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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望進了她的眼眸,輕輕唱了最後的那一句:“Every day I love you.”

  他只覺得自己有些暈眩,說不清是因為那一小杯mojito的緣故,或者是別的什麼。他只是憑藉本能地把她攬到了自己的懷裡,讓她落到了自己腿上。在酒店房間偏暗的光線里,他抬起了手,撥開她散落到額前的頭髮,將自己的唇印在了她額頭和眼角,分分寸寸,設下巨大的誘惑。

  白淺因墨淵突如其來的動作而微微一振,坐在他微熱而柔軟的膝頭不安地動了動。但卻更像是一隻撒嬌的貓兒,不是在逃脫,而純粹是因為這種親密動作所引起的歡愉而不安。她和夜華雖然也有過一兩次的吻,但卻從來沒有這樣的心跳過,跳得讓她慌亂。

  只感覺他就這樣覆上來了,溫暖如泉。他的唇在她的額頭、臉頰上揉搓。朦朧中,她聞到了他身上隱約的香水味道,還有他溫熱的呼吸向她面頰上直噴。渾身忍不住一震,一股蘇蘇麻麻的感覺在瞬間傳遍了全身。一直被壓抑著的感覺似乎要衝破胸口,她知道自己已然無法遁逃,忍不住發出了一聲低吟。

  墨淵顯然是被驚動了,抬起頭來看了看她。而她卻只看到了他的唇。薄薄的,淡淡的顏色,微微張開著,充滿了巨大的誘惑。白淺為自己此時此刻的感覺驚住了,並升起了巨大的罪惡感。

  但是,不及多想,他覆上了她的唇,在她唇間落下輕吻。柔柔的,仿佛花瓣在她唇間輕舞著,卻又突然發力,迫使她不自覺地張開了雙唇。

  他扣住了她的後腦,深深地吻了下去,動作柔愛又強硬,像是要把她的寒意酒意統統吻散,再把他自己注入其間。

  朦朧中,白淺只感覺到墨淵用力吮吸著她的舌頭,在她口中掃蕩著,而她則被他吮得神智迷離,一陣慌亂。只任由他探進了她的嘴裡,帶著她一起翻騰、飛舞、糾纏。

  不知過了多久,她終於推開了他。她慶幸自己終於恢復了理智。她躲開了他看向自己熱熱的目光,只用低低的聲音說道:“我,不該和你這樣。我有男朋友了,很快便要和他結婚。”

  ☆、第二十二章

  白淺說完了這句話,輕輕地推開了呆住了的墨淵,理了理耳邊散亂的碎發,胡亂地說著:“對不起,對不起,是我不好,全都怪我,我沒有告訴你。”語不成句,也沒邏輯。她只覺得墨淵坐在那裡無措地看著她,整個人仿佛都被定住了一般,過了好一會兒才淡淡地對她說了聲:“對不起。”

  白淺在心裡生出了太多的歉意,對夜華也對墨淵,她躲開了他的目光。只是匆匆忙忙地拿起了手包,踉蹌著逃出了的房間。

  聽到房門在自己身後“砰”地一聲關上了,終於把她和墨淵隔絕了開來,白淺如釋重負地呼出了一口氣。她說不好自己是不是因為喝得太多的酒,頭腦始終是暈沉的。總聽人說喝酒誤事,現在才最真切地體會到。

  她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打開了電視。無心去做任何的事,也無心去收拾明天出發用的行李,更加全無心思地盯著那台閃著忽明忽暗的光的電視機。

  只覺得有聲音耳畔響著,有人影在眼前晃動,但卻沒有組成任何的意義。

  她抱著膝蓋靠在床頭坐著,頭緊緊地貼著自己的腿。好像這樣一個瑟縮的姿勢才能讓她感到片刻的安全。只覺得心被掏空了,渾身麻木到了極致。不知過了多久,她終於打點起最後的那點力氣,走進了洗手間。

