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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我們要不要也去賭坊下注?」

  方問黎抓著哥兒的手腕,將帕子拿開。

  「為夫虧待夫郎了?」

  陶青魚:「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方問黎失笑:「夫郎想, 便讓人去吧。不過賭坊到時候查到夫郎身上……」

  「那算了。」陶青魚隔著肚皮虛虛抱住方問黎的腰,「我才不是那種好賭的人。」

  「還有崽,我得給他帶個好頭。讓薄荷去就行了。」

  陶青魚笑著仰頭:「你說我拿多少銀子……」

  話沒說完,眼前一黑。

  棉帕輕輕擦過臉頰。

  陶青魚抓著方問黎腰側的衣服,腦袋微晃。又被托著後腦勺,臉頰被一寸一寸沾濕。

  待帕子撤開,他臉上被熱氣烘得紅潤。

  陶青魚唇瓣微抿著,雙眼含水,瞪了方問黎一眼。

  話都不讓他說完,還搞偷襲!

  「呵——」方問黎彎唇。

  陶青魚張口就要懟回去。

  方問黎托在哥兒頸側的手上抬,大拇指指腹抵在哥兒唇瓣。他輕輕磨碾,眸色發暗。

  陶青魚喉嚨一緊,開口就啞了。

  被男人色氣滿滿的神情吸引,他下意識叼住唇邊的手指,眼神從下往上靜靜望著人。

  動作看似大膽,耳根卻悄無聲息間漸漸變紅。

  「夫郎……」

  剛剛還頗為正直的方夫子聲音啞了。像含著砂礫,剮蹭著陶青魚的耳膜。

  陶青魚精神震動。

  他牙齒一松,飛快從方問黎懷中撤去。

  頂著身後灼熱的視線,他爬上床後立馬將床帳放下來。心臟砰砰直跳,陶青魚抓起被角將自己整個蓋住。

  黑暗中,他聽到自己呼吸不穩。

  陶青魚用手背貼了貼自己的臉,都快燒起來了。

  不是!

  男人是他的,調戲了就調戲了。他慌張個什麼勁兒!

  「不悶嗎?」

  陶青魚身子一僵。

  被子從頭頂拉開,他咽了咽口水,默默捂著自己肚子。

  他像被逼到角落的小可憐。

  剛一抬頭,就被狼叼住了。

  陶青魚顫顫巍巍,手抓緊了方問黎的衣襟。被吻住得快要窒息時,他不受控制地哽咽道:「相公……輕、輕些。」

  方問黎放開他,靠在他臉側悶笑:「現在知道怕了。」

  「你、你才怕!」外強中乾,好欺負得很。

  方問黎一動不動,撐在哥兒身上看著人。

  陶青魚心裡一虛。

  手臂立馬勾上方問黎脖子,往下一拉,咬住他嘴唇道:「停下做什麼,你是不是不行……唔……」

  自從知道揣了崽後,二人便鮮少做這檔子事。

  方問黎看似事事可靠,但陶青魚知道他心中的焦躁一直沒散過。平日怕他磕了碰了,晚上睡覺一晚能醒兩三次。

  想到之前方問黎那般折騰,後頭卻像遁入空門,陶青魚都怕他憋壞了。

  不過好在,方夫子身體力行證明了自己。

  半個時辰後,陶青魚趴在男人胸口。他吸了吸鼻子,默默咬了一口方問黎鎖骨。

  燭火暗淡,但也能將人映得清楚。

  陶青魚眼睫濡濕,唇瓣又紅又腫。要是被子拉開些,他身上也沒塊好皮肉。

  「我明天要回陶家。」

  方問黎摩挲著哥兒的後頸,嗓子比平日低沉了些。

  「夫郎要回娘家,難道是怪為夫沒有伺候好?」

  陶青魚一巴掌糊在他臉上,捏著他耳垂懶懶道:「想什麼呢……」

  「相公技藝精湛,本夫郎很滿意。」

  方問黎低笑出聲,又攏著哥兒在他唇瓣上輕咬。

  「那為夫下次再接再厲。」

  陶青魚仰著脖頸輕哼了聲,啟唇回應著男人。

  吻得舒服了,陶青魚閉上眼睛。

  兩人纏了好一會兒,鬆開後緩緩陶青魚舔了舔嘴唇,才慢慢道:「回去要看看爺奶,再把給他們買的東西帶回去。」

  「也給外婆那邊準備了的。」

  方問黎鼻尖抵著哥兒鼻尖,碰了碰,又將人攏在手臂間繼續親吻。

  像上了癮,溫柔的觸碰如蜜糖,讓兩人身心愉悅。

  ……

  被窩裡暖和,夫夫二人交頸而臥。

  一夜好眠,早晨醒來時,窗外映入了大片亮眼的白。

  陶青魚打了個呵欠貼著方問黎,肌膚挨蹭,絲滑又讓人上癮。

  「又下雪了。」

  「嗯。」

  「什麼時候下的?」

  「不知。」

  陶青魚雙手貼在方問黎胸口,背上被被子攏住。他頭髮散了在肩側,白皙細膩的頸子被黑髮襯得白得泛光。

  方問黎碰了碰上面的紅痕,又將被子拉高了些。

  陶青魚笑容燦爛,眼一眨不眨盯著方問黎。

  方問黎:「怎麼這麼高興?」

  陶青魚搖頭,抬頭在他臉上碰了一下。「昨晚睡得可好?」

  方問黎頓時明了。

  他貼在哥兒腰上的手收緊了些,溫柔道:「好。」

  「夫郎可要起來了?」

  「冷。」

  冬天的被窩就是抵抗寒冷的最好屏障,陶青魚不想起。

  方問黎只好又抱了他一會兒,將放在炭盆邊烘熱的衣服拿過來在被窩裡讓哥兒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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