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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沉都安安靜靜的陪著沈顧淮。

  不管沈顧淮做什麼,墨沉都無條件的支持。

  可沈顧淮依舊是不信任他,只與謝沂白貼近。

  是由什麼導致的這一切,墨沉又怎會清楚。

  謝沂白對師尊,好像也沒有自己想的那麼差。

  謝沂白對墨沉也是極好的。

  三人同行。

  不過謝沂白心中還是不滿。

  除了在苮南山,沈顧淮很少有下山。

  謝沂白……時不時都會下山一趟,每次回來時都會帶許多稀奇玩意兒回來。

  雖然師尊怎麼都不願意搭理自己,但墨沉還是每天到晚的都纏著。

  這裡幻境,最多的就是謝沂白和沈顧淮。

  墨沉只能跟著他們二人,一旦想要自己離開苮南山,周邊事物便會化為一團黑霧,什麼都看不清,往前走的路,也只剩下迷茫。

  可若是他往回走,一切的事物便再次出現,好似那一刻都是幻覺。

  兩人坐在一處。

  墨沉臉上洋溢著笑容,盯著眼前的白衣人看:「師尊若是累了,便靠著我。」

  沈顧淮也只是瞟了墨沉一眼,並沒有搭理。

  墨沉手裡還拿著一顆糖,將糖紙剝開,遞給了沈顧淮:「師尊要吃顆糖嗎?」

  沈顧淮:「不吃。」

  墨沉依舊是不放棄,將糖放到了沈顧淮的嘴邊,連哄帶騙:「很甜的。」

  沈顧淮看著抵在自己唇邊的糖果,垂眸看了一眼,嘴張了張本是要拒絕,可墨沉卻趁著此機會,將糖塞進了沈顧淮的嘴裡。

  墨沉笑著道:「師尊嘗嘗,是不是很甜?」

  沈顧淮面容一愣,沒想到他竟如此的!

  從外處回來的謝沂白正巧目睹了眼前這一幕。

  謝沂白邁出的步伐往回收了收,只覺得此時此景格外的刺眼。

  他謝沂白的人,他怎敢碰!

  不管如何,此人都必須離開。

  枉離波動。

  謝沂白手裡提著一壺酒,走了過去,,帶有歉意的與墨沉道:「實屬抱歉,小道友,我與阿硯還有事。」

  謝沂白一來,沈顧淮便已起身。

  和墨沉呆在一塊,沈顧淮總是覺得很奇怪。

  嘴裡一直喊著師尊師尊的,可做出的動作卻格外親昵,但又沒有不合規矩。

  沈顧淮道:「走吧。」

  墨沉一人坐在長凳上,抬眸望向謝沂白,什麼話都沒說。

  謝沂白也沒有多在意,轉身便與沈顧淮一同離開。

  兩人離開的那一刻。

  墨沉心沉入了海底。

  他也不知在這幻境待了多久,或許有許久了。

  外面……師尊要是沒有找到他,會不會急……

  這幻境……

  墨沉越看越覺得不對勁。

  這幾日,謝沂白總是與沈顧淮走在一塊,甚至不讓沈顧淮與墨沉有任何的接觸。

  墨沉並沒有將太多的心思花在這上面,他只想快些離開。

  在這幻境的第二日起,墨沉便已經無法調節自身靈力的運轉,受到陣法的限制。

  九鈞也受到壓制。

  這幻境,很真實。

  陣眼,又到底會是什麼……

  是人還是物,亦或者說是他自己。

  這一日過去的很快。

  後來的幾日,沈顧淮離開了苮南山一段時間。

  謝沂白也跟著下山,唯獨墨沉留在苮南山哪也沒去。一直都在找陣眼所在之處。

  寒風冷冽,暴雨狂傾,雷聲陣陣。

  沈顧淮坐在高山處,絲毫不怕會被空中的雷電給擊中。

  謝沂白也是沒想到沈顧淮竟如此不要命,在這種情況之下,竟還能坐在那一動不動。

  怕沈顧淮會出事,謝沂白最終還是走了上去。墨沉在遠處望著眼前高山那一幕。

  墨沉只覺得氣氛不對,朝著懸崖跑去!

  謝沂白手中撐著傘,傘一撇,遮住上天落下的雨澤。

  謝沂白勸說著:「雨太大了,我們回去吧。」

  而沈顧淮就像是沒有聽到般,盯著腳下的萬丈深淵。

  謝沂白蹲下身子,怕沈顧淮這是聽不見自己說的。

  「有什麼心事,我們回去說,雨下的如此大,怕是會落下風寒。」

  沈顧淮抬起頭,望著身側的謝沂白,口中道出一句話:「你騙我,是不是?」

  謝沂白看著眼前的人,聽著耳畔的聲音,嘴角依舊扯起淺淺的笑容:「阿硯,我怎麼會騙你?」

  「渠萬宴的死和你有關。」

  謝沂白並沒有想過要解釋,對其他人,謝沂白不屑於說起,可眼前的這人是沈顧淮,是他的阿硯。

  「那是他本就該死,與我何干?為了一個毫不相關的人在這雨天與自己置氣,不值得。」

  沈顧淮道:「你明知我與他關係匪淺,他也從未得罪過你,你為何還是要殺他?你說!渠萬宴到底是哪裡得罪你!你竟要下如此狠手!」

  謝沂白道:「阿硯還是不要知道了為好,我這麼做,都是為了你。」

  沈顧淮言語梗塞道:「為了我?你……」要說出口的話也漸漸收回。

  自沈顧淮知道渠萬宴死後,兩人之間的關係也漸漸僵持,和以往有了天差異別。

  漫天瓢潑大雨,沈顧淮從墨沉身旁走過,墨沉伸手想要拉住已經淋濕了的白衣人,可卻怎麼也無法碰到,手落了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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