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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種人壞也壞的不徹底,好也好得不坦蕩,真做起決定來倒是會優柔寡斷。」

  阿提拉笑了一下:「可我這種人才是世間之中大多數,不是嗎?」

  沈紀道:「若是世間大多數人都如你一般背負著這般深重的怨氣,那可就要亂套了。」

  阿提拉又抹了一把鼻尖有些阻擋呼吸的淤泥,聽到沈紀說的話後,他轉過頭看著他:「你也看到我身上的怨氣了?」

  沈紀嗯了一聲,又問:「所以你去靈山是為了解決這些怨氣?」

  阿提拉:「是啊,所以你之前說帶我去靈山,可還作數?」

  沈紀沉默了一陣,隨即說道:「吾與那些人大抵是互相看不順眼的,這個東西可以助你找到去靈山的路,吾與你也就此別過吧。」

  沈紀的手指在自己額間輕輕點了一下,隨即一股清涼的氣流順著他的手指淌進了自己的身體中,緊接著自己身上那些裹著的淤泥竟也被一同收拾乾淨了。

  臨別時,沈紀問起自己的名字,阿提拉看了他一眼,倒是露出了一個可以說是真心實意的笑容。

  「那沈紀又可是真名?」

  說話這句話之後,阿提拉也沒有再過多停留,轉身毫不猶豫離開,再次孤身一人踏上了尋找靈山的路途。

  第87章 附身

  在沈紀的靈力指引下,阿提拉一路很順利就找到了靈山,到了靈山之後,他看到的第一個人就是聞言。

  不消他多說什麼,聞言似乎就已經明白了他此行的目的。

  窗外寒風料峭,屋內的阿提拉捧著一盞聞言親手沏的熱茶,也是從他口中,阿提拉知道了如同跗骨之蛆一般賴在自己身體裡的魘是個什麼東西。

  那是一種沒有實體的魔,從上古時期就已經存在了,為了活下去他只能不停尋找合適的宿主,然後等到這個宿主的生命力都被他蠶食乾淨之後再繼續尋找下一個宿主。

  而當時阿提拉陰差陽錯從靈師手下救了魘,之後更是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被魘侵蝕了神智,才會逐漸失控,最後害死全城的人。

  再後來那些靈師就看上了阿提拉修靈的絕佳天賦,他也就這麼順理成章地成為了靈師。

  當聞言告訴他成為靈師後,大多人都會了斷紅塵舊緣,尋得一個解脫時,問他要不要再重新起一個名字。

  阿提拉思索了一陣,眼前又浮現出那張戴著銀白色面具的臉,最後起了沈篾這個名字。

  當再看到紀景行的臉時,沈篾輕輕將手遮在他的眼睛上,只露出了嘴巴。

  這個視角一看,果然和記憶中那張被銀白色面具遮住的臉重合了起來。

  沈篾朝著那張熟悉的唇報復性咬了下去,知道舌尖嘗到了血腥味才鬆開。

  他道:「紀大將軍,你藏得可真是有夠深的。」

  沈篾身上穿著的衣服已經被水浸透了,隱隱約約的身體線條從單薄的衣料下顯露出來,看上去格外勾人。

  更要命的還有沈篾那隻摸到了小腹以下的手。

  欲望就像是火焰,一旦被點燃後就很難被熄滅。

  紀景行沒有說什麼,只是默默地將人抱得更緊,就好像生怕會失去什麼一樣。

  被抱得喘不過氣來的沈篾忍不住拍了拍他的後背:「喂,松一點,我快喘不過氣來了。」

  就像是不甘示弱一樣,沈篾手上的力道陡然一重。

  突如其來的動作惹得紀景行整個人都僵了一下,隨即他將頭低了下去,兩人無比自然地親吻著對方。

  紀景行依舊將他抱得很近,但不至於像剛才那樣讓人無法呼吸。

  等到兩個人從溫泉里出來時,已經過去了一個多時辰。

  不得不說沒了那些咒文封印的紀景行又是另外一番滋味,讓人看過去就很難再移開眼睛,尤其是那雙眸光深邃的眼睛。

  但是等他們回到那間小院的時候,聞言卻不見了,之前那個男人站在院門,他似乎已經等了有一陣了,肩頭上堆著雪。

  在看到兩個人回來後,男人才開口說道:「阿言去收網了,他特地囑咐等你倆回來之後就去京都找他。」

  沈篾有些不解:「收網?收什麼網?」

  紀景行卻似乎並不在意這個問題,比起這個,他反而問道:「他一個人去了?你不陪他去?」

  面前的男人短促地笑了一下,然後解下腰間的一個鈴鐺遞到沈篾手中:「我離不開這個地方,只好托你們將這個交給他。」

  手中的鈴鐺看上去格外陌生,上面的花紋他也從未見過。

  沈篾有些疑惑:「這個鈴鐺又有什麼作用?」

  男人只是笑了一下,就好像他其實什麼都知道的模樣,也不多說也不多問,只是揮揮手告訴沈篾他們該走了。

  熟悉的狂風陡然襲來,沈篾才突然想起來他之前就已經見過這個人了,就是在他偷挖靈樹的時候,這個人當時還幫了他一把。

  等到風停時,再一睜眼才發現他們竟然已經回到京城之中了。

  只是這個地方和他們離開時陡然不同,明明才不過兩日光景,整個京都就變成了一片廢墟,放眼望去一個人影也看不見,也不知是怎麼回事。

  紀景行反而一點也不意外的模樣,拉著沈篾往另外一個方向走。

  這樣的舉動將沈篾整得一臉茫然:「你這是要帶我去哪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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