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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懂什麼!這是貓的直覺!」

  「對對對,你說的都對。」

  「……」

  「都閉嘴吧,他們沒惡意就不要去管了,把任務完成,我們也能早點回基地,這邊天寒地凍,再遲點就危險了。」一道雌雄莫辯的聲音響起,大樓內瞬間安靜。

  悉悉索索幾聲後,大樓內再看不見半點人類痕跡,地面的灰塵平整,仿佛從未有人在這停留過。

  沈禛若有所覺,側頭看過去,街道上寂靜,A市還是那副死氣沉沉的老樣子。

  吃過早飯,在花遲羨慕的眼光並一聲聲吹捧中,柳傾卷著水流將鍋碗清理乾淨,二人一個夸一個得意,熱熱鬧鬧像是來郊遊。

  沈禛捏著花遲的後脖領子,將他帶回車上。

  吃飽喝足就該干正事了。

  巨大的罌粟花還盛開著,花瓣上的尖刺在寒風中更顯銳利,和去年冬天沒什麼差別。

  只是這次眾人打著要毀花的主意,往前多走了幾步。

  花遲眯著眼睛盯花瓣,總覺得這花的狀態有些熟悉。

  還在觀察情況,柳傾略顯無聊,敞了車窗用水流凝了根冰柱揮舞,花遲餘光瞥見,恍然想起自己之前凍的鮮花來。

  ——北方冬季一片白,屋外是半點綠意都沒有的,就連松柏也都是蒼然的灰綠。

  花遲以前有時會買上一捧鮮切花,把花枝拆開凍在屋外,再澆上冷水。鮮花很快被凍住,等到花瓣凍硬,再多淋些水讓花瓣上形成一層冰膜,這樣能讓鮮花維持原樣很久很久。

  簡單點說,就是速凍鮮花。

  眼前大罌粟的質感,就很像是被凍了。

  「嗯,你們覺得它有沒有可能是死了?」花遲斟酌著問。

  去年冬天他和沈禛最先離開A市,顧宇他們走得晚,對罌粟花的狀態更有了解。顧宇探個頭出來,聲音被風吹得飄渺,「去年就是這死樣,但是今年開春還是活了。」

  末世前,罌粟在A市只能存活一年,脆弱的根莖無法保證其渡過寒冬,或許在其他溫暖的地方它能生長更多年。

  花遲回想著幼時對罌粟的記憶,確認這東西在冬天活不了,那麼即便是變異了,氣溫對其應該也會造成影響。

  「我覺得,現在是毀了它的最好機會。」花遲面向沈禛。

  「老大!城牆上好像有人。」顧宇忽然開口,幾個人立刻向城牆看去。

  破敗的城牆上還殘留著濃郁的褐色,牆角上密布的抓撓痕跡記錄著它曾經阻擋過的喪屍,幾個身影正在接近城牆之上的罌粟花,當火焰燃起的那一剎那,花遲變了臉色,沈禛迅速抬手捂住自己和花遲的鼻子,顧宇愣愣罵了聲「艹」。

  眾人動作麻利滾回車上。

  「不是,有病吧他們,那玩意能直接燒嗎?」花遲檢查車窗是否緊閉,沈禛啟動車輛往後退。

  城牆之上燃起濃煙,那群不知敵友的傢伙們肉眼可見開始癲狂。

  花遲眼神沒異能者們好,還在憂心忡忡往上望。沈禛冷著臉看城牆上多出的一隻大貓和他身旁幾個跳舞的人,慢慢皺起眉頭。

  濃煙翻滾片刻漸漸消散,巨大的罌粟花仍舊屹立在那,僅肥厚的葉片上多些焦黑痕跡。

  柳傾慢慢打開車窗嗅聞,眼神迷濛片刻後變清醒,他晃晃腦袋,下車。

  「別讓遲遲下來,這味兒他受不了。」他把花遲的向外探的腦袋推回車裡,轉頭對沈禛交代。

  花遲貼近車門,眾人的交談聲透進來。

  「直接放火燒,那伙傢伙有膽子。」這是柳傾在嘲諷。

  顧宇看得細,提出自己的觀點,「但是大家現在的目的可能一樣,都是要毀了罌粟花。」他回頭仔細看看,肯定道:「就是不知他們的來歷,肯定不是咱們基地的。」

  「痛啊痛啊的,你聽哪個北邊的這麼說,別的不好說,那個小白貓肯定是南方人。」

  「那你還不讓人家到處轉轉了?我還南方人呢。」顧宇的娃娃臉上寫滿反對。

  柳傾一拍腦袋,「我靠,你居然不是A市人!嗯……」他上下掃視顧宇,欲言又止。

  顧宇被他瞧的發毛,躲到他老大身邊去。

  沈禛還在盯著城牆,抬手定住顧宇避免這人貼上來。

  「你們在這守著,我去看看。」

  他總覺得那幾個人的特徵有些熟悉。

  顧宇不放心,「啊?老大我跟你去吧。」

  沈禛搖搖頭,一打五和二打五在人數上差別不大,他自己一個人還更好跑。

  花遲在車裡聽得真切,哈氣在車窗上凝出一片白。他伸出手指,重重寫著注意安全。沈禛也學他,畫了個小小的心出來。

  柳傾在一旁大翻白眼。

  罌粟花被燒了一遭,仍舊死板的立著,沈禛逐漸逼近,一邊提防著花,一邊去撈那即將掉下城牆的大白貓。

  白羽被沈禛不留情面的鐵臂硌得直噦,早上吃的小魚乾差點都被他吐出去。

  眼前陣陣發黑,隱約像是看見了個黑臉的閻王。

  「沈隊?」沈禛聽見有人喊他。回頭一看,是個雙馬尾的,男人。

  這人還穿了條小裙子,光著小腿半點不嫌冷。

  特徵太明顯了。

  「你是海兔?」他把白羽甩進雙馬尾的懷裡。

  雙馬尾,也就是海兔,笑眯眯點頭,「啊呀呀,沒想到沈隊還活著呢,當時B市這邊收到A市破滅的消息,可都給我們嚇了一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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