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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肆!”晉元帝怒火極重,氣得手都在抖。

  福公公心跳得極快:“王妃,老奴求您,適可而止吧。”

  沈青黎卻再次鄭重地行了一個大禮,高聲道:“臣婦替自己,替蕭家,也替天下人,問陛下一句,陛下是否真的容不下蕭家,昭王構陷宴王,是否是陛下授意!”

  這一刻,風停了。

  宮門前,靜得落針可聞。

  烈日烤得人汗流浹背,可所有人,卻覺得如墜冰窟。

  晉元帝不說話。

  氣氛凝滯得令人喘不上氣來。

  沈青黎笑了。

  那笑聲,很輕,也很淡。

  她又行了一禮,卻是微微一個福身:“臣婦告退。”

  晉元帝的臉色非常的難看。

  她這一走,人心就會背離。

  天下的百姓該反了。

  那些讀書人就會口誅筆伐。

  日後,史書上,會詳述他殘暴、昏庸、無德。

  “禁衛統領何在?”晉元帝終於開口了。

  “臣在,”

  “高廉構陷重臣,罪大惡極,高家一族抄家入獄,高廉,賜極刑!”

  “臣領旨。”

  統領帶著禁衛朝高家而去。

  所有人都屏息,靜待晉元帝處置景昭。

  晉元帝想要成為明君,明君的身上豈能留下昏聵的庸名?

  為了有一個好名聲,他再次咬著牙,開口道:“福全,將昭王那個逆子,給朕綁過來!”

  “老奴遵旨。”

  福公公帶著兩個禁衛直奔昭王府。

  百姓見狀,心緒澎湃,直說晉元帝聖明。

  沈青黎淺淺牽動唇角,勾起一點譏誚的弧度。

  她將皇族的顏面扯下來,用民心這把刀,逼著晉元帝不能徇私。

  可晉元帝卻還費盡心思地想要扯上遮羞布。

  讓景昭把一切罪名往高廉身上推,畢竟,被臣子蒙蔽利用,只是蠢,卻還沒壞透。

  所以,高廉賜極刑,景昭還能來辯駁幾句。

  就是不知道,景昭能不能體會得到。

  ......

  敲登聞鼓這麼大的動靜,景昭一直派人關注著。

  “殿下!殿下,出事了!”昭王府的王總管一路驚呼。

  景昭不悅地皺起眉頭,呵斥道:“如此慌張,成何體統!”

  王總管氣都沒喘勻,惶然道:“殿下,宴王妃當著陛下的面,指控您勾結高廉,構陷宴王和崔尚書,陛下震怒,已經讓禁衛來王府拿人了。”

  “你說什麼?”景昭臉色大變。

  自從沈青黎嫁給蕭宴玄,就性情大變,對他更是毫不掩飾地厭惡,如今,竟將刀尖對準了他,恨不得置他於死地。

  他忍不住晃了一下身子,險些站不穩。

  “殿下!”王總管趕緊上前扶住他,聲音都顫抖了起來,焦急萬分道,“殿下,這可怎麼辦?您快想法子,必須撇清干係啊!”

  景昭心頭劇烈地跳動著,抱著一絲僥倖:“沈青黎哪來的證據?”

  “殿下寫給高廉的親筆書信,不知怎的,落入了宴王妃手中,陛下請了大儒驗證,證實是殿下的筆跡。”

  景昭慌了。

  他構陷蕭宴玄,是為了討好晉元帝。

  可晉元帝一心想做聖主明君,怎麼會當著天下人的面,承認自己忌憚玄甲軍?

  景昭雙手緊緊攥起,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他走到書案前,提起筆,快速地寫了兩封信。

  他將信交給王總管:“我畢竟是父皇的兒子,父皇再震怒也不會要我的命,只要還有命在,就不算走到絕路,你務必把這兩封信交到母妃和沈相的手上,要快!”

  “是。”王總管接過信,匆匆出了昭王府。

  王總管前腳剛走,福公公後腳就帶著禁衛過來了。

  福公公十分客氣,朝著景昭拱手:“殿下,陛下召見,請您隨老奴走一趟吧。”

  “公公,父皇他......”

  “人生在世,豈能沒一點風雨,一點磨礪罷了,殿下貴為龍子鳳孫,福澤深厚,往前看便是。”

  福公公是晉元帝身邊的老人,最會揣摩晉元帝的心思,景昭聞言後,心裡飛快地盤算著。

  到了宮門前,見了晉元帝。

  景昭往地上一跪,一張嘴,便是喊冤:“父皇,兒臣就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行悖逆之事,求父皇明鑑。”

  晉元帝將那些書信砸在他身上:“事到如今,你還狡辯,這書信總是你親筆寫的吧?這印章總是你的吧?”

  若景昭順勢認了罪,承認是受了高廉的蠱惑,晉元帝還能從輕處置。

  但架不住他盤算了一路,盤得腦子都是水。

  竟然覺得,為今之計,能救他的,只有他的孝心。

  以為,只要晉元帝知道他的苦心,哪怕一時失勢,也能捲土重來。

  “兒臣,兒臣不甘心!”

  景昭一副辯無可辯,破罐子破摔的模樣,形狀極為癲狂,幾近咬牙切齒。

  “玄甲軍只知蕭家,不知父皇,他們是父皇的兵,卻把自己當成蕭家的私兵,蕭宴玄擁兵自重,心裡哪還記得自己是個臣子?我大晉武將輩出,難道只有他才能退敵不成?他目無君王,分明是要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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