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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衣櫃門被拉開。

  撲面而來的,是帶著水汽的,濃郁異常的腥躁味道。坐在衣櫃裡的傢伙驟然見了光,豎瞳惡狠狠地望過來。

  黑色睡衣被粗暴地脫掉一半,裸露著帶著水色的腹肌胸肌,裴斯禮斜靠在衣櫃裡,身邊亂七八糟堆著邱秋的衣服,祂脖頸青筋暴起,手裡粗暴地動作,嘴裡叼著什麼,正貪婪又痴迷地嗅聞吮吸。

  邱秋看得很清楚,那是他的內褲。

  腳下生了根,尾椎一陣陣發麻,在這股濃烈味道的薰陶下,邱秋甚至有種自己也進入發-/情期的錯覺。

  聽說,蛇有兩根。

  邱秋好奇,控制不住地偷偷往下看。

  裴斯禮這會正是時候,邱秋這一眼,直接讓他顫慄著

  出來。

  「秋……秋。」

  只是一個名字,卻叫得色氣纏綿,邱秋喉結滾動,全身上下都紅了。

  「不是,讓,你別回來。」裴斯禮惡狠狠喘了口氣,他現在在發@情期,腦子裡只有下流骯髒的欲望,額角青筋暴起,要死命咬緊牙關才有些許理智,「走。」

  你看,這明明是只怪物,祂大可以用尾巴捲住自己送上門來的獵物,拖進巢穴,拆吃入腹,可以下流地舔舐過邱秋的全身,和他交-/配標記。

  但因為怕邱秋覺得自己可怖,怕邱秋嫌棄自己又要跑,祂硬生生逼自己蜷縮在不大的衣櫃裡,靠著衣物解解饞。

  心臟像是被誰捏住了,邱秋覺得喘不過氣,他動了動指尖,悶聲問:「為什麼不讓我留下?」

  在這個情況下,任誰都知道留下來會發生什麼。

  裴斯禮燒紅了眼,他直勾勾盯著邱秋許久:「你會留下嗎?」

  邱秋說:「會。」

  *

  邱秋有些後悔。

  他不該一時衝動說會留下來。

  舌頭被嘬吮得幾乎沒了知覺,就連脖子上都被狠狠咬了幾口,他睜著水霧瀰漫的眼,看著身上的怪物。

  最初的時候,有血滴在臉上,邱秋抬頭,裴斯禮伸手捂著鼻子。

  祂太過興奮,就算流鼻血也悶悶笑了許久,眼尾和臉上布滿古怪的潮紅,病態又瘋。

  甚至,祂會低頭舔舐滴落在邱秋臉上的血,然後用拇指指腹按壓他被含得緋紅的下唇,色氣地誇讚:「真漂亮。」

  ……

  腰,裴斯禮的腰很好看。

  勁瘦,窄,但有著整齊排列的腹肌,還有誇張的人魚線,擺動的時候,是道很特別的風景線。

  他的手臂也很漂亮,肌肉線條流暢,用力時候肌肉鼓脹,青筋凸。起。同理,手指也很漂亮,能輕鬆握住邱秋的腰。

  ……

  半夜,邱秋已經哭不出來了,他用腳低著裴斯禮的肩膀想推開對方,卻被抓住腳踝,惡狠狠咬了一口。

  這是一種酷刑。邱秋確信。

  上班尚有中午一兩個小時的休息時間,而和裴斯禮做//愛,片刻喘息都得不到。

  「夠了……」

  邱秋抗議。

  他細白的腿上布滿狗崽子的牙印,合不攏,軟得不像話,腰也陣陣酸痛。因為哭太久,眼睛也腫了,臉上濕漉漉的,下巴尖尖,又可憐又色氣。

  裴斯禮幾乎是立刻就伏身親他,裝模作樣地哄著,卻並未對柔弱的小動物產生憐憫,反而是狡詐又卑劣地欺身上去,嘴裡哄道:

  「最後一次。」

  ……

  成結了。

  邱秋拽著床單想跑,被拉著腳踝拖回去,同時後頸也被咬穿。

  神經病,他又不是母蛇。

  再怎麼成+結標記他也不會像動物一樣被染上專屬氣味。

  這一天,邱秋沒能從床上下來,就連吃飯都是裴斯禮做好了一口一口餵進去的。

  第二天,他還是沒能出門。

  第三天,邱宇氣沖衝過來找人,他氣惱不聽話的長子沒有顧忌惹到了顧家,導致顧家退婚,想著把人壓過去道歉。

  哪怕跪下,也要拿下這門聯姻。

  他怒氣沖沖敲了許久的門,最後,門拉開,眼前的人神色間是被打擾到不愉,赤裸著布滿牙印的上身,下身隨意套了件小了一圈的兔子睡褲,不倫不類。

  邱宇認識他。

  圈裡的新貴,裴斯禮,沒人知道他的身世,但他很會賺錢,只要看中的項目基本上都能賺翻,一個人,比整個顧家還要貴。

  在這種情況下,邱宇再不懂也懂了,他尷尬地後退:「裴先生。」

  「有事?」

  「沒……」什麼大事。

  話沒說完,聽到沒事的裴斯禮順手就關上門。門外,邱宇一張臉陰沉得可怕。

  邱秋躺在沙發上緩了緩,聽到腳步聲後裹著毯子坐起來,他身上疼,又被折騰好幾天,整個人焉巴巴的。

  嘴被含腫了,眼睛哭腫了,腮幫子上還帶著兩個牙印,更別說被兔子睡衣捂住的身體。

  他打了個哈欠,歪歪斜斜被抱在裴斯禮懷裡,細白的腿裸著,被雙骨節分明的大手把玩揉捏。

  「裴斯禮,床壞了,我想睡覺。」

  男人兇狠可怕的發//情期,臥室那張老舊的床根本承受不住,這不,還沒做完,就咔嚓一聲壞了個徹底。

  客房倒是有床,就是還沒收拾,裴斯禮把人抱在懷裡,尾巴打開柜子拿出床單,三兩下就收拾整潔。

  當然,祂不會忘記哄生氣的小社恐:「明天去買床吧,買張更軟更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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