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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奉亦楓已經替殷情把完脈,白心染和殷杜這才停下說話,趕緊圍了上去。

  “奉聖醫,情兒他怎麼樣了?”殷杜焦急的問道。

  “沒什麼大礙。”奉亦楓朝眾人笑了笑,“你們也不必緊張,等她醒過來就沒事了。”

  眾人都鬆了一口氣。

  偃墨予和白心染把奉亦楓送出府,偃初熙在房裡陪著一家四口守在床邊。

  奉亦楓剛走,夏禮珣和柳雪嵐帶著夏之雪就趕到了承王府。不怪他們一家來得晚,而是白心染故意拖延了通知他們的時間。這夫妻倆都是急性子,要讓他們知道自己兒子出了意外,估計得把整個承王府攪亂,柳雪嵐還好,最怕的就是夏禮珣。一個夏之衡就能把人折騰得頭痛,再加上一個老子,眾人能吃得消?

  得知兒子已經醒了,柳雪嵐鬆了口氣,聽白心染說了事情經過以後,倒也沒說什麼,只是嘴裡罵道,“這兔崽子真是胡鬧!”說不氣是假的,她辛辛苦苦生他一場又養這麼大,他居然拿自己的身子開玩笑,這不是胡鬧是什麼?

  柳雪嵐咬牙切齒,那真的是又恨又無奈。

  得知兒子受傷,夏禮珣一出現就跟要吃人似的,還沒等白心染說明事情經過,就喊著要給兒子報仇,“是誰?是誰傷了衡兒?本王一定要將他碎屍萬段!”

  那兇狠的勁,偃墨予和白心染都想給他一巴掌將他拍出府了。

  還是夏之雪最為冷靜,趕緊把他拉住,“父王,您先別急啊,都還沒了解清楚,您別急著動怒啊!”

  有女兒安慰,夏禮珣這才稍微收斂了些怒氣。等聽完白心染把事情經過一說,他又是氣炸了毛,一路走一路低吼著,“血影呢?把她叫出來本王要親自問問她,衡兒到底有哪裡配不上她女兒?憑我們衡兒這樣的身份,能看上她女兒算是他們一家子的福氣!”

  別說偃墨予和白心染聽著耳疼,恨不得揍他一頓,就連柳雪嵐和夏之雪都忍不住掉黑線。

  像他這樣的公公,有幾個人敢把閨女嫁到他們家中去的?

  還是夏之雪拉著他不停的勸道,“父王,你冷靜些行不行?大哥才醒過來,您這樣吵吵鬧鬧的萬一影響到大哥養傷怎麼辦?”

  夏禮珣這才安靜了下來,不過臉色依舊不好看,走路都跟帶著冷風似的。

  有夏之雪在一旁陪著他,其他人倒也不擔心他會惹出多大的事,誰都知道奉德王寵女兒,有些時候柳雪嵐的話他都不見得聽,但女兒的話他肯定會聽。

  柳雪嵐陪白心染走在後面,都是搖頭嘆氣。

  “心染,情兒怎麼樣了?她有沒有事?”

  “她還好,奉大哥替她看過之後才離開的,說是等她醒過來就沒事了。現在殷杜和血影正在房裡陪著呢。”白心染如實說道。

  一聽殷杜和血影也在,柳雪嵐原本想去看看殷情的,但因為心虛她乾脆打消了念頭,說實話,她還真沒臉見他們夫妻倆,要不是他們家衡兒做事太過分,人家一家四口過得不知有多好。雖說兒子受了傷,但也是他自找的,而且還是自己傷的自己,難不成她還有臉去找殷杜和血影說事?

  “心染,我就不去看情兒了,你代我向殷杜和血影傳個話,就說我改日請他們到府中做客,行麼?”本來他們就理虧,現在情兒還在暈迷之中,她實在沒臉在這個時候去見殷杜和血影,她覺得還是等情兒醒了之後再說,這樣大家也都冷靜下來了。

  白心染哪能不知道她在想什麼,不過她也覺得現在殷情暈迷著不適合說話,於是點頭,“好,過幾日再談吧,你先把衡兒帶回去,等情兒醒了,我帶殷杜和血影去奉德王府找你們。”

  見到兒子,柳雪嵐那真是後悔沒提刀出來,這兔崽子在自己府中發瘋就行了,在別人家也這樣發瘋,成何體統?

  於是乎,她直接對跟來的手下命令,讓把自家不省心的兒子給抬出承王府,甚至連馬車都沒讓他乘坐,四個侍衛就這麼架著夏之衡的四肢穿過大街回到奉德王府。

  一路上夏之衡肺都快氣炸了,這還是自己的親娘嗎?不幫著他找媳婦就算了,還讓他在街上丟人現眼!

  殷情在床上暈迷了一天一夜才醒,可把殷杜急慘了,就在他耐心消失正準備去找奉亦楓時,殷情突然就睜開了眼。

  這間房原本就是她以前住的,見到房裡的場景,她先是怔愣,再看到殷杜時,她眼睫眨了好幾下。

  “爹。”她淡淡的喊了一聲。

  “情兒……”見她出聲喊自己,欣喜不已的殷杜激動的抱住她的脖子,聲音突然哽咽起來,“情兒,你可算是回來了……你知不知道爹一直擔心你……”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可這個九尺身高的大男人此刻卻激動的落著淚,那種失而復得的心情沒法向人傾訴。

  濕潤的液體滴落在殷情脖子上,她怔怔的看著將她抱得緊緊的人,清冷的目光突然閃動出晶瑩。

  “爹,我沒事了。”她的聲音很平靜,只是有些沙啞。

  殷杜抬起頭,目光激動的在她白皙的臉上掃來掃去,“情兒,你真的沒事了?”頓了頓,他扳著殷情的臉一邊看一邊激動的問道,“為何王妃說你心智……情兒,你告訴爹,你沒有失憶對不對?”

