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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會意外多次用鈍器擊打對方頭部。」
李果用手指扣了扣桌面：「你或許覺得你的父母家已經什麼都不剩了，但是事實上，有些東西是不會因為一場火就消失的，比如說榔頭……我猜以你的性格，應該會把它藏在家裡吧？就像是那些照片一樣，哦順帶說一句，雖然你可能把照片都燒了，但是蔣思月留了備份，現在備份在我手裡。」
見齊東的肩膀微微一顫，李果又道：「今天已經去你家找了，你覺得如果你的父母在天有靈，他們是會保佑我們找到，還是不找到呢？」
房間裡由此陷入一片死寂，而隨著那種牙齒碰撞的聲音愈發頻繁，李果忽然又聽見齊東輕聲道：「真的……是真的嗎……」
他一愣，桌子對面，男人瘦弱的臉上早已血色全失，兩眼瞪得很大，與其說像是在與他說話，不如說從剛剛開始，他就一直在喃喃自語。
「李警官，你知道嗎？我們是無法憑空創造恐懼的。」
這時，李果的耳邊再次響起黑桃的話：「所有人害怕的東西都是本來就藏在他們心裡的……我們只不過是把它拉出來見光了而已。」
他腦中有個閃念一晃而過，李果問道：「你睡不著，是害怕這些人會來找你嗎？」
一瞬間，就像是冰鎬擊碎冰面，齊東原來如同一潭死水的表情在頃刻間裂開，他哆嗦了一下，視線游移著落在面前少女的照片上。
李果立刻就知道他要問什麼了。
「她……」
沒等齊東問完，李果已經拉開凳子站了起來，他大步走到門口，回過頭時齊東卻還滿臉恐懼地看著他，那句將要出口的話同樣卡在原地。
「她是不是……」
齊東最終沒有說出她是誰，而李果想了想，卻意外覺得這是個不錯的指代不清。
「你不是知道的嗎？」
他壓低聲音：「她是不會死的。」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