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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在,從身上形成的淤血來看,頭部甚至是最後遭到重擊。”

  “每一擊的力度大不大?”

  “很大。”

  “看來兇手跟他有深仇大恨,報復心驅使下,兇手沒有選擇對著腦袋一擊斃命,而是折磨他。”

  程聿皺了皺眉,“案發時正是半夜,難道他的叫聲沒有引來別人的注意?”

  林飛魚指了指嘴:“兇手將他的嘴封死了。”

  她又說道,“木棍的敲打聲呢?”

  程聿說道:“我來的路上石頭已經跟我說了這家主人的事。這裡是避暑山莊,僕人只帶兩個,一個婢女,一個伙夫,住在山莊另一邊,如果聽不見也不奇怪。

  只是上山的路只有一條,所以思前想後,以木棍將人砸成那種模樣的力道來看,兇手應當是個力氣很大的男人。”

  他說著又鼓足了勇氣探頭往裡面看,迎面血腥,噴濺的血映照入眼,他的胃頓時翻江倒海。

  林飛魚揉揉額頭,都兩年了啊,從麒麟縣到州里,又回到京師大理寺,他還是沒習慣死啊死的場面。

  等程聿緩了緩,還是挪著步子進去查看了現場。

  “我真是個盡責的好官啊!”

  “是是是,少卿大人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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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莊的兩個下人被傳喚過來時,嚇得瑟瑟發抖,剛見人就跪了下去,喊著“冤枉”。

  程聿問道:“昨夜丑時你們在哪裡?”

  婢女說道:“在房裡!”

  伙夫也說道:“在房裡!我家主子不愛熱鬧,怕吵,天一黑伺候他用過晚飯,主子就讓我們走遠點。”

  “你們半夜沒有聽見怪聲?”

  “沒有。”

  程聿說道:“我看看你們的手。”

  兩人攤開手掌,婢女不是做苦活的下人,瑣碎事做的多些,所以手掌挺白淨。

  伙夫平日做個飯,兼任車夫,手掌粗糙些。

  他們忐忑道:“大人,您可不能為了破案,潑我們髒水啊……”

  旁邊衙役說道:“大膽!我們少卿大人怎會胡亂冤枉人。”

  伙夫想了想訝然:“難道您是大理寺的程大人?”

  “是。”

  原本臉色緊繃的伙夫瞬間放鬆了下來,對婢女說道:“這是程大人呀,在京師里出了名的斷案能人,我們不用擔心了。”

  婢女也聽聞過他的大名,喜極而泣:“嚇死我了,是程大人那一定能找到兇手。”

  程聿等他們的情緒平復下來,才問道:“這座山莊只有你們三個人?”

  伙夫立刻答道:“是,自從五年前山莊建好後,主子他每年夏日都來這,也都是帶的我倆,因為我們不愛說話,做事又勤快。”

  程聿問道:“你們主子有什麼仇家麼?”

  “仇家……”兩人對看一眼,略有些為難地說道,“主子的仇家怕是十根手指都說不完……”

  “哦?”

  “主子他性情有點暴躁,又愛財,人家多說幾句他便會讓打手去將人暴打一頓。”

  伙夫又說道,“就為了建這山莊,主子就得罪了不少人。離這最近的村民說主子占了他們的山頭,意見很大,但都被打走了。

  還有院子裡那棵金絲楠木,有個村民還說是他栽的,非要砍走,也被主子打斷了三根肋骨。”

  婢女說道:“大人,主子的仇家多,這山莊除了正門,後山通河流,也不是不能過去。”

  兩人陸續說了許多事,程聿一一聽完,就帶著衙役循著後山去。

  如今正是正午,天氣晴朗,日光灼烈,連山林都顯得明亮。

  葉子的綠在此刻也通透了起來,而沾附在葉子上的血跡也變得清晰可見了。

  “兇手用那樣殘忍的手段殺人,濺了滿屋的血,身上一定沾了不少,所以一路逃走時,會在沿途留下血跡。”

  林飛魚跟著程聿走在山路上,又問道:“那你看他們的手掌是做什麼?”

  “打斷的棍子上有印,還有殘留了一些人皮,我猜測那是兇手手掌受傷所留。”

  “這倒是有這個可能。”

  一行人到了山腳下,河流對岸,是一座村莊。

  村莊不過十幾戶人,要找人問山莊主人的事不難。

  程聿看著人群中交頭接耳的人,唯有一個男人眼神畏縮,揣著手也不跟人說話,躲躲閃閃。

  他當即指向他,衙役立刻過去請他過來。

  男人一瞬臉色發白,顫顫走了出來,跪地問安:“見過大人。”

  程聿說道:“我問你一些事,你好好答我。”

  “大人請問……”

  “昨日丑時你在何處?”

  “家裡,跟我婆娘在一塊,她可以作證。”

  程聿朝他走前一步,說道:“讓我看看你的手。”

  男人一頓,程聿盯著他:“攤開手。”

  男人怔了好一會,緩緩伸出手。

  “手心。”

  手背翻轉,左手無恙,右手卻赫然有傷。

  不等程聿示意衙役抓捕,男人就哭喊道:“他霸占了我的金絲楠木啊!那是我爹那輩發現的,圈起來留給我們發財的。可他要造山莊,將它霸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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