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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她不會因為等待他而停下追尋自由的腳步,畢竟這一切是她自己的選擇,至於過往,那都是交給時間來消化的事情。

  她從此以後就要帶著姚碧落、唐又蓉的那份,自由地活下去。

  出宮的路忽然變得很短,她還沒有緩過神來就到了宮門口,馬夫問她:“娘娘,您是由此下馬車,還是奴載您去您想去的地方。”

  她幾乎沒有任何猶豫:“我下車便是,謝謝了。”

  說罷,轎夫將車梯擺在了她的面前。

  她抬步下車,沖轎夫微微一笑,沒有回頭再看宮門一眼。

  對她來說,太子府才是她會留戀的地方,而宮中只有囚困與呻吟。

  此時此刻城牆之上,一個孤獨的身影注視著她的離開,看著她沒有一絲留戀地消失在人潮熙攘之中。

  昨日她說的話又響了起來。

  “我們不可能並肩,又談何奔赴。”

  如果不是他執意的靠近,他們兩人的命運便是同一屋檐下因為利益緊緊捆綁在一起的陌生人。

  這樣是不是也很好。

  至少她不用經歷那些痛苦,他也輕易可以放手,她便不用在漫長的等待之中被消磨靈魂。

  對她而言,會是很好的開始。

  可如果有重來的機會,他真的能控制住自己那顆不由自主向她靠近的心嗎?

  在後來的無數個沒有她的夜晚,他也問過自己。

  答案是否定的。

  他們還是會在這個紛雜的世界中糾纏,哪怕最終沒有善果,但那時結果或許就沒有那沒重要了。

  他從初晨站到了黃昏,辭祿也沒有勸他離開,因為他也知道這個告別對李弈朝來說是何等的沉痛。

  他跟著李弈朝這麼多年,自然也免不了替他惋惜兩人。

  但是他也改變不了什麼。

  第一百零七章重逢

  離開這裡的楚長安才像是找到了第二個生命。

  她先是在崔府舊邸的附近住了一陣子,再順著山川河海去找另外一種想去的地方。

  在她的心底逐漸淡去了過往的痕跡,雖然她沒有任何機會向別人提起這件事,但看到某些觸動的回憶的時候還會短暫地惋惜一下。

  也只是那一瞬間,一瞬間的心痛很快就會隨著流動的時間飄逝。

  她認為她與李弈朝的未來止步於此了,但事實好像並不如此。

  十年後,澧國皇宮的朝堂上,下面的大臣對李弈朝做的決定議論紛紛,但坐在高處的人還是一副危不可攝的樣子。

  “臣以為,陛下應當充實後宮,而非此時急於立世子為儲。”

  李弈朝已經有了些細紋的面龐上可見的滄桑,笑道:“朕意已決,不必再議。”

  說罷,他直接起身,散朝。

  書房中還是不得安生,門外請命的人跪在地上,眼看著烈日炎炎,辭祿只能命人先為他們撐著傘。

  猶豫再三,辭祿還是敲了書房的門。

  “進。”

  “陛下…這外面的人…”

  李弈朝背對著辭祿,看著案上放著的匣子:“讓人備馬車。”

  辭祿直接愣在了原處不知道該做什麼,甚至都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

  “陛…陛下…奴不知…”

  他還是沒有回頭,逐漸消瘦的背影在這一刻好像又恢復了以往的光彩:“照做就是,還有外面的那些人,不用管他們。”

  他想任性一次,就為了他心底最想要的,他想放下這座沒有她的城。

  去找尋她的身影。

  辭祿不經意間看見書案上的匣子,忽然明白了。

  那個匣子就是當初楚長安臨走時埋在後花園的,後來挖出來的時候他們還沒有團聚,李弈朝那時便像是失了魂一般看著那匣子裡的兩枚玉佩發怔,這麼多年過去,他也一直盡力尋找楚長安的下落,那這個決定便可以預料了。

  辭祿不知道該如何勸,但還是鼓起勇氣說了一句:“陛下,奴覺得該放下的東西適時便該讓它離開,奴也不想看著陛下您為此…”

  “她躲起來了,但朕知道,她也一定期待著朕去尋她。”

  他們之間的感情還沒結束,這是李弈朝認為的,事實也確實如此,從前他們只有短暫的時間去面對彼此的真心,但楚長安卻還是能看透他的無奈,也利用了他的無奈離開了他。

  李弈朝也從來沒有後悔過放她離開自己的身邊,他從來都希望自己能給她她想要的生活,只是他身處其位所要承擔的擺在面前,他沒有選擇的餘地。

  而現在不同了,澧國也未必非他不可,有能者可以勝任他也可以脫身了。

  大典被定在了當日下午,李弈朝所要交代的事情交代完畢後直接離開了宮中。

  他的決絕與那日楚長安的沒有任何分別,在他們的心中這座皇城沒什麼需要留戀的。

  在礎國難民遺留的村子中,楚長安正在給他們看診。

  “我之前開的方子,你們可有照用?”

  那婦人著急地看著自己的孩子:“照用了呀,一直在用,公主…這都這麼多年過去了他什麼時候才能走路啊。”

  這孩子在當年的逃亡中下身被卡在了馬車下面,當時求醫時骨肉都已翻出,能保住性命已是萬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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