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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白點頭,「主人再臨仙界那一刻,恐會晉升為神明。」

  聶無雙微楞,道:「歷劫是這般爽的嘛?」

  直接從仙入神?

  大白道:「不得其道,會耗損修為,莫要看那些人間話本,覺得來人間歷練個情劫便能飛升什麼上神,若當真這般容易,世間神明豈會如此稀少。」

  聶無雙道:「難道不是為了歷情劫,從而斷情嘛?」

  「師祖說過,天道亦有情,主人能走到今日而不隕落,便證明她的道,契合天道。」大白道:「仙分強弱,神亦然。」

  時間大概為了近七日。

  在第二日,整座山被令人頭皮發麻的雷劫籠罩,看不到本來面貌。

  第七日後,整座山開始緩慢清晰。

  「……」

  所有人,愕然的看著這一幕,久久無言。

  千仞山,顧名思義,真的是壁立千仞,高不可攀。

  可曾經那座佇立在人妖兩界的千仞山,此時已然被夷為平地。

  雷劫籠罩的那一大片空曠之地,完全化作焦土。

  大白見狀,招呼妖界子民近前。

  很快,一場甘霖靈雨落下。

  被甘霖浸潤之地,草木復甦。

  短短數個呼吸間,從焦土化作仙境。

  無數的妖族子民得到甘霖洗禮,妖力出現了攀升。

  而人族那邊雖說沒有明顯的變化,卻也能強身健體。

  倒是人界修士,得到了不少的好處。

  這可謂是一場盛世。

  元嬰劫過後,聶扶搖再次回到了百草堂。

  而在這千仞山原址,短短時間內,一座奢華的宮殿,拔地而起。

  名曰,扶搖宮。

  人族與妖族的人,將這裡奉為聖地。

  源源不斷的功德之力,湧入聶扶搖體內。

  令她的修為,節節攀升。

  大白明白。

  主人的歷練很快便要結束了。

  短則數百年,慢則千年。

  對於人類來說,很久很久。

  可對於他們來說,不過是彈指一瞬。

  **

  幾十年。

  兩界也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妖族在人界隨處可見,有他們開設的店鋪等等。

  而人類在妖界亦是尋常。

  但是兩族之間,極少出現聯姻一事。

  只因,人類與妖族,無法孕育子嗣。

  縱然在妖界有人試圖以秘藥為引,依舊沒有成功。

  「姑娘,這是為何?」

  跟在聶扶搖身邊的一位上了年紀的女妖,不解。

  不少妖族都覺得,此乃聶扶搖所為。

  聶扶搖不得不給她普及受孕的過程。

  很詳細。

  最後道:「可明白了?」

  老嫗點頭,「原是如此。」

  對於妖界女子而言,無法受孕,皆因人族男子種子太弱。

  一旦與女子融合,便會頃刻間被殺死。

  自然是無法受孕的。

  此事傳入妖界,無數妖族女子無語。

  而人間男子,亦是沉默。

  他們不弱,只能說妖族女子太強。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有情到濃時的男女不信這個邪。

  女子便服用讓自己身體崩潰的藥物,以希望可以和人族男子孕育子嗣。

  然,在孕期時,卻最終被腹中的子嗣殺死,最終一屍兩命。

  可這世間也有美好的愛情的。

  便如那隻魚妖。

  二十多年了,她的丈夫已然衰老。

  可夫妻倆還是那般恩愛,縱然沒有孩子。

  玉娘偶爾來買藥,和聶扶搖相互熟識。

  只說等丈夫故去,她便會歸家。

  也有為了深愛的人,妄圖逆天改命的。

  被聶扶搖打的半死,廢掉修為,扔回到妖界。

  你們自可相愛,何須要讓別人來做這可笑深情的踏腳石。

  人族與妖族沒什麼區別。

  都有深情人,都有負心漢。

  聶扶搖告知兩界之人,若再有此等違背道義之事,她離開時,會徹底封閉兩界通道。

  一時間,人族與妖族,商討不斷。

  卻都不敢打擾到聶扶搖。

  百年光陰流逝。

  聶扶搖依舊維持著她的年輕容顏。

  而聶無雙已然衰老,臨近離世。

  「姐。」

  聶無雙顫巍巍的躺在椅子裡,「下次去哪裡啊。」

  聶扶搖道:「大概要回去了,你先回去等我。」

  聶無雙:「……」

  她蹙眉,「別了吧,先送我去其他世界轉轉唄。」

  天知道她要在仙界等多久啊。

  然閉上然再睜眼。

  聶無雙看到了一張熟悉的面孔。

  玉衡仙君。

  「……」

  她握拳,錘著床榻,「我姐太過分了。」

  玉衡仙君:「等著吧,不意外,她再有兩個月便能回歸。」

  聶無雙微楞,隨即恍悟。

  「哦對對對,仙界一日,人界一年,差點忘了。」

  **

  數百年後。

  聶扶搖經過數次渡劫,兩界的融合日益融洽。

  預感到即將飛升。

  聶扶搖找到了宣正。

  「姑娘!」宣正得聶扶搖指點,數百年容顏亦是沒有變化。

  「不意外,數十年內我即將離開此界。」她看著宣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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