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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時陰和許林宴並沒有輕敵,只是輸在了對鬼王的不了解,也沒料到他的演技能這麼好。

  「現在你們要怎麼辦呢?」鬼王指使著分.身。把人質舉高的同時黝黑的利爪停在了他們最羸弱的命門上。

  仿佛在告訴柳時陰二人,只要他們敢動一下,他就會殺了流雲觀的人。

  柳時陰和許林宴斂著眼眸,用餘光掃了一眼彼此。救人很難,看似毫無把握,但柳時陰在來時還準備了後手。

  他丟下了手中的桃木劍和符,看起來就像是在跟鬼王認輸投降,等垂著手時卻是轉了兩圈食指。

  在他的轉動下,張貼在樹林幾米外的符紙聞風而動,嗖嗖地就從鬼王分.身的後面一舉衝破了出來。

  巨大的靈氣根本不是陰物能承受的,鬼王的分,身下一秒直接就炸了開來。

  被抓的流雲觀幾人紛紛倒在了地上。柳時陰飛快地跑了過去,扶起了其中一人:「沒事吧?」

  「沒事……」對方艱難地吐出了兩個字就拼命地咳嗽了起來。

  其他人雖然都活了下來,但顯然狀況都不太好,長時間的缺氧和身上的傷勢讓他們格外的虛弱。

  柳時陰皺著眉道:「得儘快送他們去醫館才行。」

  這個時候不宜在和鬼王計較,柳時陰望向了許林宴,喊了他一聲,「師兄。」

  許林宴看著柳時陰又看了看底下的流雲觀等人,嘴唇抿成了一條線。他不甘心就這樣放鬼王離開,可是繼續和鬼王打鬥,流雲觀的人必然會全死在這裡。

  似乎沒有可以選擇的餘地。

  「小道士,你今天似乎殺不了我了。」鬼王也知道他們的情況,分.身被滅雖然讓他生氣,但看到許林宴想殺他卻殺不得的表情,很快又高興了起來。

  「這次我一走,下一次見面可就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怪讓人可惜的。不過我記下你們這些臭道士了,以後見一個勢必殺一個。」

  說到最後,鬼王的語氣變得格外的冷血霸道,仿佛預告似的宣誓著他的殘忍。

  許林宴本來已經往後退了一步,聽了他話後一想到今天放過他,他會害死更多的人,眼神瞬間又凌厲了起來。

  他看也不看柳時□□:「時陰,你帶他們走。」

  至於他,決定留下來。

  今天不滅了鬼王,不為章老道他們報仇,許林宴的道心永遠修不到圓滿。

  鬼王見許林宴改了注意,眼裡的忌憚多了幾分。可是論起輸贏他還真不怕,之前是沒弄清他們三泉觀的路數,但現在就不一樣了,再打一回,還是一對一的話,鬼王自覺自己的勝算很大。

  「我知道了。」柳時陰依舊沒有勸阻許林宴,似乎只要是對方做下的決定他都會無條件地支持他。哪怕前路荊棘遍野,是刀山火海。

  柳時陰指揮著紙人帶著流雲觀的人還有他們的屍體,很快就離開了許林宴和鬼王的視線。

  等柳時陰等人走了後,鬼王再一次顯露了他的卑鄙和險惡。

  土地上一層一層地薄霧涌了起來,然後形成了一具又一具的陰兵,密密麻麻的,沒有上千也有幾百,並且隨著時間的推移,還有更多的陰兵在不斷地出現。

  許林宴沒料到鬼王還有如此後手,緊抿的嘴唇都快要被他咬破了。

  鬼王撐著雙臂,笑得猖狂:「你們道士不是都能掐會算嗎?怎麼就算不出今日是自己的死期呢?」

  他陰毒的眼神一下又一下地掃過許林宴的身體,語調如同歌唱般輕快,「其實你的同伴要是不離開,我的這些陰兵可能還拿不了你們怎麼辦。你們這兩道士雖然年紀輕輕,道行天賦卻很高,和你們繼續僵持下去,敗北的還真有可能是我。可是現在形勢逆轉了,只有你一個人在的情況下,你根本不是這些陰兵的對手!」

  「上,給我殺了他!」

  鬼王越說越激昂,後面直接雙手一抬,就召請成百上千的陰兵攻向了許林宴。

  這些陰兵一點都不好對付,他們本來就是陰物,不怕死且格外的凶戾。甚至在被許林宴的符紙打散後又迅速地攫取同伴的力量,再一次復活了過來。

  打不死,還越打越多,許林宴的額頭明顯多了一層薄汗。

  鬼王:「我看你還能撐到多久!」

  一炷香可以,那兩炷香,三炷香後呢?許林宴是人,力量總有衰竭的時候。鬼王就愛看這些人臨時掙扎,依舊逃不脫死亡的畫面。

  「撐到殺了你為止。」許林宴喘了口氣,勾唇笑得自信,什麼極限,都得由他定義。

  鬼王冷呵道:「還有力氣說話,看來我放出來的陰兵還是太少了。」

  鬼王看不慣許林宴這囂張的模樣,不惜貢獻自己的力量又召喚出了一大群的陰兵。此刻,許林宴已經被陰兵團團包圍,從半空上能看到,一片黑色中只有他唯一的一點白。

  可是許林宴就是不低頭,在這種必輸的場面,他手重得如同扛了千斤的鼎依舊沒妨礙到他一劍殺掉一隻陰兵。

  速度雖然慢了下來,但圍在他身邊的陰兵的確是少了一些。

  鬼王起了不詳的預感,他自覺許林宴不可能在這種局面再翻盤,可是隨著時間的流逝他就是非常的不安,像是有某股危險正在前方等著自己一樣。

  不妙。

  不妙!

  鬼王不準備再繼續留在原地,剛要離開,一頂由符紙編織而成的紙籠就從天空上罩了下來。其中還被刻印了靈氣陣,直接壓著他跌落在了陰兵群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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