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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兇猛過後,陸程又成了小綿羊舔舐著他的下唇問:「想讓老公做什麼?」

  明明什麼都知道,卻偏偏裝成小白兔讓安梨言自己說出來,安梨言難受的厲害,只好不知羞恥的說出口,「……我。」

  不知羞恥的是安梨言,為這句話發瘋發狂失控的卻是陸程。

  ……

  趴著想要逃離,推拒著說自己好累。

  可不管他做什麼,陸程都像是聽不見似的抓著他的腰不讓他有任何想要躲的動作。

  安梨言儼然成了陸程手裡的提線木偶,雖說沒有線,可陸程還是掌控著他的身體,不允許屬於他的木偶有一點想要逃離的想法。

  一旦發現有逃離的想法,他便會更加用力的按住他,然後輕聲呢喃一句,「我說過了,不會再給你逃離我的機會,還想往哪躲?」

  安梨言欲哭無淚,他只是想停一下,不是真的想逃啊!

  不知過了多久,安梨言哭的嗓子都啞了,也沒有人憐惜他。

  令人崩潰的運動結束,安梨言覺得自己脫了一層皮。

  陸程再換床單,而他躲去衛生間洗澡,臉上的燥熱依然沒有褪去。

  熱水從頭頂澆下,安梨言捂著臉蹲下去不想見人。

  他竟然尿床了,這簡直是奇恥大辱。

  小的時候戒了紙尿褲就沒有尿過床,林清也說他一直很好照顧不會添麻煩。

  然而今天安梨言打臉了,還是當著陸程的面,完全不能自控的失控了。

  沒法見人了。

  安梨言洗完澡出來,陸程正在用吹風機吹床墊上的液體。

  吹了好一會兒,還沒有乾的跡象。

  安梨言越看越覺得燥得慌,於是躲去衣帽間的柜子里,拉上門板將自己關起來。

  太丟臉了!

  不知過了多久,陸程再叫他的名字,安梨言沒有說話,也不打算理陸程。

  他都說了停一下,可陸程就是不放手,結果就是他丟臉了。

  「阿言,怎麼了?」陸程站在柜子外面沒有急於拉開門板,而是盤腿坐在地上與安梨言隔著櫃門說話。

  安梨言蜷曲著身體,將頭埋在膝蓋里嗡嗡道:「我不想見人了。」

  越想越覺得丟人,越想越覺得自己完蛋,怎麼就控制不住的失控了?

  不應該是這樣的。

  他不會是年紀大了吧?

  陸程沒有勸安梨言出來,而是輕聲說了一聲好,然後默默的在旁邊陪著安梨言。

  「你想待多久都行,我陪你。」

  「那我要是一輩子不想出來呢?」

  「那就陪你一輩子。」

  安梨言沉默了幾秒後,然後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他拉開櫃門看著陸程說:「你現在倒是聽話了,剛才怎麼不聽我的話?」

  「我說了那麼多話,你那句聽了?」

  陸程沉默著似乎是在反思剛才的行為,「我聽了,你說用力。」

  安梨言聽不下去,直接撲過去捂住陸程的嘴,不讓他繼續說下去。

  可太丟臉了。

  第66章 假意告白(正文完)

  幾天之後,安梨言看著戒指發呆,他左手無名指上正戴著陸程之前準備求婚的戒指。

  陸程把戒指給他了,不過求婚的時機有些不對勁兒,現在想想還覺得羞恥。

  陸程竟然在他迷迷糊糊腦袋還不太清醒的時候,把戒指戴在他左手無名指上。

  以至於現在回想起來,安梨言還覺得臊得慌。

  這人啊,怎麼能在床上求婚,就不能挑個黃道吉日、良辰美景,然後再甜言蜜語。

  事後安梨言也抱怨過,陸程只是很淡定的說:「那一刻你很好看。」

  安梨言沒忍住翻了個白眼,你是覺得好看了,可他就丟死人了。

  一個成年人尿床堪比世界末日好嗎?

  思緒回籠,手機這時進來一條消息震動了一下,安梨言的視線從戒指上收回來,打開手機。

  何小志給他發了一條消息,問安梨言最近有沒有時間見一面。

  安梨言說有。

  很快何小志的電話打了過來,安梨言問:「怎麼了?」

  何小志那邊很安靜,過了很久才說:「我不是再做臨終關懷嗎?我最近接了一單遇見熟人了。」

  何小志說著輕嘆一聲,氣氛也莫名的變得壓抑,安梨言能明顯感覺到他的傷心以及無奈。

  「誰?」安梨言下意識的問。

  臨終關懷顧名思義就是瀕臨死亡的人,眼看就要死了。

  安梨言腦子亂了一瞬,很快在腦海里快速搜索誰生病了,他竟然不知道。

  想來想去也沒有答案,安梨言還是有些慌亂。

  很快何小志給了答案,「許行簡。」

  聽到這裡安梨言頓了很久,他努力找回到自己的聲音問:「他怎麼了?」

  心裡是說不上來的感覺,有點疼還有點悵然。

  還記得第一次遇見許行簡是在一個爺爺的壽宴上,家裡人帶他去的,何小志也跟著父母去了。

  他和何小志從小就認識,玩的一直很好。

  那天他們去外面人工湖打水漂,看見幾個孩子在欺負一個瘦弱的小男生。

  「你這個野種憑什麼和我們一起參加壽宴?」

  「你媽勾引別人老公,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把他推下去。」

  小男生怯生生的一直哭,嘴裡說著,「我不是野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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