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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轉念一想,昨天他可答應傅柏嘯,再也不瞞他任何事情。

  於是,可憐巴巴點頭,「疼,老公你得給我呼呼,不然我快疼死了。」

  本來他就開個玩笑,沒想到下一秒,傅柏嘯當真彎下腰,垂著頭。

  撅起嘴,沖他包紮繃帶的肋條輕輕吹了幾口氣。

  「哈哈哈哈,幼稚死了……但,我喜歡!」

  顏湜齜牙樂的跟二傻一樣,傅柏嘯也勾唇,繼續吹。

  越吹越偏,癢的顏湜縮成蝦米,笑個不停。

  笑的最後直咳嗽……

  傅柏嘯緊張的給顏湜拍後背,「慢點兒,喝點水,別笑了我不逗你就是了。」

  顏湜看著傅柏嘯,兩個人眼波流轉,愛意漸濃。

  看著傅柏嘯那濃眉鳳眼,顏湜紅了眼圈,「老公,對不起,我知道,你,你想知道我出國那三年……」

  他閉上眼睛,痛苦瞬間將他籠罩。

  傅柏嘯心疼,想讓他別說了。

  但傅柏嘯知道,膿血必須得清除掉,新的血肉才能長出來,否則,爛肉永遠是爛肉。

  那三年,是顏湜此生最難熬的三年。他被扔在一個落後貧窮動盪的小國家。

  為了活下去,他只能當黑醫生,給那些黑幫的人治病。

  當然,這些黑幫隔三差五的火拼換人,有時候他在治療當中,突然就闖進一伙人來滅口。

  「當時槍都頂到我腦袋上了,病人當著我的面被打的腦漿炸裂。我差點兒被崩了,胳膊都給我打斷了。可能是看我還會點兒醫術,我又被這一家黑幫搶走。」

  搶走後,他差不多被關地下室一年,胳膊一直沒好利索,又被逼著做手術。

  「這三年,我領到一分錢工資,沒有一天能三餐吃到,最多一天兩餐,我每天都很餓,每天都忙著治療病患。」

  他疲倦的笑了笑,「不過,好在他們信任我之後讓我去採買藥品,我偷摸跟店員借了電話,打給當時國內的朋友。」

  顏湜吸了吸鼻子,聲音委屈哽咽,「他,他跟我說你要結婚了……」

  他感覺傅柏嘯抱緊了他,身體一直在顫抖,但始終沒說話。

  「我那時候就想,不管付出什麼代價,我一定要跑回國見你一面。」

  「所以我打暈了那個黑老大,偷了他的證件,輾轉偷偷中轉幾個國家,總算才逃回來。」

  顏湜勾唇,臉色蒼白一笑,「都過去了,沒什麼大不了的。」

  他的三年難熬,傅柏嘯的三年也沒好到哪兒去。

  傅柏嘯異常壓抑沉默,抱著顏湜不肯鬆手,更別提讓他下去上廁所,所有吃喝拉撒他一個人包辦了。

  日夜兼程的路上,他處理事情只能等顏湜睡著後才進行。

  顏湜身體很虛弱,除了精神那幾個時辰,其餘時間一直在睡覺。

  戰爭創傷,傅柏嘯腦海里浮現這幾個字,他知道顏湜是心軟的人。

  國外那三年也好,還是穿越到這古代也好,到處都是殺戮,讓顏湜心理陰影很大。

  但顏湜一直裝作沒事兒,還是大大咧咧,但每次只要有人死後,他都會異常沉默。

  再忍忍,再忍一忍,我會把這個國家治理好,讓你睜眼的每一天都幸福的冒泡。

  傅柏嘯看著顏湜,手不停的撫摸他頭髮,他真的心疼的無法形容。

  「王爺,王爺,扶桑他醒了。」

  秦朗探進頭來,整張小麥色的臉都興奮的放光,大眼睛炯炯有神,看向顏湜。

  「啊,王妃在休息啊,我還尋思給他磕兩個頭感謝一下。王妃簡直是天神下凡,沒想到他還會開膛破肚之術啊,從今天起,王妃就是我心目中的神……」

  傅柏嘯不悅看著他,「磕吧,你看了他這麼長時間,要磕趕緊磕,磕完抓緊走……」

  秦朗一愣,王爺這是怎麼了,好像有點兒生氣啊,他,他沒說錯話吧。

  「這,這王妃睡著,我給他磕頭他也看不見啊,而且,我覺得這時候給他磕,有點兒怪怪的……」

  人家睡著你磕著,不知道的還以為拜靈堂呢。

  傅柏嘯眸光一凜,壓低聲音,「快滾!」

  秦朗麻利兒轉身就跑了。

  尤扶桑看著秦朗跟個大號犬類一樣,嘿嘿笑著湊過來,賤兮兮的戳了他額頭一下,「扶桑,你還活著,真好。」

  尤扶桑是受傷了,但腦子還壞,他清楚記得事情的前因後果,但他懶得計較。

  「嗯,謝謝將軍的救命之恩,等我起床行走無礙時,會給將軍行禮謝過的。」

  秦朗愣住,極其不爽,「你這個人怎麼回事兒,說話陰陽怪氣兒的,明明是戰場上你救了我,我那天也說過,等你好了,我就與你……」

  「做不得數,將軍,那只是玩笑罷了。」尤扶桑蒼白一笑,「征戰沙場,都是兄弟一場,無所謂誰救誰,也犯不著把自已搭進去。」

  秦朗急了,一把抓住尤扶桑的手,白嫩柔滑比一般女子的皮膚都要好。

  但尤扶桑把手抽走,扭過頭去,「將軍,別做這種讓人誤會的事情。我們是兄弟也好,戰友也好,但總歸不會是見不得光的關係。」

  秦朗猶如晴天霹靂,他發誓,尤扶桑差點兒死了的那一刻,他都想用命換尤扶桑的命,命他都給得起,更別說其他的了。

  「我,我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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