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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時候,玄渝真的十分迫切的想要知道李承清到底是如何想的。只可惜,他看不懂,猜不透,也想不明白。

  從昭陽殿出來後,尋沅果然找了過來,先是給玄渝披上了一件藏青色的斗篷,再是摸了摸他的手,道:“手好涼,天色晚了,怎麼不知道加件衣服?”

  玄渝覺得尋沅現在也忒小題大做了些,遂搖頭晃腦道:“爹肝火旺盛,爹不熱。”

  “滾!”尋沅照例是毫不客氣的罵他一句,又將人往殿裡推。

  ……

  玄渝一開始沒太懂,在玉華殿躺了一會兒,堪堪覺出點意思來。今個白日裡,蔣鈺說的最後一句話,怎麼聽都是在邀請他。

  莫不是蔣鈺一開始就猜到李承清不會出手,遂才如此說的?

  玄渝翻來覆去總也睡不著,想了想,到底是爬了起來。穿戴整齊之後,輕手輕腳的往殿外走。昭陽殿還亮著燈火,就是不去看,玄渝閉著眼睛也能想像到,李承清此時此刻就坐在書案後面,奮筆疾書。

  眼前的桌面上,安置著高高兩摞公文,右手邊必有一杯濃茶。陳林就立在邊上候著,時不時添點熱茶進去。也許扶風也在。

  再多的,玄渝也沒繼續往下想。輕車熟路的翻牆出了皇宮。他這歪門邪道的事兒做的次數多了,宮裡什麼時候有人巡邏,什麼時候交接,今個是誰當值,了解的一清二楚。

  再不濟,還有李承清的玉佩在,除了蔣鈺那廝之外,闔宮沒人敢不給李承清面子的。

  街道上來往行人很少,玄渝拐了幾條街,才摸到花樓里。花樓做的就是晚上的生意,說是門庭若市也不為過。裡頭歌舞昇平,紙醉金迷,何其快活。

  玄渝由著姑娘引路,徑直上了二樓雅座,剛好能俯視一樓大廳。他目光逡巡一遭,總算在一個拐角處瞧見了蔣鈺。

  蔣鈺正大馬金刀的坐著喝酒,桌面上還擺著幾碟下酒小菜。一條腿還翹在旁邊的凳子上,十足十的浪蕩樣子。

  要不怎麼說是練家子,玄渝才看了他幾眼,蔣鈺立馬便察覺到了,稍一抬首,正好同玄渝目光相接。一剎那,蔣鈺眼裡露出抹得意和欣賞相融合的情緒,起身徑直上了二樓。

  第40章 突然歡喜(5)

  “真是巧啊!”

  蔣鈺自來熟,大馬金刀的落了坐,將手裡的酒往玄渝跟前推了推,笑道:“來,喝一口給我瞧瞧。”

  玄渝也不同他客氣,果真就喝了一口。烈酒入口,本是灼熱難忍。可他卻只覺得如同白水入口,半點酒味都嘗不出來。

  “好膽色,我喜歡。”蔣鈺眼裡的欣賞毫不掩飾,接過酒壺仰頭又喝了幾大口,這才將酒壺重重地放下,道:“公子生得這般模樣,還敢來這種地方,可不得叫人誤會?”

  “誤會什麼?”玄渝頗為不解。恰好走過來一個醉漢,搖搖晃晃的舉著酒杯,一見玄渝的面,立馬湊上前來,伸著粗短的五指,就要往人臉上摸。

  “好俊的小倌兒啊,來,讓大爺香一個!”

  玄渝迅速起身,抬腿準確無比的一腳踹了過去。這醉漢登時臉憋成豬肝色,兩手捂住襠部,哭嚎道:“哎呦,我的祖奶奶啊,怎麼還打人啊!”

  “我得說句心裡話,打得好。”蔣鈺很明顯是那種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人,撫掌大笑:“哎呀,我這太喜歡你了。你可比我以前認識的人有趣兒多了。”

  從二樓樓梯口湧上來幾個打手,蔣鈺也不以為意。一把將玄渝往懷裡一拉,順勢往凳子上踢了一腳。

  就聽“哎呦”一聲,伴隨著膝蓋骨碎裂的聲音,一個打手癱倒在地。其餘人見狀,一齊沖了過來。

  “麻煩。”蔣鈺微微蹙眉,拳拳到肉,毫不留情。有個打手也真是夠可以的,舉著板凳想要過來偷襲,被玄渝發現,提醒了蔣鈺一聲。

  蔣鈺二話不說,直接將人從二樓踹到了一樓大廳,厚實的梨木桌子都被砸塌了。在場的客人就跟看見瘟神一樣,紛紛往邊上躲了躲。

  “沒勁,我帶你去個更好玩的地方。”

  蔣鈺這人做事雷厲風行的,說去就去,也不徵求玄渝的同意,反正抓了人就跑……不,是飛。

  這輕功啊,是樣好本領。玄渝就常常後悔,以前怎麼就沒有好好學個武功,以至於現在連李淳汐都不一定能打過。

  二人來到一座角樓,蔣鈺很明顯經常來,直接就坐在石凳子上,指了指左右的景致,介紹道:“這裡是摘星攬月樓,你大概沒來過,不過你皇兄肯定知道這裡。”

  玄渝四處環顧一圈,見這裡亭台樓閣,假山流水一樣不缺,又是個廝混玩樂的好去處。可蔣鈺為何又偏偏提了李承清出來。

  蔣鈺給玄渝倒了一杯茶,裡頭好巧不巧,又是一朵怒放的菊花。

  “今年的新茶,來,嘗嘗。”

  玄渝沒動,開門見山道:“我聽說蔣大人喜好男風。”

  “嗯,怎麼了?有何不妥?”

  這事在京城也不算什麼秘密,蔣鈺沒有什麼好隱瞞的。

  玄渝又道:“既然如此,蔣大人為何還要同意賜婚?你該知道,瑤光是一國公主,你若是同她成親,便是當朝駙馬爺了。”

  “嗯哼,你繼續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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