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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然與千熠心照不宣,她明白千熠口中的「看看」是什麼意思。

  若然環顧四周,見自己身處一方乾淨精緻的小花園之中,花園精緻小巧,種滿各式各樣的花,流露出一股奇異的馥郁花香。

  「二殿下是否醉心於機關之術?」

  千熠狐疑地看著若然,沉吟片刻:「他早年確實醉心機關之術,六界之內,屬他的機關之術精絕無人能比。」

  若然咋舌:「我父神五行之術冠絕六界,陵游醫術冠絕六界,二殿下機關之術冠絕六界?」

  千熠不置可否:「或許是這樣的。」

  若然篤定,方才寢殿中的男子,便是傳聞中的二殿下——瓊瑞。

  若然抄手環胸,不禁奇怪:傳聞中的二殿下到底是個怎麼樣的人?

  傳聞他病體纏身,身子骨十分孱弱,陵遊說什麼「心病還須心藥醫」,若然卻覺得,他身子骨可能健朗得很。

  她方才分明試探過了,寢殿內的男子,修為十分深厚,絲毫不像病入膏肓的模樣。

  可他為何要借病體躲避六界眾人耳目,躲到這座破落清冷的宮殿裡?

  若然環顧四周,剎那間,她腦海中火光四射,想到了一個可能:只有這樣,他才能不動聲色地復活青女!

  第一百二十七章 :懷疑濯盥

  若然回到梨雨軒,見寢殿中只有花辭一人在。

  花辭正在擺弄窗前一朵粉色的山茶花,見眼前飄過一抹藍色的身影,她滴溜溜著大眼睛,淺笑盈盈,雀躍喚了一聲:「小姐回來了?」

  若然點了點頭:「嗯。」

  花辭聞見了若然身上一股若有若無奇異的香氣,不禁蹙眉:「小姐,你身上怎麼會有一股奇怪的味道?」

  「許是你聞錯了。」

  若然左右張望,不動聲色岔開話題:「濯盥呢,他去哪兒了?」

  花辭聞言,抻著腦袋向外面張望,也沒見濯盥半個身影,搖了搖頭道:「我到現在還沒見到他的人影,也不知去了哪裡,不若,我幫小姐找他過來吧?」

  若然眉眼如染了霜雪,有些冰冷,她不言不語,自顧自拾了把椅子,坐在桌前。

  對於花辭的話,算是默認了。

  花辭不解,為何若然會這樣,她好似心情不太妙。

  也不知她方才是從哪裡回來,或見了什麼人,或說了什麼話,導致一臉沉悶不樂。

  花辭嘆了口氣:許是近日諸事不順,小姐難免鬱結於心,或許找到濯盥,小姐便開心了。

  花辭一腳剛踏出殿門,遠遠地便瞧見一身玄色衣袍的男子緩緩走來,他臉上佩戴玉質面罩,滿臉的神情,盡被玉質面罩所斂去,但露出在外的眸色,卻讓人捉摸不透。

  花辭不由欣喜:「濯盥,你來啦,小姐正問你在去哪兒了呢!」

  濯盥眸光一閃,雙唇緊抿,腳下步伐不停,只鼻子裡哼出一聲:「知道了。」

  「碰隆——」

  「嘩啦——」

  濯盥話音剛落,寢殿內便響起了巨響,穿雲裂石,震耳欲聾。

  驚得花辭趕忙回頭,衝進殿中。

  眼前一個身影一閃而過,快得花辭來不及辨認。

  濯盥速速閃進寢殿,驚見若然癱軟倒在一片血泊之中。

  她身上壓著一個癱倒的架子,從架子上滑落的瓷器摔碎在地上,一片一片割破若然的肌膚,鮮血如同斷了線的珠子一般,滴答滴答落在地面上,暈染出一大朵艷麗的血紅花朵。

  刺目的鮮血染紅一片。

  那血散著寒氣,寢殿內寒霜蔓延。

  「若然!」

  濯盥揮手便將架子立起,伸手抱著若然往寢床的方向走去。

  花辭已經趕來,嚇了好大一跳。

  「怎麼會這樣!」

  方才她出門,若然還好好兒地坐在桌前,怎麼架子會倒在她的身上呢!

  都怪她當初沒有態度堅決地反對小姐,不要在架子下墊那塊玉磚,好看是好看,但害得架子總是搖搖晃晃!

  如今架子終於撐不住倒了,還將小姐砸得渾身是傷。

  怪她怪她!

  大片血跡頃刻間冒著寒氣,室內的寒霜幾乎同時,悄悄蔓延,漸漸爬上花辭的腳尖。

  寒霜滿布、冰冷刺骨的寢殿壓迫得花辭受不了。

  濯盥一揮手,滿室的寒霜便退卻了。

  花辭見狀,瞬間楞在殿門前,不可思議地望著濯盥,一言不發。

  若然雙眸清靈,異常冷靜鎮定地望著濯盥,淡淡詢問:「濯盥,你從何而來?」

  濯盥垂著眸子,眸色晦澀不明,他手中動作不停,輕柔地為若然止血療傷。

  「啪!」

  若然拍開濯盥的手,任由傷口上的鮮血汩汩往外冒。

  冰寒的涼血肆意流淌在床榻上,頃刻間整個寢殿再次陷入冰天雪地,冷得刺骨。

  若然的眸光卻比寢殿的溫度還冷。

  濯盥抬首,對上若然的眸子,一字一頓,緩緩吐露:「我從前在天界藏經閣中任職。」

  若然目光冷如冰霜,淡淡垂眸掃了濯盥一眼,說出口的話也寒冷徹骨:「我問的是,你出生於何處,家中可有父母兄弟?」

  濯盥唇瓣一勾,眸光閃過一絲無奈:「我是一介孤兒,並不知自己的出身。」

  濯盥雖蹲在床榻旁,但他腰杆垂直挺拔,不卑不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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