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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內外憂患,削藩起義,他燕讓借刀殺人,自以為天衣無縫,其實只是跳樑小丑罷了。

  燕讓睜大眼睛,面如死灰,「我,我……」

  「你想除掉我,從一個傀儡變成真正的掌權者!」

  傅柏嘯露出一個危險的笑容,他手一揮,進來一個侍衛。

  那人低著頭,充耳不聞周遭一切,到傅柏嘯面前一跪,「王爺,請吩咐。」

  傅柏嘯抓起床簾擦了擦手裡的血,高大的身軀散發出一股不可逾越的威儀來。

  他看了眼燕讓,意味深長道,「你一個聖旨,抄了那些反叛藩王的府邸,家屬全部流放達州,還有……」

  傅柏嘯警告似的用匕首劍刃拍了拍燕讓的臉到,「所有皇室宗親,從即刻起,消減月供年供,皇室支出除掉一半,結餘的錢財,全部用來支援達州受災百姓!」

  那語氣,那表情,好似他才是真龍天子。

  很快,奏摺擬好,傅柏嘯拿過看了一眼,派人拿來皇帝玉璽,哐當一聲蓋章完畢。

  全城,燕讓沒有參與一下。

  燕讓知道,傅柏嘯在用行動告訴他,傀儡只是傀儡,即使作妖反叛,最後也落得個自食惡果。

  他不是削藩嗎,最後連皇親及各宗親的費用都削減了。

  燕讓甚至能想到明天他一上朝,那些宗親官員們肯定哭喪一樣沖他嚎著要錢。

  而傅柏嘯就是要看他焦頭爛額,這是對攝政王不忠的懲罰。

  「傅柏嘯,你,你不能削減宗室的錢,會,會大亂的。」

  傅柏嘯冷笑,「亂?還能有你削藩讓人打到家門口亂?」

  傅柏嘯用上位者狩獵的目光看著燕讓,「陛下,請跟我移步,看一下我是怎麼鎮壓你那些動亂的。」

  說的是請,但燕讓知道,他一個不從,恐怕今天腦袋就完蛋了。

  傅柏嘯一個眼神兒,身旁的侍衛迅速給燕讓喬裝打扮。

  燕讓站在宮內最高的觀景台上,看著城門口的廝殺。

  秦朗一聲令下,那些叛亂的藩王被擒,手下的土兵當著藩王的面兒被全部殺掉。

  甚至,傅柏嘯沒給他們投降的機會。

  那些藩王很多都嚇傻了,他們只聽說過傅柏嘯狠,但沒想到這麼狠。

  成王敗寇,血染出來的權力。

  那些人的血腥味濃厚的在宮內依舊能聞到,燕讓乾嘔想吐,剛彎下腰,就被傅柏嘯給拽起來。

  強迫他盯著看。

  秦朗也用刀抵著藩王們的脖子,讓他們強行看自已軍隊玩完了。

  傅柏嘯的手跟鷹爪一樣,死死鉗住燕讓,嚇得他肩膀一直在抖。

  「燕讓,我殺你跟玩兒一樣。但我卻有幾千種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辦法,如果你覺得自已夠膽量,那咱們就接著玩兒。」

  燕讓哆嗦,「不,不敢了,我不會了,傅柏嘯你原諒我最後一次。」

  傅柏嘯那雙眸子裡根本沒有人的情緒,看誰都跟看垃圾一樣。

  燕讓咽了咽口水,雖然害怕,還是問出了心裡的疑惑。

  「攝,攝政王,誰當皇帝你才絕對擁護?燕讓,他也讓你……」

  傅柏嘯看著燕讓那張臉,很噁心,但他還是冷漠道,「顏湜,除了他,我不會臣服任何人。」

  「他在,江山就在。他死,全天下人陪葬!」

  燕讓感覺渾身汗毛倒豎,他知道傅柏嘯有那個能力攪和的天下大亂。

  「我,我沒有動顏湜,我只是對影衛四……」

  燕讓話沒說完,就看到傅柏嘯那張臉更加不爽了。

  「你惹他不高興了!」

  啊?

  燕讓一臉懵逼,他怎麼想也想不通,他要影衛四關顏湜什麼事兒。

  顏湜喜歡影衛四?不能夠吧,就憑傅柏嘯的霸道怎麼能容忍王妃愛上別人。

  要不然就是顏湜矯情,非要影衛四保護他不可?

  就一句王妃不高興了,所以他傅柏嘯才千里奔襲,動陵縣打到京城?

  艹!那顏湜想要他的江山的話,傅柏嘯豈不是立馬把他給咔嚓了?

  傅柏嘯把燕讓留在觀景台上,回到宮內,給影衛四解了繩子。

  影衛四衣衫不整的跪在地上,聲音哽咽,「王爺,小的對不起您……」

  傅柏嘯冷漠的看著影衛四,他堂堂一個攝政王的影衛,竟然被情給拖累,差點兒就讓人弄死了。

  真是給他這個攝政王丟人。

  「王爺,小的願意自裁,但求,求王爺放過信子。是我能力不足被敵誘捕,不關信子的事兒。」

  傅柏嘯周身冷的嚇人,他扔給影衛四一個小瓶。

  「確實,你一個影衛,不但保護不了任何人,還被人生擒,活到這個份兒上也不用再活了,早早了斷吧。」

  影衛四攥著瓷瓶,磕頭道,「謝王爺。」

  說完拔塞,仰頭灌藥一氣呵成。

  傅柏嘯轉身走出宮內,對侍衛囑咐道,「裡面處理乾淨。」

  「是,王爺。」

  他剛走出後宮,秦朗帶著滿身的血跑進來,血紅著眼睛,嘴唇都在顫抖,「王爺,留在承市的餘部,遭襲了。」

  傅柏嘯臉色蒼白,一把揪住秦朗的領子,聲音帶著顫抖,「顏湜他怎麼樣了!」

  秦朗搖頭,「都打散了,飛鴿傳書都被攔截了,幸好一直訓練有素的戰鴿帶傷飛回來才遞迴來了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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