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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青魚:「也沒什麼,只是去看看熱鬧。」

  想到剛剛在亭子裡的事兒,方問黎眼中閃過一道暗芒。

  「我的學生在那裡辦了一場論辯會,讓我當個評判。也無甚可看的。」

  「如今天冷,外面呆著受凍。正好不遠就是我家,小魚老闆可否賞臉去坐坐?」

  陶青魚搖頭:「不用了,我朋友還等著我呢。」

  方問黎:「也好,我要去周氏醫館拿點藥,順路一起?」

  陶青魚還能說什麼。

  「一起就一起吧。」

  方問黎眼底笑意一閃。

  「那煩請小魚老闆等我一會兒,我先回家拿一樣東西。」

  「好。」

  方問黎走了,陶青魚趕忙搓了搓胳膊,在原地狠跺了幾腳。

  秦小竹,你給我等著!

  肩上一暖,陶青魚嚇了一跳。

  稍抬頭,頭頂又被蓋了帽子。

  一時間,暖意將自己徹底包圍,陶青魚都想原地打個盹兒。

  方問黎:「看小魚老闆穿得單薄,回去還有一段路,這新做的披風小了,放在我這兒也是無用,就借與小魚老闆了。」

  「走吧,去醫館。」

  他先一步踏出去。

  陶青魚看著他背影,呆呆地伸手出來,抓住披風毛絨絨的邊緣。

  「小魚老闆?」

  方問黎看他沒跟上,轉身等人。

  他面色很平和,雖送了披風,但將距離把握得剛剛好。

  陶青魚承認自己心漏了一拍。

  「來、來了。」

  「這披風,你還是拿回去吧。」

  「不拿。」

  陶青魚錯料他反應,又是一噎。

  「不拿。」門後,阿修怪腔怪調重複方問黎的話。他看著手上的紅色毛毛,腮幫子鼓起一吹。

  深藏功與名。

  *

  周氏醫館。

  周令宜等秦竹一走,自己就回了醫館。本以為秦竹已經回去了,但誰料到還能再再醫館相遇。

  「阿竹。」

  秦竹沖他彎了彎眼睛:「我來裡面躲躲雪可以吧?」

  「自然可以。」

  醫館人來人往,還有病人,周令宜直接將他帶到自己休息的房間。

  門開著,坐在裡面的人剛好能看到鋪子裡的情況。

  周令宜猜也知道秦竹為什麼一個人過來。擔心人受風寒,他出去提了一壺熱乎乎的薑茶來,給秦竹倒上一杯。

  秦竹:「你去忙,不用招呼我的。」

  周令宜看哥兒沒半點不適應,雙手捧著茶杯小口嘬著。辣到了又暗自吐舌頭,像小兔子,越看越可愛。

  周令宜忽然生出了一股將他捧在手心裡揉搓的衝動。

  「今日不是我坐診,我只是順道過來看看。」

  秦竹:「嗷。」

  「小魚老闆呢?怎麼只見你一人?」

  「小魚被貓叼走了。」

  周令宜被他說的話逗得一笑。本來儒雅的外表笑起添了幾分風流,像芝麻湯圓露出了一點點黑心。

  「什麼貓?」

  「夫子貓。」

  周令宜:「原來是方夫子啊。」

  秦竹眼睛一亮:「你知道!」

  「我怎會不知。」

  「那你說說,方夫子經常去小魚那裡買魚是不是對小魚有那什麼?」

  「有又如何?沒有又如何?」

  「你不要繞圈子。」

  周令宜想到方問黎之前的話,道:「他們的事兒,阿竹還是不要插手了。至於方夫子是不是對小魚老闆有點什麼心思……」

  「喏,你可以自己觀察。他們來了。」

  「這麼快!」

  秦竹正覺得某人不行呢,忽然注意到了陶青魚身上的披風。

  很顯然,這不是小魚的。

  但又奇怪,這披風是藍色的,適合哥兒。小魚穿在身上長度非常合適。

  就好像是為他量身定做的一樣。

  小魚可不捨得自己花銀子做這麼好一件披風。

  秦竹眼神在兩人身上打轉,轉著轉著,看向周令宜那對方夫子笑得一臉打趣的臉上。

  哦~他懂了。

  周令宜:「方夫子來我這醫館做什麼?」

  方問黎:「拿藥。」

  周令宜心裡呵呵笑:這人撒謊是半點不慌,臉皮不是一般的厚。

  「行,去藥童那裡登個記。等人叫。」

  方問黎真就點點頭,在藥童懷疑的眼神下寫了自己的名字。

  陶青魚抓住剛剛跑掉的秦竹,咬牙道:「阿竹,回去了。」

  秦竹:「那周大哥我走了。」

  「我讓人套馬車送。」

  秦竹笑著拒絕:「不用,我們走著暖和。」

  還沒定親呢,交往要適度。不然會討人說的。

  「那……」周令宜看了一眼陶青魚身上的披風。這會兒他忽然就覺得方夫子做事非常的周到。

  他怎麼就沒給未來夫郎準備點什麼東西呢。雖然竹哥兒穿得挺厚,但冬風可不是吹吹玩兒的。

  陶青魚兩人走了。

  不過沒用腳走,而是破天荒地花了幾個銅板坐著專門拉客的驢車走的。

  醫館內。

  方問黎忽略周令宜臉上調侃的笑,走到藥童那兒,極白的手在自己的名字那處點了點。

  「病好了,不用看了。麻煩將名字劃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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