  殷情有些生硬的牽了牽嘴角,“爹,我好了,沒事了,所有的事我都記起來了。”

  “真的?!”殷杜激動的驚呼起來,不過很快他突然拉長了臉,想都沒想的說道,“傻孩子,你幹嘛要記起來?趕緊忘了忘了!”

  怎麼能記起來呢,要這樣她豈不是會記得蜀中王對她做過的事?

  不行不行,絕對不行!

  許是太過擔心,殷杜就跟神志錯亂似的,“情兒,聽話,快忘了那些,什麼都別記,什麼都別想起來,聽到沒?”

  看著他語無倫次的樣子,殷情冷硬的嘴角突然彎起一抹弧度,甚至抬起手臂將他抱住,“爹。”

  殷杜整個人一僵,被女兒抱著的他突然冷靜了下來,不停的拍她的背,哽咽的道,“爹在,爹以後再也不冷落你了,爹到哪都把你帶著,再也不讓別人欺負你了。”

  “嗯。”殷情同是哽咽的應了一聲。

  拋開女兒經歷的那些事,殷杜那是真的激動,特別是看到殷情眼中的淚水時,他更是滿心歡喜,甚至不知道該怎麼說話了。別的爹娘見到孩子哭,恐怕早都心疼死了,可他就是高興就是激動,從小到大他都沒見女兒哭過,哪怕在襁褓中她都極少哭,最多就是哼哼,只要他抱著哄一哄,她立馬連哼都不哼了。

  他雖然心疼女兒經歷的那些不幸,可看著她如正常人那般知道喜怒哀樂,他真的很高興。

  ------題外話------

  誰說俺不nüè小孔雀滴?俺讓情兒自己nüè他。嘿嘿…

  【七十一】我發誓一定會對你好

  殷情醒來沒多久,一大家子人就齊齊的趕了過來,看著之前的那份天真稚氣從殷情臉上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冷靜從容的神色,在場的人除了殷沫外,其餘的人除了欣喜,心中還有一些擔心,人是恢復正常了,可不知道她會不會想起那些不開心的事從而再次傷害自己。

  “情兒,你能醒過來真的是太好了,姐姐真的很高興。”抱著殷情,殷沫激動的熱淚盈眶,“以後姐姐再也不丟下你獨自玩了,不管走哪姐姐都把你帶上,咱們姐妹倆再不分開了,好不好?”以前是她不懂事,總覺得妹妹很獨立不需要他們操心,所以她總是撇下妹妹,正因為如此,才給了蜀中王欺負妹妹的機會。想到妹妹這些年在外孤苦伶仃的生活,她一直都在自責。

  許是殷沫太過熱情,殷情明顯有些不習慣,被殷沫緊緊抱著,她身子僵硬,在殷沫說完那些自責的話之後,她清冷的眼中也漸漸的閃動著水光,緩緩的抬起手,動作生硬的回抱起殷沫來。

  她的回應,讓殷沫帶著眼淚朝血影和殷杜笑道,“爹,娘,你們看情兒是不是變化很多?她都要和我親近了!”

  殷杜暗自摸著眼角,可臉上一直都帶著欣慰滿足的笑。

  血影走了過去,看到她過來,殷情將殷沫放開,淡淡的朝她喚了一聲,“娘。”

  “嗯。”血影伸手,將她攬到自己身上。

  “娘,對不起,我讓你們擔心了。”靠著血影,殷情儘管沒像殷沫那樣落淚,但聲音卻充滿哽咽。

  “回來就好。”血影摸了摸她的頭,冷艷的臉上也難得柔和起來,一如她們姐妹倆小時候那般,只要看著她們,她眼中的光澤就會變得溫柔。

  一家四口總算團聚了,白心染和偃墨予相視了一眼,然後默默的離開了殷情的房間。

  “墨予,你說情兒恢復正常了,我們是否該把這消息告訴衡兒?”走在花園裡,白心染糾結的問道。

  偃墨予攬著她肩膀,帶她到角亭里坐下,“不管說不說,他早晚都會知道。”

  白心染嘆氣,“唉,也不知道這究竟是好事還是壞事,情兒這樣子看起來是沒事了,可我們都不知道她心中到底是如何想的。你說她要是記恨著衡兒,那他們會不會再出事啊?”

  偃墨予將她腦袋放在自己肩上,拍了拍她的肩臂,“他們也都不是小孩子了,這些事他們自己會處理,你也別操心太多。”

  白心染皺眉,搖頭,“哪能不操心啊,衡兒那性子沒幾個人能治得了他,讓殷杜去操心,衡兒根本就不把他放在眼中,若是讓血影去,血影更不善言辭,你也看到了,那混小子做事一點都不考慮後果,他若是講點道理都還好,可他一點道理都不講,簡直是讓人頭疼。”

  偃墨予抿唇笑了笑,“他也不過是太在乎情兒了。”

  白心染嘆氣,“這混小子比他爹還讓人頭疼,明明是一樁好事,非得被他們自己搞壞,都不知道這父子倆到底是啥變的。”

  夫妻倆在角亭里說了許久,還是想不出好的辦法,實在頭疼,白心染只好拉著偃墨予離開,“墨予,讓你找人給晨兒看日子,日子看好了嗎?哪天的日子最好,趕緊定下來吧,我看晨兒都急得不行了,這幾日天天派人來催我。”

  偃墨予皺眉,“有何好急的,人不是在他身邊麼?”

  白心染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你當年娶我的時候怎麼不說這話?人家晨兒等素素可是等了好幾年,比起來,你當年不知道比晨兒猴急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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