然改了衣著,有時候仿佛似換了一個人,若不是蕭嫿與他還算熟悉,怕是都會認不出他。

  “你來……可是有事?”蕭嫿問。

  徐進從看見她起,心跳便沒停下來過,此刻見她對自己並不抗拒,便連忙笑著點了點頭。

  蕭嫿轉身坐到了一旁的玫瑰椅上,抬手倒了兩杯茶,示意他也坐下。

  徐進端起茶道:“微臣謝長公主……”

  蕭嫿看著他那拘謹的樣子,倒是率先輕笑出聲。

  “什麼時候,我們也非得這般生分了”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若是說剛剛徐進還躊躇著不敢向前,這會兒已算是徹底動了心思。

  他突然站起身,從懷中掏出來個有些泛舊的荷包,遞到了她面前。

  他目光真摯地對著她道:“今生還能見到你,已是上蒼厚愛,本想默默地守著你,卻不想生了貪念。若是你選駙馬,你願不願給我個機會?”這荷包,還是她曾經做給他的。

  此話一出,嚇得蕭嫿把手裡的熱茶直接灑在了她身上。

  本就是冬日,濕了衣裳可不行,蕭嫿連忙取了個帕子給他擦了擦。

  就在這時,兩人誰也沒主意,窗外多了個人影。

  蕭嫿身上的梨香,離他越來越近,他怕在她面前失了態,便趕緊將蕭嫿的手臂抬起。

  “沒事的,濕了也沒事的。”徐進連忙道。

  徐進是武將,他雖沒用力,但依舊是握疼了她。

  蕭嫿的眼神有些閃躲,動了動手臂,輕輕道:“疼,疼了……”

  徐進意識到自己還捏著她手臂,臉一紅,立馬鬆了開來。

  他與她四目相對。

  “對……對不起。”

  蕭嫿實在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若是她沒有嫁到過南疆,還是個清清白白的姑娘家,也許她真的會答應他。

  可是人都是這樣的,總是不想壞了自己曾經心儀過的男子對自己的印象。

  所以,她無論答應誰,也不會答應他。

  “駙馬……我已有人選了,對不起。”蕭嫿撇過頭,不去看他的目光,狠心道:“已經晚了,你從偏廳走吧,別……別叫人看見了。”

  說不難過,那一定是假的。

  但他本就是與她錯過太久了……

  若是她真能找到好的歸宿,他也真心會祝福她的……

  他緩緩起身,將這不甘心埋於心底,溫柔道:“我即便做不成你的駙馬,也仍願做你的內臣。”

  內臣,這是個很久遠的稱呼了。

  那時候的蕭嫿以為,他只要成了她的內臣,便能時時刻刻在一起玩了。

  可他是上都護之子,怎可能到她身邊當貼身侍衛?

  不過這稱呼,倒是勾起了不少的回憶……

  徐進見她露了笑臉,心裡安了安,便就此離開了。

  *

  站在窗外有一會兒的沈越,臉已經徹徹底底的黑了……

  徐進剛剛走遠,沈越便翻窗而入。

  蕭嫿正在床榻上換衣裳,大半個身子都暴露在空氣中。

  沈越看著這香-艷的場面,已是怒火中燒。

  蕭嫿以為是徐進回來了,便趕緊拿被褥遮擋住了自己的身子。她剛要命令他出去,便聽到了茶碗碎在地面的聲音。

  沈越眼圈猩紅,若不是他現在強忍著,他立即就想去外面撕了那個男人。

  他沈越這一生唯一的一個女人,居然寧願招駙馬,養“內臣”,都不願和他在一起?

  不都說東央的女子矜持麼?

  矜持在哪?!

  他每每只敢在窗口望兩眼的女人……居然願意委身於其他人?

  沈越雙手顫抖,他再也克制不住自己的心……

  他現在嫉妒的要死,要瘋了,真的要瘋了。

  他上前一把掀開了她的被褥。

  蕭嫿沒想到自己的被褥會被人掀開,剛要發火,就見到了沈越一臉生無可戀的樣子站到了自己面前。

  “怎麼是你?!”蕭嫿一雙手擋在了胸前,羞憤道。

  湛藍色的肚兜,越發地顯出了她的白皙與纖弱。情動之間,他低頭看到了她手臂上的淤青。

  心下一片荒涼。

  他想著,她不是怕疼麼。在他們還算幸福的那段日子裡,他即便是碰她,也都是壓抑著自己,生怕弄疼了她。

  怎麼?

  如今換了別人,就怎麼樣都成了?

  沈越看著她瑟瑟發抖的模樣,那溫潤如玉的皮囊,就再也偽裝不下去了。他不由分說地將她按到床榻上,一邊吸吮著她的唇,一邊強迫她的手搭在自己身上。

  喘息之間,他顫抖道:“不是我,你還想是誰?”

  蕭嫿不遺餘力地抵抗著,拳打腳踢,甚至還撓傷了他的臉……

  見了血,蕭嫿自然就停下了,她怒視著他道:“你起開,我不許你碰我。”

  沈越摸了摸臉上的傷,不但不以為然,還勾著唇衝著她笑。

  那種笑容,是沈越特有的。

  他的目光中總是帶著赤裸裸的侵略性,但唇邊的梨窩卻又讓他多了一抹溫潤。

  他即像是一位翩翩少年,又像是一位浪蕩公子。

  他的長指挑起她的下巴,“嫿嫿,你不是招駙馬,養“內侍”麼,那你看我如何?”

  蕭嫿不知道他在說些什麼,手一直抵著他的胸膛。

  “我在南疆日日教泓兒讀書寫字,你卻要拋下我們,重新嫁人了?”他見她不應聲,便繼續說道。

  一提到泓兒,蕭嫿果然停了下來。

  蕭嫿知道他是故意的,他慣會拿泓兒誘惑著她,以前是如此,現在也是如此。

  她抿著唇,拿著水光瀲灩的大眼睛,死死地盯著他。

  沈越對上她這眼神,心不由得一沉。

  他只能繳械投降。

  他現在最不願傷害的就是她,可是他不這麼做,明日她就要嫁作他人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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