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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現在是他的,別人不能覬覦。
他混亂中啟唇,承受著方問黎的急切與熱烈。
頭一次清醒時這般,他才知道自己根本招架不住。
胸口被擠壓得呼吸不暢,陶青魚腳趾蜷縮,眼角被逼出了淚。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陶青魚仿佛見到了自己太爺。
直到快要窒息,陶青魚低泣般嗚咽。眼淚不受控制地滴滴落下,方問黎才依依不捨地放開他。
放了但又沒徹底放開。
陶青魚感受到他指腹擦過眼角,唇上還被咬著。
這人定是屬狗的。
「吸氣。」唇瓣被咬了下。
他張嘴大口大口吸氣,吸到咳嗽不止。
「像狗啃骨頭,沒吃過好的一樣。」他抱怨。
話說出口,才知道自己的聲音軟得不像話。
他臉頰微紅,抓住方問黎又敞開的衣襟。想合攏,手卻不受控制摸上那饞了已久的皮肉。
「確實沒吃過好的。」
陶青魚一驚,立馬收手。
方問黎貼著哥兒的臉低笑一聲,抓了他的手重新放回去。
他聲音沙啞又性.感:「是日日盼著,夫郎不給。」
「所以只能偷偷吃,還時常害怕一個不小心惹惱了夫郎。日後便吃不到了。」
陶青魚撲哧一笑。
他飛快在方問黎腹肌上搓了搓。曲腿一抬要翻身,笑容頓時僵在臉上。
方問黎咬住他耳垂:「別動。」
陶青魚瞬間臉紅了個透。
他僵硬了許久,黑暗中看不見方問黎眼中的渴求與克制。
還不是時候。
會嚇到他。
良久,陶青魚感受到他還沒好。顫顫巍巍伸手……
方問黎一把抓住他手腕。
「我、我幫你。」
「不後悔?」方問黎眼中晦暗不明,可惜哥兒看不見。
陶青魚想也不想就答:「這有什麼後悔的。」
……
傾盆大雨下了半夜,陶青魚最後累得癱倒。
次日天亮,起床是方問黎伺候的。他紅腫著雙眼,呆呆地看著面前給他穿衣的人。
手一抬要打他,竟然還抽筋。
方問黎抓住他的手啄了一下,笑著將他擁住。
「說了不後悔的。」
陶青魚掛在他身上,懶得像做了一夜。實際上是做了手工活做了大半夜。
用完早飯,陶青魚照了照鏡子。
他雙眼紅腫,眼尾還透著濕意。稍稍拉開衣服,細細密密全是紅痕。
想到昨晚發瘋似的人,他打了個冷顫。
「怕了?」
「誰怕誰是狗!」陶青魚死鴨子嘴硬。
方問黎低笑一聲,先將換洗的被子拿出去。隨後拿了傷藥坐在哥兒身側。
陶青魚主動將一雙手放在他膝頭。
他手心泛紅,摸上去滾燙。
方問黎一點點給他上了藥,那股清涼頓時緩解了手心的火辣感受。
他仔細打量著眼前這個人。
溫溫柔柔,瞧著是個溫潤的君子。
跟昨晚那個咬住他脖子,像要了一次又一次的瘋子沒辦法放在一起。
他凶,他更凶。
他哭著求饒,結果這人更激動。
陶青魚後知後覺自己怕招惹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
可現在看人披上人皮,又是一隻招人的好狐狸。他腦中錯亂,看方問黎的眼裡都帶起了懷疑。
難不成真是什麼精怪?
方問黎將他的手上好藥,見哥兒的眼神,他湊過去在他紅腫的唇上抿了一下。
「對不住,一時沒忍住。」
陶青魚氣虛問:「下次還敢?」
方問黎輕「嗯」了一聲。
陶青魚氣惱,反過去咬了他一口。
方問黎眉頭都不皺一下。
等陶青魚鬆開,卻見他唇角破皮了。
他人都傻了。
「疼你不說!」
方問黎舌尖舔去那點血跡,嘴唇殷紅,活脫脫吸食了人血的精怪。
陶青魚看得出神。
一時蠢蠢欲動,禁不住誘惑還是他。
他撲上去逮著人親。
主動到嘴邊的肉哪能放過。方問黎反客為主,最後把陶青魚親得嗚咽。
良久,陶青魚軟軟趴在方問黎懷裡。
他明白了。
要怪就怪自己。
夫子貌美,他忍不住!
第55章
折騰一上午, 陶青魚像脫水的魚,蔫巴巴的。
方問黎蹲在哥兒身前,看他慘兮兮的模樣笑道:「夫郎這般, 怕是見不得人。」
陶青魚抿唇。
感受唇上的腫脹,猶豫道:「有那麼明顯?」
「嗯。」方問黎眼神發暗。
私心裡,他也不想哥兒現在出去。
陶青魚遺憾道:「現在魚市快要下市了, 明日再去。」
方問黎握住哥兒的手捏了捏,如願淺笑。
「好。」
方問黎閒在家, 也沒讓阿修過來打擾他二人。讓陶青魚坐著, 他則先去將衣物洗了。
陶青魚坐在門口看他忙碌。
眼見日頭大了, 想著他那一身皮曬不得。等稍稍緩了緩,又起身給他幫忙。
方問黎看著哥兒將手探進水中。
手心上了藥,現在已經不像之前那樣紅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