  這個酒店洗手間的乾濕分離做得很好。有一個密閉的淋浴間,而淋浴的水也很好,比她在青丘租住的那個小一居室要好上很多。

  源源不斷的熱水從花灑中流出,她在感到溫熱的同時也多了幾分清醒。

  其實,她對夜華並無把握,雖然夜華在機場把她放了鴿子。他說得理直氣壯,她挑不出半點毛病來,雖然她憑藉著女人的本能敏銳地察覺出夜華在說謊。

  可是,他畢竟還是她的男友,而且兩個人在事實上已經走到了談婚論嫁的階段,她又怎能在這個時候,對另外的一個男人生出了好感,還險些做出了荒唐事?

  她覺得既對不起夜華,更對不起墨淵。墨淵是那樣完美的一個男人,理應得到更好的愛。而自己不該給他任何的錯誤信號,更不該去回應他的愛,而是該早早告訴他自己有男友的事。可是為什麼,她卻對於有男友的話題一直都在有意無意地迴避著。而墨淵給她的各種吸引,她卻又覺得無從迴避。她有些不太明白自己了。

  第二天,白淺故意沒有去餐廳吃早飯,而是胡亂在房間裡吃了點兒什麼,好容易才耗到要出發的時候。一個人托著行李,來到了大堂,等著酒店的shuttle bus接他們幾個客人去機場。

  白淺最後向大堂望了望,前台小姐那如沐春風般的和藹笑容,還有花園裡蕩漾著東南亞風情的棕櫚樹,仿佛都在提醒著她這幾日裡的記憶。她想起來初來時面對陌生環境所懷揣著忐忑的心。而此時的她,心裡卻是更加的忐忑。

  “你這就走了嗎?”墨淵的聲音在她身後響了起來。低沉卻又渾厚。沒錯,是他的聲音。她吃了一驚,轉過了身。墨淵依舊穿著一件很休閒的polo衫,依舊的乾淨利落,依舊的挺拔,似乎看不出任何異樣,臉上平靜得仿佛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

  白淺輕輕點了點頭,算是對墨淵的回應。而後便再又低下了頭,實在不知道要和他說什麼,該和他說什麼。而墨淵也沒有再說話。兩個人之間的氣氛突然尷尬得近乎爆炸。

  這個時候,司機招呼著即將出發的客人們上車。白淺感覺如同獲得了大赦一般,彎腰去提行李箱的拉手,墨淵卻搶在她前面,穩穩地拉住了箱子,示意她先上車。

  白淺一邊走上旅行車,一邊看著墨淵把自己的行李箱放到車旁,而後看著他向後退了幾步,退到了路邊,向著她揮了揮手。

  一切的動作是那樣的自然而順暢,但白淺卻明顯感覺到了他態度上的冷淡和動作上的僵硬,雖然並不是很明顯。

  白淺坐在窗前,低下了頭去。她不敢去看墨淵是不是還站在車邊同她道別,還是因為已經完成了例行的公事而轉身離開。這兩者都不是她想看到的。白淺在心裡反覆地告訴自己,墨淵不過是來送一個朋友返程罷了,所以才會這樣的禮貌而又周全。他始終和她保持著合理而且恰當的距離。

  車終於開動了。白淺在心裡呼出了一口氣。還好,幸好昨晚理智恢復得很及時,他們兩個並沒有做出錯事,更沒有向著最壞的那個方向發展。也許,她還能和他做朋友。

  ☆、第二十三章

  白淺終於回到了青丘。上班前,她精心地整理了自己,最後又對著門口的鏡子看了看。沒發現有什麼差錯,既看不出旅行後的疲憊,更看不出心事重重的樣子。她這才敢推開門去上班。

  還在上班的路上,她便接到了夜華發過來的簡訊:“你回來了?中午一起吃飯吧。”

  她只回了很簡單的一個字:“好。”

  今天上午的工作很輕閒。折顏讓她整理一份材料,其實就是把幾個部門的報告整合在一起,不太需要動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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