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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現在各個世界的融合讓一切有了不同的詮釋。

  葉珩不再是一個回憶中的皇子,他成為了一個活生生的人,會動會說話的前男友出現在林凌的世界裡。

  葉珩看著少年眸子裡的神色,他像是怕自己誤解了似的,他柔下眉眼,在一片靜謐的室內輕聲說:“阿凌……你能變回來嗎?”

  林凌迅速地與他拉開距離,掙開葉珩的手問他:“……怎麼?”

  ——難道你們都是因為我帥氣的外表而愛上我的嗎!膚淺!

  葉珩笑了笑,語焉不明地說:“不太習慣。”

  這話葉瑾也對林凌說過,但是林凌選擇了充耳不聞,左耳進右耳出——現在葉珩對他提出了同樣的要求。

  葉珩和葉瑾在林凌心中的形象是不一樣的——況且因為葉珩叛出帝國的事,林凌心中對他有所愧疚。

  所以他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了葉珩的請求,卸下了系統的偽裝。

  葉珩看著他從一張陌生而普通的臉變回了自己熟悉的樣子,這是星際科技尚且還做不到的,他在一旁笑著說:“神奇。”

  葉珩此時的心情並沒有前幾分鐘那麼低落,他在短短的十幾分鐘裡像是坐了一趟跌宕起伏的過山車。從發現是林凌的驚訝和震怒,到聽見林凌說話時的黑暗陰影,再到站在隔離間看著林凌對那裂縫露出企圖——葉珩不得不承認自己當時如墜冰窟,是透骨的寒,可當他問出那句話,發現了林凌眼神里的回答之後,他就變得歡喜起來。

  愛情真的是一種奇怪的東西,不過是愛人的一個眼神,亦或是一個動作,就能完全地調動起葉珩所有的情緒。

  葉珩靠在扶手邊,他以一個接近於擁抱的姿勢將林凌攬在懷裡,他情不自禁地帶著笑意問:“是真的?”

  林凌仰著頭看他,他習慣性地抿了抿唇說:“我不喜歡說假話。”

  葉珩對他的態度不自覺地帶上了以往慣有的誘哄語氣,他抓起對方的手指放到自己唇邊吻了一下:“那麼你以前說過的話還作數嗎?”

  這位帝國的前任皇太子,現任聯邦科學院副院長對外人來說或許距離有餘,但對林凌從來都是親近又溫柔,與他在一起的回憶總是帶著同齡人一道的放鬆感。

  林凌只覺得被他親過的地方就像被抹了藥一樣酥酥麻麻,他有些想抽回手指,卻發現葉珩的力量與外表不符,強大的難以抗拒,於是他只能維持原樣,問對方:“你是指哪一句?”

  “很多,”葉珩握住林凌的手,談起回憶時的樣子是溫柔繾綣的神色,“比如說要看我坐上帝位,還有要陪我一同將帝國的光輝灑向每一顆星球。”

  林凌同樣也想起了當日的時光,只是他的關注點顯然放在了與葉珩截然不同的地方上:“帝國……”

  “沒關係,”葉珩從他的語氣里聽出了擔憂,他從容地說,“聯邦可以是第二個帝國,我也終有一日會拿回屬於我自己的東西。”

  青年說到這裡,仿佛不願意再提及這些不合場合的話,他一隻手懸空在林凌的肩膀上方,頓了頓問他:“我可以抱你嗎?”

  他突如其來的紳士其實也不符合現在的場景,這種比起詢問更像是調情的話叫林凌怎麼回?

  他要是說不可以,那就是欲迎還拒,揉捏造作,嘴上說著不要身體卻很誠實嘛;他要是回可以,那就是羞恥度爆表——哪裡有問這種問題的?

  葉珩悶笑一聲手臂就著少年的肩膀圈住他,給了他一個完全的擁抱,他低頭托起少年精巧的下巴,進一步問他:“我可以親你嗎?”

  林凌這次想說不可以了,但是青年已經在他把這句拒絕說出口前吻了下來。

  葉珩的懷抱遠遠沒有葉瑾那股菸草味,他聞起來極為舒服,好像有股淡淡的草木香味。這股味道被葉珩從齒縫間傳遞過來,林凌與他接了一個久違的吻。

  在黏黏糊糊的親吻間,葉珩在他耳邊低聲笑道:“接下來,我可以……擁有你麼?”

  他問的極為隱晦,可蘊含其中的涵義誰都能懂。

  葉珩將那張可調控的椅子放平,順著少年圓潤的肩頭一路下去,成功將林凌的拒絕化作嗚咽,在情到深處時進入了他。

  葉珩的動作溫柔,每一次都能與林凌相互契合,在又一次之後,少年伸手抱住了青年的肩膀。

  葉珩的笑意更深了。

  他的眼角微不可見地看過辦公室的門——那邊沒有任何的異狀,沒有人影,也沒有聲音,換了任何一個人都不可能發現門外站著一個人。

  但葉珩不同,他與門外的人心神相連,他們同出一胎。

  葉珩抽空為林凌抹去額前的汗珠,他想,他從前就說過,笑到最後的才是贏家,不是嗎?

  現實只是又一次證明了他的話。

  與此同時,葉瑾站在門外,他想起葉珩先前說過的話,第一次無力地承認這個哥哥說得對。

  先找到,先出現的人根本就沒有什麼優勢可言。

  只要林凌愛他,那麼哪怕他出現的最晚,也依舊是唯一的贏家。

  他將手按在門上,那冰涼的觸感澆滅了他的熱情。

  葉瑾在屋外,葉珩在屋內,他們都沒有發現在桌角視線死角的那條裂縫中,閃過了一雙眼睛。

  作者有話要說:  弟弟:我在門外看曾經在門外看我們的你

  第一百零六章

  時間撥回一個鐘頭之前, 在地球的另一端,一名黑衣男子正站在一棵參天巨木上,半合著眸子,看著面前的一隻妖獸。

  他的衣擺很長, 足以令它迎風飄揚,張揚地炫耀著黑底上繡著的白鷺圖案, 栩栩如生, 仿佛下一秒就會從布料中脫身而出,翱翔在天地間。

  他腳下的那隻妖獸為他的靈氣所震懾,老老實實地蹲在地面上, 一動也不敢動——哪怕它的面前就是一道空間裂縫, 它也不敢有任何想將那名男子引入其中的念頭。

  因為它深知自己只要動上那麼一下, 那名男子只需要一個念頭,就足以將它當場絞殺。

  有風掠過男子鬢邊的發, 露出了他完整的臉來, 瞧上去高冷如天邊月, 又冰凍似三尺冰,正是東寰。

  與守株待兔的祁南他們不同, 東寰對林凌在地球的生平並非很了解——雖然他的大部分事跡都在八卦雜誌上刊登過了, 但東寰顯然並非那種會去翻閱之人,所以他這些日子都在尋找林凌,抱著冰冷的怒氣——這裡特指滄澤。

  修真界的功法自有其獨到之處,滄澤當日試圖推算出林凌的蹤跡,通過他推演出的因果線拉到了此地——一處華夏的偏遠山區。

  原先應當花不了他多長的時間, 只是那因果線不知為何,為天道所遮蔽,滄澤一路半推演半猜測才在這個時候來到此地,在這頭妖獸身上感受到了林凌的氣息。

  在他想要直接殺掉這頭妖獸抽取魂魄對它進行問靈的時候,主人格出現將他強壓了下去。

  東寰對妖獸沒有過多的關注,他更多地在沉默中思考一些其他的事情,比如為何林凌會跟這頭妖獸有所牽扯,他現在又在何處,再比如——為何此地有那麼多條裂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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